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榜上没有李默的名字,那她只能去敲‘至圣鼓’了,虽是先得被打三十大板,但现在的身体不知能不能受的了,若是有名字那她还得顶着易容的脸,等过几日去琼林庆宴见皇上求公道,而她顶替李默之名会考这事,虽不是自己害他过敏满脸红痘又染风寒,但她听之任之的态度不对,有无情无义之嫌。
又想到家里的李默还意识不清的昏睡着,只得先去抓药,再去铁匠铺取定做的铁针,有药有针灸必然药到病除的,未料抓药去铁匠铺路上本能的去救了对母子,结果被那圣气凌人的车夫恶心了顿,也想起那车上金牡丹图腾了,刚进京时就听人人常说的‘华夫人’专用身份标志。
若要问华夏国最有权势的女人是谁?这二十年来非华夫人莫属!华夫人即华朝公主皇甫旭,正宫嫡女,聪慧无双艳绝天下,先帝时掌上明珠,无人可逆。后太后垂帘听政时更宠爱有加,任其权势滔天,成为华夏第二人。
后嫁于太后外戚族人白家,二年后夫病逝守寡,同年太后还政于帝。建文元年,太后去龙元寺为国吃斋祈福,华朝公主随行。后建文四年,雍州洪患,公主散财济民。建文五年回京,居于旧时驸马府中,依旧任性妄为,奢靡如旧。被御史参本数次,照旧我行我素,甚至派人殴打御史。皇帝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始终不曾管过一分,后来便没人胆敢再多言华朝公主的事,任其横行无忌嚣张跋扈还是夜夜笙歌慻养面首无数,成为华夏国人人皆知的fēng_liú绝艳的华夫人。
只是知道归知道,这种人楚云熙是从不愿与其接触的,结果一天之中竟第二次相遇了。
楚云熙在‘百炼铺’质问里面的伙计:“让你们打的十三根针灸用的长针,说过要用好铁反复多锻打几次,你们倒好,用生铁打个形就算交货了?你们掌柜的呢?”
“这位客官,这确实按您要求做的啊,小店在这朱雀街开店数十年,名誉至上,绝不欺客。您去别家绝做不出这品质。”伙计带笑信心在握的说着。
“叫掌柜出来!”楚云熙懒得再和伙计纠缠理论,直接说道。
“客官您看,您选我百炼铺定是信于小店,小店打出来的东西绝对价有所值。看您非京城人,想也应该打听过,小的老板乃华夫人府上管家亲戚,每月光华夫人府上定制的铁器就无数,又怎会欺您几两碎银?”店伙计不慌不忙的说着,似胸有成竹楚云熙不敢在这闹事。
“叫掌柜出来!”楚云熙已有不耐。
“这......”伙计欲再说什么只听一声音打断了他。
“公子若不喜欢这套针,姐姐我那倒有一套银针,按御医所用的规格所制就送给公子了,当作...缘分?”最后二字似若玩味加重念出,让楚云熙心头一跳,抬头看去,面前一女子带着几个丫鬟就站在三步开外。
女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年纪,锦衣华裳,身材丰腴,脸若银盆目如水杏,艳如牡丹貌美无双。
这人虽初见但这声音已是第二次听了,这人如此华贵美艳,应该就是那人人皆知的华夫人了。楚云熙直觉不喜这人,但针却是急要,而且华夫人出手赠的虽不如前世所用的那一副特别打造的好,但至少是现在能有的最好的了。
楚云熙想到这便打算先接受她好意,将来不管她有何目的见招拆招就是,再说于她华夫人不可一套银针而已,楚云熙便抱着侥幸的心理道:“既如此,那就多谢这位...这位怎么称呼?”楚云熙有些拘措的问。
“哈哈,你叫我姐姐就是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笑问。
“我叫...李默”楚云熙舌头饶了个弯说道。“你叫李默?”女子眼中有几分惊讶一闪而过。
“是,木子李,沉默的默”楚云熙答的一脸认真。“本宫明派人将针送到你的住处”女子探究的盯着楚云熙看了看,过会又嘻笑起来靠近楚云熙耳边道:“记住,本宫就是鼎鼎有名能吓的小孩夜哭的华夫人。”说完大笑离去。
楚云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自语:“华夫人?幸会!”
☆、第4章 冒名状元
楚云熙和李默进京时,在一个偏僻小巷弄租了间二室加一小院的民房。楚云熙身上没有多少银子,这身子以前也应是娇生惯养的,禁不得奔波,又夜夜梦魇,疲惫不堪,所以一路进京全靠李默在旁照顾,才能够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到达京城。刚刚入京李默便染病,后来更卧床不起,一切事物都由楚熙打理。
楚云熙回去时,民房外百姓围观,人声鼎沸,热闹不凡。楚云熙看到门外奉旨的报喜官使,出示了身份印章和履历文书,接过喜榜就径自进去了,把所有热闹都关之门外。
“为什么?咳咳…”面容憔悴满脸红痘的李默靠在床头看着进房的楚云熙,眼光在她易过容的脸上扫过,又盯着她手中礼部授发的‘独占鳌头状元及第’的喜榜,咬牙切齿的问道。
楚云熙把药包和喜榜都放在旁边桌上,又倒了杯水双手端给李默。李默未接,只死死盯着她。
“李大哥你先别动怒,请听我解释。会试之前你风寒发热竟昏迷不醒,我便顶替你名,易容成你的样子,用你身份入的考场。我只是想着咱们这般辛苦千里入京,无论如何不能连考场都不入就空返,总要去试上一试,若高中便当我楚云熙报李大哥这一路照料之恩。只是未料会试高中后又入了殿试,而李大哥一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