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战祁才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心口,附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说道:“宋清歌,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他说的那样坚定决绝,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回家的路上,宋清歌一直都是昏睡着的,也不知是因为头上有伤所以晕过去的,还是被他那个深吻给吻得窒息晕过去的。
战祁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揽着她的肩,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偶尔开车的空挡还会回头去看她一眼。
其实他觉得她不省人事的状态倒也挺好的,如果是她清醒的时候,他们只会有无尽的争吵和猜忌,未必能由现在这样的平和。
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就像两只刺猬一样,越是靠近,反而越是会刺伤对方。
战祁抱着宋清歌回到家,琴姨立刻从厨房跑出来,看见宋清歌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垂在自己的胸前,双眼紧闭着,整个人都奄奄一息似的。
“这这这这是怎么的了”琴姨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见宋清歌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以为她是发烧了,急忙伸手探她的额头。
“没事,就是在墓园着凉了。”战祁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淡声道:“我抱她上去洗个澡,您给她煮碗热汤吧,驱寒。”
“诶诶,好。”琴姨连声应着,双手紧紧绞着,担忧的看他抱她上楼去。
战祁抱着宋清歌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浴室里开了热水,又脱了她的衣服。给她脱裤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膝盖上那两块青红的伤,知道那是他强迫她下跪时候磕的。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娇嫩,这才一会儿淤青就出来了,两个幼圆的膝盖上又青又红,看着着实让人不忍。
他记得以前在战家的时候,战禄十分宠爱妻子莫晓雯,哪怕是当着他们这群养子的面,也是肆无忌惮的秀恩爱。战禄曾经跟他们说过,这女人就像那清晨里的第一朵娇花儿似的。花瓣儿就是那一碰就出水儿的脸儿,身体就是那细细软软的根茎,经不得一点儿风吹雨打,就得在男人给的玻璃罩里好好珍存着。
其实宋清歌何曾不是一朵娇娇弱弱的花,又娇气又矜贵,磕碰一下都哭的嘤嘤的,真真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这朵花就要凋败在他眼前了,而且还是他一手把她摧残成这样的。
战祁忽然觉得头很痛,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抚上她的膝盖,轻轻给她按揉着。
给她洗了个热水澡,战祁又为她换了一身清爽的睡衣,第一次,看着她赤身**躺在自己面前,心里一点**都没有,看着她瘦的不及一握的腰肢,他只有无尽的感叹。
轻轻拂开她额前的发丝,他起身向外走去,关门的时候。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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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歌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有人仿佛在她额头上涂着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清歌姐,你醒啦。”
一抬眼,战姝正坐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玻璃瓶,她盖上瓶盖,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家伙什儿。
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些疼,宋清歌下意识的抬起手想摸,战姝急忙拉住她,“诶,你现在可不能碰你的伤口,我刚给你擦了药的。你膝盖上也给你擦过药了,应该过两天就会好了。这是我和我导师一起研究的特效药,叫凝萃露,专治各种不服,擦了之后保你收效好,见效快,疤痕去无踪,美貌更出众,过两天又能美美的去蹦跶啦。”
凝萃露
听着怎么那么像金庸里奇奇怪怪的仙丹玉露呢
可宋清歌还是拿下了自己的手,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你啊,小七。”
“没事,这有什么好谢的啊。”战姝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她,“我哥是不是让你给白苓姐下跪了?”
宋清歌低着头没有说话,可战姝已经明白了。
“姐,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不管当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但我哥让你给她下跪磕头,这是他做得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战姝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虽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我可不可以求你原谅我哥?白苓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永远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不是么?”
宋清歌摇摇头,叹息道:“小七。你不懂。如果白苓还活着,我还可以跟她公平竞争,大不了就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但她死了,战祁的心就已经偏向她了。她死了,死在了最好的年纪,死在了最好的回忆里。她不会老去,也不会变丑,她永远都是战祁记忆里最单纯最美好的那个女孩。人一死,剩下的就只有回忆了。战祁呆在他和白苓的回忆里走不出来,而我也进不去他的心里。”
战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原本打算敲门叫她们的,可是抬起手却又听见她们在说着什么,于是便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你不知道,今天他在墓园那样对我,我其实真的很想死。”宋清歌仰头靠在床头,眼泪滚滚落下来,“我曾经甚至想过,如果当时被害。被**的人如果不是白苓而是我,那战祁是不是也会有点心疼我?会不会也对我很内疚,会不会像对待白苓那样,把我当做他的白月光,一辈子都记得我。每次想到这里,我都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至少那样我会干干净净的活在他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