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飞升后我继任了掌门之位,本是想把玄门打理好就按他的吩咐去漠北看你一眼,谁知魔教已率先打了过来。我选了为玄门而战,若与你相认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便没再想过要踏足魔教领地。”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尤姜看不明白他的心思,他所认识的付红叶不会动摇正道之心,更不可能背叛玄门,可这个人偏就站在了这里,他只能认真道:“你不是会为这种事后悔的人。”
“我从不后悔匡扶正道,只是发现那个问题我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我只知战场和卷宗中的魔修,却不知道当你们不与正道作战时是什么样子。正如现在,你这样了解我,知我性情,知我志向,而我却不知道尤姜是什么样的魔修。”
他们百年间只在战场相见,然而,纵使是锋芒相对,付红叶或多或少也能感受到尤姜与传闻中的残酷魔修并不一样。二人真正相处之后,这样的感觉越发鲜明,他终于发现了魔修隐忍的温柔,也明白了师父那问题的答案——魔在人心不在功法,而魔修,亦是苍生。
这一次历劫让付红叶看破了很多东西,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时间去挽救,如今只是平和道:“所以,我想来漠北走一走,重新认识魔教教主尤姜,用自己的眼睛看一看何为魔修,若可以,我也想助你解决魔教之困。”
尤姜没想到青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正魔敌对已是常态,这个人却想了解魔修,除了疯狂已无别的评价。然而,他也知道,付红叶不出手对魔教才是最好的选择,虽未答应,语气却已有松动,“本座为什么要让你了解魔教?”
付红叶也知尤姜对自己很警惕,不过他已做好准备,闻言便轻声道:“我认识一只即将陨落的精怪,他是天下最强的灵体,所遗下的灵域定胜过雨君窟百倍。你让我多了解一些魔教,他或许会心甘情愿死在漠北。”
魔教的灵气问题常人或许不知,作为天道盟盟主的付红叶却或多或少能推算出一些,这个提议的确可解魔教燃眉之急,可尤姜总觉哪里有问题,因寻不出毛病只能挑剔道:“找到又如何,最后不还是会和雨君一样重聚灵体,拍拍屁股就走了。”
付红叶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只淡淡道:“想继续留在人间的精怪才会重新复苏,若没有什么执念让他想要回来便永远不会再醒。由天地而生在世间走一遭,然后留下灵域反馈万物,这才是一个精怪正常的一生。当今世间这些灵脉都是死去精怪的残躯,玄门的云城是,漠北的星摇泉亦是。
待你成功得到那精怪的灵域,我希望你能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若有一日得空,能让它入画就最好不过了。”
魔教占据星摇泉百年都不知其来历,这人倒是一口道破,尤姜心知付红叶身上还隐藏着很多秘密,反正以这人的修为要跟也没人能将其赶走,他也就懒得纠缠了,只冷声以对,“你要来就来吧,别怪本座没提醒你,魔修之中有不少无耻之徒,本座看着都嫌龌龊,可别污了你玄门掌门的眼睛。”
魔修是什么德行没人比尤姜更清楚,他身边的这一批已经是最干净的了,出了魔教有不少人的所作所为连他看见都想一掌劈死,更别提付红叶这样的正道修士。料想青年忍不了几天,也就随他了。
尤姜一应,付红叶自是毫不犹豫地跟在了他身后,寸劫本以为他们是要去天上打一场,谁知二人竟一起走了回来,立刻惊道:“教主,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知道付红叶发什么疯?他对这人的预料就没一次准过!
尤姜自己心里都有些纳闷,又怎能回答他的问题,白了付红叶一眼就道:“走火入魔了,来做本座男宠。”
这个彪悍的回答果然令一众魔修瞪圆了眼睛,独活更是抽着冷气道:“这男宠的修为会不会有点高?”
诚然这个男宠天下没人压得住,寸劫却不会怀疑教主,见此壮举立刻叹道:“教主果然法力无边,连魅术都是天下第一!”
尤姜只看二人表现就能预见回魔教后三大长老该是何等神情,也正好把那三个烦人的老东西扔给更烦人的付红叶处理,随手掏出一黑纱帷帽扣在付红叶头上,只道:“把你这张脸遮住,本座不想看见。”
付红叶渡劫前便已做好退位准备,如今也不太在意在正道的名声了,虽是如此却也知道尤姜此举是为他好,不愿他的身份被正道知晓引起事端。
尤姜的善意从不宣之于口,若不细细体会很容易就错过了,看来,他得学着做个细致人。
刚刚上任男宠之位的付盟主很是敬业,认真反思了一番自己不通风月的性情,这便对教主回以坦诚的微笑,“多谢前辈关怀。”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尤姜愣了愣,他想找茬又觉这样太无理取闹,最终选择扭头就走,“都上马了,回漠北。”
作者有话要说: 付红叶:前辈,入帮送情缘了解一下。
尤姜:不来,滚。
付红叶:那我送你一个天下第一的男宠吧。
尤姜:还有这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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