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谁理你这破事儿!
老大人摸了一把辛酸泪,他在翰林院修了半辈子的书,一个五品混了几十年,这两天是被吏部借过来的,就这,已经是在场最大的官了。
顾暖暖顿时觉得老大人这也太可怜了一些,很干脆的点点头:“行,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
“不用县主做什么,只要县主同意,老臣这里就给上面递个折子报备一声就行。”老大人被分到这里的时候就得到可以便宜行事的承诺,所以才能如此自作主张请顾暖暖。
说到底还是上面的人对第三考场的不看重,毕竟绝大多数都是乌烟瘴气的人家,真正还有希望的人家怎么会沦落到第三考场。
顾暖暖自然是没有意见,在棚子里休息了一会儿,等那位老大人写好折子让人送出去,顾暖暖就带上考官的腰牌就跟着一起坐到了擂台的后面。
几个月前宫珩就是坐在这里看她把整个北蛮使团给削了,几个月后轮到她坐在这里,嗯……依然是要削别人的节奏。
前面那些多半都是日薄西山的老勋贵,已经被不肖子孙败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个是第一场继承人没过的,下面的兄弟姐妹来第三场争夺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了。
顾暖暖:她其实挺想看看,这个第一场考核都没有过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若说不是个正常人,那不可能,继承爵位的不管怎么样脑子必须没有问题,哪怕药罐子,跛子,缺胳膊断腿都没关系,但是脑子不能有问题。
但要说脑子本身是没有问题的,那么该是怎么个养法,才能把孩子养成智障?
顾暖暖记得第二场里有个六岁的小世子,脑子一般,启蒙了两年,人家都及格过线了。
然后很荣幸的顾暖暖就见到了第一场被淘汰的一位小侯爷。
“我是小侯爷,我才是小侯爷,你快去告诉祖母,秦氏养的几个小贱人要抢我的东西!你快去呀!”这样说着就十六七岁的瘦弱少年就爬上擂台打滚。“你们谁都不许抢我的东西,等我爹死了,只能我当侯爷,你们通通要滚蛋!”
顾暖暖一言难尽地看向老大人,老大人也觉得没眼看,低声道:“是登州侯家的。”
登州侯这个爵位已经是侯爵的最后一等了,下面继承的时候就要变成伯府了。
他们家也是一团狗血,登州侯当年虽然算不上多杰出,但是在一众醉生梦死的贵族子弟中已经算得上是上等人品了。
老登州侯外出的时候给儿子订了亲,但是夫人想要娘家侄女做媳妇儿,百般不乐意,后来女方守孝闹腾了许久终于退婚了。
登州侯娶了表妹做妻子,不过表妹福薄生下孩子难产死了,一年妻孝之后老登州侯要给儿子张罗妻子,夫人借口嫡长子年幼给儿子纳了个妾室,等三年后再说亲。
彼时登州侯正对远洋航海兴致勃勃,妻子这种生物都是可有可无的,然后他来往港口的时候遇到了曾今的婚约者,人家因为接连守孝如今婚嫁有些困难,已经接管了家里的一部分庶务短时间不想成亲了。
结果这一来二去,娶过一个老婆还有一个妾却一直没开窍的登州侯开窍了,立马写信给老爹,求老爹出面求个亲。
因为之前退亲的事情两家虽然没有闹翻,但是不愉快是真的,但是现在把情况也摆在这里,合该两人有缘,登州侯还把家里的妾室通房遣散的遣散,嫁人的嫁人,态度十足好。
于是婚事就这样成了,眼本不同意的夫人也点头了,条件就是大孙子她来带,还要给大孙子早早请封世子。
女方被恶心的不行,还没嫁过去呢,就要被扣上恶毒后母的帽子了,不过登州侯父子实在有诚意,原配儿子给婆婆养其实更好,省得吃力不讨好,至于爵位他们家也不稀罕,于是婚事就这样成了。
之后十几年登州侯夫妇那叫一个恩爱,经常一起出海……然后有一次就没回来。
然后侯爷的爵位就到了登州侯弟弟的头上,但是世子依然是那个表妹的儿子,但是如今表妹儿子过不了考核,那么下面的弟妹就有了争夺的权利。
不过这会儿事情有些复杂,因为按规矩嫡长子不行,那么下面只要是嫡出都可以争夺,那么不但失踪的登州侯嫡出子女可以争夺,现任的登州侯嫡出子女也可以争夺。
于是很稀罕的这一家子大大小小争夺爵位继承人的有十一个人,其中前任的三个,现任的八个。
没看错,现任登州侯的妻子特别能生,如今已经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