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关联,再有,我是入过胡地,但确实不能打探到上郡都发生了什么。我倒觉得太尉不必着急。”
太尉紧紧皱起了眉头,见他笃定从容,强忍住焦急听他下文。
“既然长公主送来南胡人议和的消息,那么北胡人呢?他们两部是合盟发的军,不可能一方有消息,另一方毫无动静,所以很快会有北胡人的消息再传来。左右圣上给到太尉三日时间,太尉且等两日看看。”
“这……”太尉被他说得目瞪口呆,一拂袖呔了一口,“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何区别!万一两天后还没有消息呢?”
连云微微一笑:“下官以为会有。”
楚弈把他母亲都接走了,怎么可能会没有消息,他的折子不会比赵乐君的晚太多。
太尉最终唉声叹气离开的。连家把连云的反骨给逼了出来,如今却又只能仰息他,只要跟连家扯上关系的事情,他都不太乐意去帮忙,包括和连家牵扯深的世家。
等太尉离开后,连云看着照在脚步的那片光影出神片刻,突然失笑。
楚弈如今恐怕是连帝王都不能轻易撼动了,自己还帮着放走了他母亲,助他无后顾之忧,等他归来,再棘手不过。
连云想着,又嗤笑一声,神色慢慢变得漠然,去拿了药箱到太子宫里。
太子从连云嘴里得知道南胡要议和,苍白的一张脸都亮了,眼里闪动着神采,高兴地说:“那我阿姐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应该是。”连云给他号过脉,也温柔一笑,“所以殿下不要让你阿姐担心,我再给殿下改改方子,还是温和些的药不伤身。”
在赵乐君离开不久,太子突然就开始咳血,他不得不得给他加重用药。
那本来是准备再拖延些许时候才准备用的方子,不想让太子的身体过早依赖药效,哪知还是提前用上了。
太子闻言不在意的挥挥手,依旧是笑:“这还有什么伤不伤身,我不会叫阿姐担心的。南胡求和,北胡定然也有说法,外祖父受的压力就小了,北地收复有望。”
“前边的事情有我,殿下还是少费神思,安心将养。”
“我听阿兄的。”
等到连云亲自煎了药,太子喝下,在药效中昏昏沉沉入睡,嘴角的笑却一直没有落下。
连云在他身边静静坐着,等他彻底熟睡了才收拾药箱离开,心里也在想赵乐君是不是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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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在焦急中等待了两日,眼见明天就是帝王给的最后时限,也还没有最新关于上郡的消息送回来。
他愁了一日,准备实在不行,明日再去帝王跟前被一顿臭骂就是。
不想当夜就再传来有关胡人议和的事情,而除了议和之外,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被北胡占了近十年的一半北地,被夺回了!
姬老太爷与楚弈发兵将北地的胡军给赶了出去,一路夺回边城,势如破竹!
太尉得到消息的时候,帝王已经看过了楚弈上疏的折子。
折子上只说七日内夺回北城,扬我朝天威,北胡如今亦和南胡一样要议和。
武帝望着折子中写的七日。
七日!
楚弈是面对十万胡军,即便有姬家,那也不过十六万兵力,只够守住北地和上郡。北胡在北地还驻军五万,他们拿什么兵力一举夺回北地。
武帝在震惊中猜到了唯一的可能。
——楚弈瞒着朝廷招兵了!
他手狠狠一抖,被楚弈的做法感到了深深的背叛。
他给了他兵权,但是楚弈却还不知足,居然敢私藏兵力!
“——来人!来人!”
武帝面目狰狞站了起来,连连喊了几声。
伺候的忙跑上前恭听。
“去把太尉和大将军喊来!有人要反了!都要反了!”
他咆哮着,突然转身,抬脚就把矮案给踹倒。
太尉就在帝王再一次震怒中被喊了过来,听到帝王对楚弈的判断,站在那里张了张嘴。
帝王眼角发赤,布满了血丝,怨毒了这种反叛,冷声说:“把楚弈给捉回来!以谋逆罪重叛!朕要宰了他!”
大将军听闻这话,看到地上的那份折子拾起来展看一看,神色几变,冒着帝王的怒火说:“陛下,现在不能动楚弈。即便是议和,胡军的十万大军依旧还在,楚弈已经在边陲得了民心,也震慑了胡人。我们此时要抓拿他,他能不反抗?而且他敢上疏,说明他知道陛下必然要发落他的,所以,他如今是有恃无恐。”
“我们在议和这个关键时刻发落楚弈,只会叫战事再起……而且势必有内乱之祸。陛下,南阳王一事还历历在目,而且没有楚弈的增兵,北地夺不回!楚弈攻足于抵过,还望陛下三思!”
太尉听到大将军说出了实际情况,也忙附议,却又出了另外一个点子:“陛下,楚弈的母亲还在洛城里。陛下只管去信提点他一声,让他自己回洛城请罪,再缴了兵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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