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瑾落羞愤的咬了咬唇,无法说出话来,刚才自己是被诱惑了还是被挑逗了?
颜瑾落看了他一眼,颠倒众生的容颜挂着一抹浅笑,细腻的皮肤简直让人移不开眼,所以,先是被诱惑了再是被挑逗了。
祁冶陌对着她一笑,随即,那个冷冰冰的他又出现在眼里。
颜瑾落也稍稍正坐,马上就要进宫了姿态还是该拿出来的。
此时,青龙殿。
青龙殿内歌舞升平,左右两边熙熙攘攘从上到下坐着身份地位各不相同的人,男子英姿飒爽,女子打扮得娇艳如花,太后、皇上、皇后并列而坐,一脸温和的看着下方。
左右两侧的宫女太监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各路皇亲国戚的丫鬟小厮拿着贺礼在最后方,若是珍贵些的,或许主人还要拿出来亲自祝贺一番,以显心意。
殿内微微有些哄闹,一些女眷捂着手帕低声交谈,男子则是与旁边的人谈论舞蹈如何,甚至谈论起那些跳舞的舞姬来,大部分眉开眼笑,一些人只是静坐,喝着酒。
第三支舞已经跳完了,五皇子祁冶斌率先站起身来,手里端了杯酒,“皇祖母,孙儿祝您身康体健,寿比南山!”在这里祝贺女子的寿辰是不能用‘洪福齐天’之类的,这些只能用在皇帝身上,否则就是逾矩了。
太后笑着点头,“好好好,哀家有如此孝顺的皇子皇孙,哀家也心满意足了。”
众人还是一脸笑意,跟着敬酒,然后又继续侃侃而谈起来。
就在众人相谈甚欢时,老太监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摄政王,摄政王妃到!”
众人的动作不约而同地顿了下来,第一是他们两个的身份不得不让人侧目,第二是许多人从未见过这摄政王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第三是那些爱慕祁冶陌的女子想看祁冶陌,当然也是想看看这摄政王妃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了。
少顷,祁冶陌与颜瑾落并肩而行,两人挨得很近,却有保持着一点点距离。
祁冶陌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每走一步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这样的王者贵气任是谁也学不来的,俊美绝伦的脸上此时透着一股淡漠的冷色,显得狠厉。
颜瑾落双手放在小腹处,绝美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婴儿般纯净的眼瞳中充斥着清浅的淡漠,嘴角微微上扬,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勾魂摄魄。
一头墨玉般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上层部分头绾优雅清新的蜈蚣辫,下面长发披肩,不多不少散落着,卷卷的,慵懒随性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蜈蚣辫之间轻拢慢拈这精致的发簪,纯水晶打造,一颗颗别在发间,光是背影便惊为天人。
一袭荧紫色碧荷抹胸儒裙,淡淡的荧紫色闪着微光,裙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一朵,唯一的一朵,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雪一般的白色,与荧紫色碧荷抹胸儒裙映衬得完美无瑕,外披白色绸缎素衣,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拖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两人一起走来,一个霸气、一个冷淡,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俊男靓女,他们身后仿佛散发着光芒,不是凡人,更似羽化成仙,众人早已忘了反应,只觉得太美不敢去直视。
直到祁冶陌和颜瑾落开口,“儿臣(儿媳)见过父皇。”祁冶陌并没有想乌怡可问好,那样的女人还不配他来屈膝。
祁冶景点头,虽然对这样的事很意外,但还是拿出了一个帝王的姿态。
太后眼里噙着淡淡的泪珠,自己暗自低喃,“好,来了好。”
当初祁冶陌的母妃也是如这般的惊为天人,虽没有颜瑾落身上这股冷傲,但是‘红颜祸水’绰绰有余,所以皇帝对她宠爱之极,两年后便有了祁冶陌,因此后宫害她的嫔妃更加怨恨,太后看着皇帝对朝中大事还不如对一个女人上心,狠下心关到了冷宫,太后以死相逼,甚至不惜给皇帝吃药让他宠幸其他嫔妃,祁冶陌的母妃最终还是在冷宫殁了,距今恐怕也有十几年了吧。
祁冶陌和颜瑾落坐到位置上,位置在次座,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远离了旁边的嘈杂,又能将一切收入眼中,说话不必大声也听得到,干干净净的。
众人赶紧回过神来,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但眼神总还是偷偷摸摸往这边瞧。
颜瑾落无害地眨了眨眼,在祁冶陌耳边附语,不远不近,大方得体,“就这么一直坐着啊?”太没劲了吧,而且十分无聊。
“或许。”祁冶陌淡淡的应答。
颜瑾落撇了撇嘴,对这个实话答案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好吧。”
宴会还在继续,在第四支舞还在跳,皇后对着皇上开口道:“皇上,太后的宴会只是如此太过无聊,也讨不得她老人家欢喜,不如让柔妃妹妹想些新点子博太后一笑?”
“皇后为一国之母,太后的宴会就由皇后来想吧。”皇帝声音淡淡的,辨不出喜怒。
乌怡可心惊,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于是赶紧应了声“是。”
第四支舞跳完了,祁冶丹(轩辕四公主)站了起来,一脸娇俏的笑容,“皇祖母,今日是您的寿辰,丹儿特地为皇祖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