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词狸猫一样轻灵地登上周围的建筑制高点,观察了下,手持38步枪和消音器,坚持警戒,半小时以后,他跳下房顶,回到房间里,“妹子,你继续睡吧,有事情我叫你。”
玉狐狸激动地满眼都是小星星:“大哥,想不到你竟然是杜词将军,太意外了,你,我从此以后,忠心耿耿跟着你,你生,我活,你死,我殉葬!”
杜词挺感动的,一个风尘中的女人啊,“别吹牛了,睡吧,”
玉狐狸坚持要跟杜词一起行动,杜词想了想,也觉得必须培养她的战斗技能,好在她是天足,体力和耐力都有条件,于是,将她布置在汪美玉家宅之外的一个房屋顶上,依托着屋脊可以自保。“记住,如果汪美玉是纯粹的鬼子,我们也有相当机会突围,如果她是韩国地下组织的成员,我们就赚大了,可以有一个特殊的情报渠道,能洞察鬼子的一切战略动向,可以先发制人。”
“都听您的,将军说啥就是啥。我玉狐狸这一辈子能跟着将军抗战,真是飞来的福气呢。”
这女人太会说话了!
杜词离开,回到原来的周围制高点上,这样,不管什么情况,都有备无患。
杜词一边迷糊,一边警戒,特殊的训练方式和长期的锻炼,养成了特殊的能力。今夜无战事,今夜很安全。
凌晨五点钟,汪美玉才驾车返回,此时,东方启明星闪烁,再有一小时就天亮了。
杜词潜回去,汪美玉回家了,她身后没有其他人,开门进屋以后,杜词尾随她进入房间。
“将军,是您吗?您在外面警戒?”汪美玉打开电灯,疲惫地坐到沙发里,打着哈欠。
杜词察言观色,也放心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里。
“玉狐狸姐姐呢?”汪美玉指着屋子里小声地问。
“外面潜伏。”杜词说。
汪美玉竖起大拇指:“将军果然缜密。”
她将自己出门以后,和鬼子的接触情况全部讲述了,并且解说了现在整个上海滩鬼子的行动计划,因为她是计划秘书组的成员。
杜词非常高兴。
他将玉狐狸从隐蔽地点叫回来,重获安排在房间里休息,他和玉狐狸两人轮流睡觉和监督汪美玉。
上午八点中,汪美玉再次出去,她告诉杜词,驻沪日军特工系统全面会议,商议稳定上海,缉捕杜词为首的抵抗分子。
杜词让她离开。
中午十二点,汪美玉回来,心情很好,一见到杜词就兴奋地说:“昨天夜里,日军的损失汇总了,总共死伤超过五十人,一艘军火船被彻底炸毁,损失惨重。”
汪美玉详细汇报了日伪军在上海滩的动向,部署,又兴奋地说:“将军,我们韩国地下抵抗组织的人员,已经和你们军统组织取得联系,即将派遣人员来这里证明我的身份。”
汪美玉亲自下厨做饭,穿上日式和服,花枝招展的。
房间外面传来了喇叭声,当时,杜词在休息,昨天夜里没有睡好,他反正闲着没事儿,正好补回来。玉狐狸和汪美玉一起下厨,实际上起着监督的作用,避免食物被她做手脚,因为还没有证实她的身份。
杜词从出现在厨房门口:“嗯?”
汪美玉笑笑,低声说:“一定是两边的人都来了。”
杜词戴着墨镜,尾随在汪美玉身后,一起出来,只见小胡同门口,一群人正在走过来。
“啊?”汪美玉大吃一惊,浑身发抖,差一点儿摔倒,猛地朝旁边扭曲了下,趁机说:“敌人,特高课的德川课长!”
她特意用肘部朝杜词的胸前撞击了一下。
杜词也看到那些眼光犀利,神情严峻的人,赶紧搀扶着汪美玉:“小姐,您请!”
汪美玉低声说:“你是我的表哥……”
时间太短暂,因为前面的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朝汪美玉观察,对杜词明显关注:“哈衣。”
杜词搀扶着汪美玉,一直朝前面迎接,汪美玉显然非常意外,浑身都瘫软了。
“别怕,不就是扭了脚了?”
汪美玉很聪明,马上依靠在杜词身上,哎吆哎吆地痛苦地哼唧起来。
不过,杜词明显感觉表哥这个虚拟身份不对,特工内部,对人员的身份考察是非常严格的,德川课长那样的家伙,突然造访汪美玉的家中,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甚至,已经怀疑了她。
无论哪国的特工,本身纪律都是很严格的,不允许随便谈恋爱,接触异性,否则,会受到组织的严格审查。
现在,杜词没有戴人肉面具,因为在这些鬼子特工面前,完全没有意义,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姐,小姐,你……”杜词搀扶着汪美玉,大声地喊。
对面三个男人,两个女人,快速走到跟前,疑虑的目光盯紧了汪美玉和杜词,尤其是杜词,刀子的般的目光,凶狠地意味。
杜词觍着脸笑嘻嘻地用日语娴熟地说,同时,有意无意得模拟了电视上所知的几部著名韩流男星那唧唧歪哇的语气:“你们是?”
那个剑眉的中年人,身材矮小,壮实,脸腮上有黑青色的胡茬子,两只眼睛好像能发出实质性的光芒:“你是?”
汪美玉还在弯腰揉着左腿:“啊,德川课长,我要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哥,是家乡的远亲。”
“哦,原来如此,汪女士,我看你的这位表哥其实年龄不比你大呀。”德川裂开嘴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汪美玉赶紧说:“课长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