扯,只怕难免为其利用。
好在尤姜没有用那魔气,他也就不去回答这明显会送命的问题,只握住尤姜的手认真道:“前辈,魔教与长生门有仇,我也不允许这个门派继续祸乱人间,我们或许还可以再合作一次。”
趋利避害是人族的生存本能,即便天道盟与魔教目前是敌对关系,只要他们都还是人,当遇上整个人族的危机终是能携手合作。付红叶知道自己突然渡劫必是人为,若不灭天子当真牵扯在其中,那这危机大概是真的要来了。而这也是魔教与天道盟休战的最好机会。
合作这样的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容易了,尤姜的确在为长生门烦恼,对他的这个提议并没有抗拒,这便道出了魔教得到的线索,“寸劫在红杏客栈发现了魇灵粉,还发现了有人抓挠墙壁的痕迹,那王发财或许和长生门有所联系。”
“可他没有修为。”
付红叶倒还真没想到王发财身上,毕竟那客栈掌柜虽对苍天府和张家充满敌意,提起李家时多少有几分同情。若照寸劫的发现,当时李小葡就被关在红杏客栈,而知道一切的王发财只眼睁睁看着她父亲四处寻人甚至还假惺惺地出言安慰,这个人的心未免也太毒了。他又不是魔修,一个普通百姓何至于此?
付红叶神色沉了下来,尤姜却不觉意外,只是把玩着扇子淡淡道:“正因没有修为才不会被天道盟警惕,魔道很多门派都养着这样的探子,他们佯装成被天道盟保护的人,暗地里注视着你们一举一动,时刻想送你们下地狱。”
尤姜刚入魔道时便吃过这样的亏,从此不再将后背留给任何人,他会如此怀念沐风,大概也是因为相信那个舍命救他的少年是唯一不会要他性命的人。至于如今的付红叶,却是有些摸不准了。
魔修这些手段太脏,付红叶并不喜欢,但是魔教如今也被规划于魔道之中,他也就不去发表评价为二人制造芥蒂,只道:“普通人落在长生门手里很危险,得想办法救李姑娘。”
付红叶已在试着将魔教与魔修区别对待,尤姜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这样谈话他不会动气,闻言只道出一个残酷的事实,“既然用了魇灵粉定是被制成了尸人,就算救了回来又如何,她永远也不可能正常生活了。”
尤姜最了解长生门,那些魔修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当作炼尸素材,更别提一个无亲无故的平民百姓。付红叶其实也知事情不乐观,只是还对救人抱有几分期望,如今仍是轻叹:“我想,就算不再是人,她的父亲也一定希望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
此话令尤姜不自觉地垂了眼,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讨厌的回忆,突地冷笑道:“你未免把父母之情看得太重,反正还可以再生一个,危急关头舍弃一个用不上的儿女也是常事。”
姜氏是长安大族,姜奉之更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存在,付红叶查过当初天道盟通缉姜奉之的档案,那些在生死门中死去的人似乎都被当作是他所杀。这样的栽赃不会完美无缺,若姜氏誓死保住姜奉之未必不能翻案,可姜奉之还是改名换姓入了魔,姜氏的选择付红叶也多少能猜出几分了。
没人比付红叶更懂姜奉之有多热爱自己的家族,或许正是因为经历了当初的背叛,现在的尤姜就算面对自己养子也不会再轻易流露出关怀之意了。尤姜不是不需要人陪伴,他只是不想再被背叛,所以宁可不亲近任何人。
这样的魔教教主总是让付红叶心生怜意,他悄悄坐近了一些,这是尤姜随时可以靠在他肩上的距离,只要这个倔强的人累了就能在他身后休息。不过他也知道爱逞强的魔教教主大概永远不会喊一声累,所以只能自己给他递上台阶,“前辈,我们赌一次如何,就赌李余年会不会接受自己女儿。”
玄门禁止赌博,这个掌门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打赌,尤姜闻言又是瞥了他一眼,“你现在倒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了,说吧,赌什么?”
对此,青年只回以意味深长的微笑,“前辈若赢了,我随你处置;若是我赢了,你陪我去一趟不知门吧。师父给我留下了一些东西,我想寻出来与前辈共赏。”
剑君留下的东西?不是法宝便是玄门秘籍吧,那家伙倒是疼徒弟。
那不灭天子实力不明只怕不好对付,有机会随意处置付红叶尤姜更是不会拒绝,冷笑一声便道:“赌就赌,魔教正要对付长生门,难得有个散仙修为的打手可用,本座自然要榨干你的每一分价值。”
能答应便是好事,所谓人情都是走出来的,只要他们你来我往在正魔各派间多走动,彼此就算不能互相认同,关系总归也能缓和一些。再说,他既然来魔教见过了尤姜的养子,也该让尤姜看看他选择的下一任天道盟盟主。
付红叶心中已将自己的继承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如今在尤姜面前却只神秘地笑了笑,凑在他耳边便道:“好,等你榨干我。”
他一路上还算正经,尤姜本以为这正道魁首总算是恢复正常了,谁知此人谈完正事就开始耍流氓,魔教教主抬眼斜视这调戏人还一脸正直的小混蛋,最终只以一句话证明他是睡不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