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不是,人丫头就等你在这儿点燃一根寂寞香烟呢。怎么样?是不是不寂寞了?”
顾群山拿手肘戳他一下,笑嘻嘻的,“哎,我觉得她挺正啊。”
盛夜行皱眉:“别这么形容。”
“挺漂亮挺可爱,是这么说吧?你都十八了,怎么真跟对这些事儿不感兴趣似的?大哥,你知道咱十里八乡多少女孩儿打听市二那个骑摩托的短寸帅哥是……”
什么十里八乡,这儿好歹大城市三环边儿上,算个城乡结合部吧。
自己长得招眼他也知道。
盛夜行打断他:“没兴趣。”
他想了想,迅速把烟掐灭了扔垃圾桶里,“不过,她们连市二的都看得上?”
“你帅啊,而且没人看得出来你……”顾群山吞了“精神病”三个字,“看着没毛病。”
盛夜行斜他一眼,“上周我还把小自闭打了。”
“那不一样。对象是对象,兄弟是兄弟要是是你对象你就不会……”顾群山话说一半感觉哪儿没对劲,“不对怎么可能是你对象呢。”
清了清嗓子,盛夜行没说话。
“老大,再有人找我要你微信的话,给么?”顾群山发问。
“你说给不给?”
“呃……给……”
“……”盛夜行瞥他一眼,“你自己留着吧。”
说着,他用鞋底使劲儿碾碎了地上一颗不知道谁扔的烟头。
为了躲女孩儿和逃避问题,一整个上午盛夜行都没有回教室上课,而是选择跟高二其他的班级一起进行了体育锻炼。
除了足球篮球等项目,他们也会被老师安排着跟猫狗等动物接触。
唐寒办公室的老师们有一些心善的,为了锻炼路见星的交际能力,常会事先在微信商量好,再把路见星叫到办公室,说希望他能够帮忙把这一份文件送给哪位老师。
路见星有时选择拒绝,有时则不。
他的不拒绝,往往是盛夜行在篮球场上叱咤风云的时候。
他每从走廊办公室去到另一头,都能在楼梯拐角的窗口看见盛夜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盛夜行就很安心。
一上午年级内友谊赛结束,盛夜行领着班上三个校队队员去还了湿毛巾,对着冬天放冰水的水龙头就埋头,凉得刺骨的水全往头上浇。
他正一身的汗,抬起头来甩,水珠顺着胸腹滑下,悄然消失在了校裤边缘。
他拿卫生纸擦完汗,对着男厕镜子魔怔似的照了好一会儿,也没闹明白怎么自己最近那么注意形象。
出了厕所,盛夜行瞟了眼正围在楼梯口不往前走的队员,差点儿一脚踹人屁股上,“看什么?”
“嘘——别大声儿了啊!”
队员神神秘秘地叨逼叨一阵,扎猛子一回头,发现是他,吓了大跳,“哎嘿,哥。我们看热闹呢。”
“看谁热闹?”
“小自闭,”队员挠挠头,“就你不太熟的那个同桌。”
“哦,”盛夜行把可乐咽下去,拿纸擦了嘴,朝顾群山问:“干什么这是?”
“给路见星送平安夜礼物,苹果,特红,”顾群山麻溜儿接嘴,踮脚尖看热闹,“哎你说这些女孩儿想什么呢,喜欢什么不行非要喜欢自闭症……不是我歧视啊,我单方面认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谁……”
盛夜行不自然地又喝了一口可乐,怎么觉得这话……
越听越刺耳。
盛夜行没忍住呲儿一句:“都特么单方面了你说什么说?”
另外一个队员嘴上没拉链儿,“小自闭这种男生我见得多了!我觉得他喜欢萝莉。”
“我赌他喜欢御姐。”另一个说,“这种嫩气点儿的,都喜欢比自己大的。”
盛夜行:“……”
把瓶盖拧紧了,盛夜行一脑崩儿弹顾群山额头上,“闭嘴。”
“老大,你难道不觉得?”顾群山又开始当小机关枪,“哪个丫头跟他谈恋爱得多累啊,揣测心理就算了,还要照顾他、陪他吃饭、陪他走路……”
不是这样的。
盛夜行喉结动了动,说:“他也会照顾人。”
“啊?”顾群山有点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个屁。”盛夜行爆了句粗,又仰头灌几口可乐。
看一干人等全部屏息静气地等路见星下一步动作,盛夜行也不由自主地往那边望,说:“那,你们说他会不会收?”
“会啊,换我我也收,”有个男生说,“那女孩儿还挺可爱的。”
“是吧,我也觉得可爱。”
“你可爱你去追啊?”
“操操操,别推!”
“你过去点儿——别特么瞎挤,咱队长在前边儿啊我告诉你。”
“哎呀我操,我刚没看到盛哥。不挤了,我靠边儿站。”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