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从头至尾就没有看在眼里!
这样下去,她还没有挨到表哥身边,就先被姑母给折磨死了!
她睁开眼,低头看到自己近来做粗话磨得开裂的手指,心中憋屈的怒火在涌动着。
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讨好姑母也不会有用,那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她恐怕还是只能去讨楚弈的欢心……吴莲娘想到楚弈看向自己的凌厉眼神,想到昨日从一个士兵口中打探的话。
赵乐君就在隔壁军营,先前也是她照顾的楚弈。
所以楚弈昨日跟她姑母说的那个女人,其实还是长公主。
他根本就没有放下她,多半是希望能把长公主给追回来。
赵乐君离开楚家前给她难堪的一幕就在脑海里翻涌,她忆起旧事,整个人都开始在发抖,然后慢慢地就坐倒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吴莲娘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用刚才打的半桶水胡乱洗干净脸上的泪痕。
片刻后,她笑意盈盈,手里挽着一个篮子,用一块蓝布遮住来到可以通往隔壁的小门。
士兵当即就拦住了她问:“你是老夫人身边的?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吴莲娘压下心里的紧张,笑着说:“是的。我奉了老夫人的命,去给长公主送些东西。”
奉了老夫人的命?
士兵犹豫,她紧接着说:“将军先前和长公主因为老夫人闹了些误会,老夫人到现在心里都愧疚着,这不想着让我传个话,跟长公主表达歉意。毕竟将军跟长公主还是有感情的,两位大哥放心,我去去就回,而且老夫人也是为了将军考虑。”
守城的士兵还真不知道这些,都相视一眼,而且将军是吩咐不让老夫人出军营,使女倒没有说。
吴莲娘就顺利的出了营,望着不远处姬家的大营,脚下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当然还是被姬家士兵给拦在门口,她直接就跪倒在门口,跟那士兵说:“麻烦军爷去禀报长公主一声,我姓吴,有要事求见长公主,绝无恶意,是来跟她坦白一些事情,是关于楚将军的。”
她提到楚弈,士兵思索了片刻,到底是给她去通禀。
赵乐君正听着从关城回来的士兵口述,在低头绘画已经几年未曾到过的北地区域。
士兵来报一个姓吴的娘子求见,她还愣了片刻,慢慢才把吴姓和楚弈联系起来。
是那个千方百计想要嫁给楚弈的吴莲娘?
她跑来见自己做什么?
“告诉她,我没有功夫见她,让她走吧。”
赵乐君神色淡淡,完全没把人放在心上。
但是,很快士兵又折返,说:“那个吴娘子说她一定要见到公主才能离开,还说公主若是想要跟楚将军重修于好,一定要听她一些话,还说知道公主您的……秘密,恐怕会叫楚将军不高兴。”
赵乐君听笑了。
她行事磊落,有什么秘密是能被人拿来威胁的。
不过既然对方那么想要见她,她就笑道:“让她进来吧。”
很快,吴莲娘就被带到她跟前,已经在外头跪了不少时间,走路都是一跛一跛的。
赵乐君静静打量这个有些日子不见的女子,发现她眉宇间不见昔日的娇媚,轻轻地簇着眉头,满脸的憔悴。
好好的一朵鲜花,就要枯萎了似的。
吴莲娘老老实实跪倒在她跟前,行了叩拜大礼,但她没有作声,一直就没敢抬头。
四周的安静就成了无形的压力,让吴莲娘咬紧牙关,还是止不住浑身发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抖什么,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良久,赵乐君才闲闲开口:“你见我到底什么事?”
吴莲娘心头一跳,当即再磕头,楚楚可怜道:“贱妾不该来打扰公主,只是有些话,要跟公主说清楚。要嫁表哥,是贱妾一厢情愿,表哥根本就没有碰过我一根指头,可以说看我一眼都厌烦……”
说着,已经嘤嘤低泣。
这样的开场白倒是叫赵乐君听着新鲜了。
楚弈这个表妹,是来跟自己诉苦的?
可这些与她何干。
吴莲娘此时又说道:“先前是我不知道廉耻,痴心妄想,我是来求公主,莫让我真的伤了您和表哥之间的情谊。公主就原谅表哥吧,表哥夹在您和姑母之间,实在是为难,只要公主肯跟表哥重修于好,我当即就远离楚家!”
长公主能去照顾受伤的楚弈,说明两人情谊还在。她为妾的文书有着赵乐君的印,楚家也不得随便放她离开,只要她能说动赵乐君,楚弈肯定也高兴。
到时她主动离开楚家,楚弈定然也不会再为难她这孤女,可能还会给她一些资助。
她现在求的,就只有这些了!
赵乐君是真的被她逗乐了。
先前各种手段用尽的吴莲娘居然跟来求她跟楚弈复合,还自请离开楚家。
她微微一笑,坐在榻上居高临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