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天掉巨石砸中了他们的头,村干部喉咙片刻间被肉卡住,喘不气,一张张脸绿得跟苔青一样。见势不妙,他们想鞋底抹油溜了。无奈,四周通道全被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们堵住。
迅电不及眨眼之势,从口袋抓出一千五百块钱,郁锋涛正气凛然,愤慨道:“现在,我当着乡亲们面前,把这拉电出的一千五百块钱,亲手交到高森林书记手里!”
“狗杂种,一群畜牲,想出这么毒的手段,榨取我们的血汗钱。”
“猪狗不如的东西,吃我们的血汗钱吃的肚子炸了。”
“哈哈哈……”
“吃,吃,吃。大家吃。是锋涛请我们吃的,干么不吃!”
一时间,有人喷肉,喷酒有人谩骂不止,把村干部十八代祖宗全骂了有人埋头大吃,疯了一样有人拿筷子的手在半空中不停颤抖,眼睛直盯着桌的肉……
不知什么时候,高一生吓昏倒地,不醒人事,他晓得自己蚊子叮了大象闯祸大了,因为这条妙计是他想出来。
一席乡亲宴,彻底的将一伙村干部黑心肝晒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信誉扫地,老百姓对他们已经无信赖可言。
胸襟狭隘、目光如豆的闹荒人,并不感激郁锋涛,在他们眼中,郁锋涛不是为了乡亲,他是为了斗倒村干部。
闹荒人就是这种自私狭隘,恩将仇报心态。
不说别人,拿郁锋涛的邻居郁正丰父子五个来说吧,日子好过了些,过年过节,彭淑娟母子俩没少照顾他郁正丰这个堂伯伯。然而,趁彭淑娟一家人不在家之机,郁正丰父子五个侵占她家房子滴水沟,搭建一个寮子,把寮子伸到她的墙壁。一旦下雨,雨水便浸泡她家土墙,长久下去,墙会倒塌。然而,郁正丰父子聪明的把他们自己房子的墙保护好好的,一点不损害。因为彭淑娟与他们的房子中间相隔两米,各占一米宽滴水沟。
必定是堂伯伯,郁锋涛不想跟郁正丰父子关系搞僵,乡亲宴之后,郁锋涛便把母亲叫回家,去跟郁正丰父子交涉。
到家,看到那情景,彭淑娟气到要吐血,郁正丰父子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彭淑娟当场跑去跟郁正丰父子交涉,说了一大堆道理。仗自己男儿多,势力大,彭淑娟仅郁锋涛这么一个独子,郁正丰不但不理睬,到后来还蛮横的放出狠话:“不拆,你又能怎样?你们家的滴水沟本来是我的,是锋涛爷爷当年向我阿爸借的。这事,你老公清楚。”
天下最毒之心,莫过于拿死人作证。
你说,这事换着谁,谁能咽这口气。
昨天,彭淑娟忍不住心头痛恨,跟陈琴玉痛斥郁正丰父子不是人,欺负孤儿寡女。
咳!听完彭淑娟的痛斥,陈琴玉长长哀叹一声:“淑娟婶呀,我们寡妇尽是受人欺负了呀!”随着一声哀叹,陈琴玉眼里汹涌一股辛酸、苦楚泪水,也向彭淑娟痛斥高森林、徐水龙这两个畜牲对她的欺负。
年前,徐水龙这个无赖在地里看到寡妇陈琴玉一个在给菜浇粪,见四下里无人,陡然升起邪念要qiáng_jiān比他老婆漂亮多的陈琴玉。气愤之下,陈琴玉舀起一瓣粪便泼了过去。徐水龙被泼的满身是粪,而怀恨在心。当天夜里,他偷偷摸黑跑到陈琴玉地里,把陈琴玉的菜全毁掉。陈琴玉一个寡妇人家,要养一对才八岁和十二岁儿女,在闹荒这个穷山沟生活艰难可想而知,徐水龙居然……
当母亲对他说了这件事后,郁锋涛义愤填膺,恨不可遏。想到当他仅仅剩下三百多尾鱼,还遭到徐水龙这个无赖下了毒,他下决心要好好惩罚徐水龙这个无赖,为村里除掉一大祸害,给陈琴玉这个寡妇讨回一个公道。
突然一夜之间,村里刮起一场风暴:郁锋涛要养龙虾。
一听说省城福州的活龙虾一斤卖到一百多块钱,闹荒人越发嫉妒、眼红,蠢蠢欲动。可是他们也只能心头里嫉妒、眼红,因为他们哪个人有能力养龙虾?再说了,福州那么大,除了郁锋涛外,没人去过,路途又遥远。养龙虾可不是扎芒花扫帚,万一养的龙虾卖不掉,咋办?
暗地里,郁锋涛叫吉景利、吉景生、龚寿财、龚寿富四个人悄悄到田里抓了一些小虾,放在家里养着。然后把原来养鱼的鱼塘修整一番,这次聪明的还扎篱笆……
自从大智慧出了乡亲宴一个妙计,好好修理了一伙村干部,郁锋涛成了村里青年人眼中大英雄,更多的青年男女聚在了他屋里。
三天后,鱼塘搞好了,晚一帮青年男女到他屋里看书,等大家回去时,郁锋涛把平日里几个最贴心的留下,将大门拴,神秘兮兮把众人叫到房间里。放低声音,郁锋涛像个导演在给演员讲戏一般,如此如此对大家作了一番细致周密安排。
过了五天,中午时分,李秋玉跑去跟郁锋涛说,徐水龙刚刚到祠堂大门口玩。
得到情报,郁锋涛、李秋玉马不停蹄跑去叫来了龚寿财、吉景生和李椰分,按照原先计划好的行动起来。
十分钟光景,吉景生、李椰分抬着一个大尿桶,郁锋涛自己则提着一个小水桶走在后头,优哉游哉朝祠堂大门口这边走去。
当吉景生、李椰分一到人群面前,早在人群里头的龚寿财突然大叫一声:“景生,椰分,你们两个太丢人了吧,一尿桶尿,还要两个抬。”
听到龚寿财叫声,吉景生、李椰分慢慢把大尿桶放在地,吉景生放开喉咙大声说道:“小鬼,你想喝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