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母说着,还神色怪异,来回在我和易东身上看了两眼,我只能故作淡定。苏伯母的眼神中明显透露着一丝冷冷的敌意,只见她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将视线收了回来。苏伯母竟叫易东‘东子’,易东也应声回答了一下,“嗯!”这么亲热,他们是什么关系?我的脑海中开始飞速的思考着,这样的场景让我开始浮想联翩,怎么一直以来,我的运气竟会这样差。没容我在多猜想,易东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将我带回到现实中,就听易东淡淡地回到:“来看看老同学。”我被他这话吓得心里一紧,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虽然以前我们是同校,但是他比我高两届,算不上同学吧,况且以前在学校,他可不待见我了,再者这里除了我,还有其他和我年纪相仿的两人,老同学估计是说苏二少。我自欺欺人地想着。我将手放在大腿上,紧张的揉搓着,手心都是冰冷的汗水。这话说完,我就瞧见苏二少朝易东暧昧一笑,我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下可坏了,一看他们俩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一定是在想着什么馊主意!”我赶紧把头低了下去,最好不要去看碧儿和苏二少,今天我穿成这个样子,这么难堪,恐怕我现在的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饭局期间,我父亲和苏家父母还有易东,他们几个人的话题一直围绕商政,而苏二少就兴趣缺缺,我虽然懂,但是不想插嘴。心中满满的不悦感,只想着相亲不成,现在赶紧草草结束,也算是给父亲一个交代了。我又不想看见碧儿那个贱人,就一直低头吃饭。不料突然听到易东低沉的嗓音:“你怎么一直吃白饭?”然后他竟然夹了一箸芹菜牛肉到我碗里,我惊得差点筷子都没有拿稳。我跟他很熟吗?他一贯不待见我,从前还见到我就掉头走,现在给我夹菜,他几个意思?!是不是故意在这样的场合让我难堪。原本还有谈话声的包厢,此刻安静异常。我更加的紧张,头都没有抬起来,加快了速度吃着碗里的白饭。我已经不敢去看其他人是什么表情了,特别是苏家父母,我想这下苏二少肯定很满意。但我毫无办法,只能拼命忍耐,闷着头,对他说了句谢谢,就低头继续扒饭。过了小半响,谈话声才又响起。我都能想象的到,这段时间内,苏二少一定心里特别的爽,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一定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你怎么还光吃白饭啊?!”正在我愣神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幽灵一般的声音,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为了防止易东再给我夹菜,我时不时胡乱夹一点。这刻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食不下咽了,吃下去的饭,恨不得现在都吐出来,头一次感觉到,这五星级的饭店饭菜竟然是这样的难吃。我难以忍受,借口去洗手间,就出了包厢。“苏伯母,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你们慢用!”我尽可能的将话语放的轻柔,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僵硬了起来,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赶紧逃走。在征得长辈们的同意之后,我赶紧起身,顾不上一丝优雅,大步的向着门外走去,大人们谈着商政正高兴的时候,跟本就没有在意我在做些什么。以为出来了可以松一口气,没想到才出洗手间,就见碧儿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补妆。她肯定是见我出来,故意来堵我的。来者不善。我决定先发制人。我走到洗手盘前,一边慢腾腾地洗手,一边说:“不见得人的人,妆补的再好,也是见不得人。”碧儿‘啪’的一下合上粉盒:“你说谁见不得人。”我笑着说:“自然说那些见不得人的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碧儿怒瞪着我,但下一秒她却笑了,上下打量我,目光鄙夷,说:“我不紧张,不过有些人就紧张了,穿得跟孔雀一样来相亲,但相亲对象只把她当猴来耍。”碧儿笑得十分得意:“哦,忘记了,颜颜,祝你相亲成功,苏二少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她说罢,出了洗手间。这贱人,我就知道她肯定清楚我是来相亲,故意来让我难堪的,还叫我颜颜,真让我恶心。我气得咬牙,也连忙出了洗手间,迈步走在她前面。即使是被她说中了,我也不能让她在口舌上得逞,让她高兴了去。我微笑着,把话顶回去:“被人当猴耍的,恐怕是那些不见得光的情妇吧。只不过是个随时能扔掉的玩物,怎么还蠢得对男人哄骗的话信以为真。”我暗讽了她一番,又暗指苏二少说来和我相亲,是骗她的,果然,我看她脸色变了变,我理了理披肩的长发,心情愉悦:“哦,谢谢你的祝福,我相亲很成功,易少很喜欢我,你也看到了,他十分关心我。”没想到碧儿突然噗呲一下笑了:“夏颜,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是,我是苏二少的玩物又如何,而你,想当苏二少的玩物都还没有资格!哈哈,还相亲很成功,真是笑死人了,苏二少早就告诉我他是来和你相亲的,而易少是他故意叫来,好让你在他父母面前难堪丢脸。”我再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不让我好过,就别怪我跟她过不去,正当我想拿她最不堪的事情来说事时,余光却憋见易东和苏二少就在不远处。碧儿见我往后看,她也向后看去,见到苏二少,她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他们就在我们身后,随即她就扭着腰,走到苏二少身边,整个人贴了上去,声音娇嗲妩媚:“二少。”我在一旁听得寒毛都竖了起来。什么叫孤立无援,我现在就叫孤立无援,他们三个人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