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苒简直要崩溃了,好好地一个夜晚,她只想安静的睡觉好么?她还以为这王八蛋离开陵川了,她真是想太多了!
既然挣扎没用,反而让对方更愉悦,那她索性就不动了。郁苒如是想着,也不说话,也不挣扎了,死尸一样笔挺挺的闭着眼睛躺着。
“……”看起来是真生气了啊。司空翎摸了摸鼻子,心道郁苒果然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以前那些女人,都喜欢她坏坏的样子呢。她欺负她们,她们都会更兴奋。可郁苒怎么总一副奔赴刑场的样子。
好吧!司空翎在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那她就还按原计划,慢慢来好了。
低头在郁苒的双唇上温舔了一口,而后在郁苒瞬间瞪大眼睛的同时,轻轻的按压了一下她的穴位。
郁苒不能动弹了,司空翎站起身来。她打算走了,走之前却又忽然想到什么,“听说你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是个瞎子,哑巴?”
司空翎的语气有些不屑和嘲讽的意味,而后她摇摇头不等郁苒说话,推门离开了。
司空翎走了,许久郁苒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还以为司空翎点她的穴是又想干什么事情,还好还好,什么也没有。
郁苒重新闭上眼睛,忽然又想到司空翎走之前好像提到萝香了。
呵,看不起瞎子,看不起哑巴?人家就算先天有些缺陷,可不也比这好手好脚的混蛋单纯朴实得多!
托司空翎的话,郁苒觉得自己对萝香的好感度,瞬间上升了一个层次。
“老大,你这脖子怎么了?”
“……!!”司空翎点的穴道两个时辰就解了,然而郁苒本来睡眠时间就不长,僵了那么久的身子,晨起状态自然十分不理想,一看就是没睡好。她正伸着懒腰舒展筋骨,就听耳边卢月一惊一乍的盯着她的脖子。
郁苒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停滞,而后猛然清醒立刻抬手捂住脖子。她深深地记得,昨天司空翎在那处吸了一口。
郁苒的心里顿时万马奔腾,卢月却还追问不止。
“老大,我看着红彤彤,没事吧?”
“没,没事……”郁苒阔步往外走,说话都不利索了,“蚊子,蚊子咬的!”
“老大你没事学福生哥说话干什么?”卢月纳闷道,以前别人总爱学结巴刘说话,老大可从来不这样。
郁苒真是给他闹急了,“我真没事,就给咬了。”
卢月似乎又找到了嘈点,“现在可入秋了……”
“行了!”郁苒站定,“你怎么这么闲,出去巡街去!”
郁苒这么一凶,卢月当真不敢再多嘴了。末了又看了一眼郁苒捂着的脖子,被郁苒狠狠瞪了之后,撇撇嘴走了。
郁苒坐在镜子前,一脸苦大仇深。
这个吻痕……格老子的还能再明显一点嘛!好在也就卢月看见了。
她搁心里已经把司空翎骂的体无完肤,于是不远处的客房里,司空翎狠狠打了个喷嚏。
郁苒打开空荡荡的衣橱,若有所思的盯着厨子里唯一一条颈巾站了半天。这颈巾是毛线织的,很厚实。她们习武之人向来耐力过人,不畏寒,所以这颈巾也就在极寒的日子,郁苒才会带。
可现在才刚入秋啊。
郁苒仍旧盯着那深褐色的围巾,会不会太刻意了?
‘嘭’的一声,她甩手又把橱门关上——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主意。
郁苒直接跟衙门请了一天的病假,她就盼着这要命的红斑隔一天就能自己消下去。
多亏这几天司空翎没有再犯案,日子才又变得清闲下来,衙门不忙,她才能请到假。
郁苒坐在屋子里,背对着镜子,这会儿却只觉着越呆越闷,她便正准备起身找些事情做做,就听到有人敲了敲门。
郁苒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开门,看到是萝香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拿下捂着脖子的手。
☆、第十章
萝香怯怯的站在门外,郁苒开门的动静让她下意识的小退了一步,被布条遮挡住的双眼,却仍挡不住她面上的担忧。
“萝香姑娘?”
萝香听到她的声音便比划起来,‘我听说,你病了。’
郁苒才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事,然而说身体不适也是应付旁人的,其实哪有什么不适,就是脖子上多了个难以启齿的东西。
不过谎都撒了,也没必要对萝香特地解释一下,她原本也看不见什么,这事更不是什么值得乐道的事情。
郁苒便故意轻咳两声,“些微不适,没什么大碍。”
萝香脸上的担心却丝毫不减,好像认定了她是在敷衍她。她想了想又比划道:‘我替大人按摩可好?’
郁苒盯着她双手的动作,“按摩?”
萝香连忙点头,示意按摩对身体好,她略通一二,手法还算不错。
郁苒倒没问她从何学的,只是必然涉及肢体接触,她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不用了,萝香姑娘,小毛病休息休息便好。”
只是她没想到这怯懦温和的女子也会有十分固执的一面,郁苒不答应,她就一直卑微的恳求她——大人对小女子如此恩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求大人给这个机会,让小女子尽绵薄之力为大人分担解忧,如此也好让小女子心安。
看萝香这般,郁苒当真是有些动摇了。原本重点并不在按摩上,人家只是想为她做点什么,报答她的收留之情而已。说到底压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若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