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这个小个子是谁啊?”正在冲锋指挥中的高旅长欣喜若狂,因为,他亲眼看到,逃跑中的二十几个鬼子,被好几股巨大的气浪掀起来,有的直接断裂成几截儿。
太痛快了,太狠了。不光高旅长,就是正在冲锋追杀敌人的中国部队官兵,也都狂野地呼喊起来,叫起好来。
爆炸过后,二十几个鬼子只剩下三个还能奔跑,其余的,都在地上破碎,翻滚,抽搐了。
就这三个鬼子,也在奔跑了几秒钟以后,一个个跌倒在地,后被背后的子弹击中推搡倒下去的。
“这是谁啊,老子要奖赏呀,”高旅长情不自禁再次大喊起来。
话是这样说,他还没有机会做,因为,日军的后续增援部队来了。大约一个中队,正朝中国部队猛烈射击,日军步兵使用的都是步枪,单发点射,但是,速度很快,很准确,日军背后,还有重机枪和迫击炮在火力支援。
中国部队马上转入了和日军后续部队的正面对抗,高旅长带领的部队,加上前沿部队,利用优势的火力,兵员,展开了对日军的反突击,两股强悍的潮头迎面相撞,双方都有大批的人在中倒下,双方一边对射一边逼近,战斗变得各外疯狂,当双方冲锋到相距50米的地方时,战斗变成了相互枪毙面对面!
二百多名日军只剩下二十多个,中国四百多名部队也剩下一百多个,最终,日军败退下去,地上遗弃了一大片尸体。
“冲啊,冲啊,”高旅长打红了眼儿,端着步枪朝敌人阵地冲锋。
“回来,回来。”一个人揪住了他的胳膊。
“滚开,”他勃然大怒,猛烈甩着。
可是,那人虽然体格有限,却力量惊人,牢牢扯住了他,他当时那还能冷静啊,继续猛烈甩动,还调转枪口,准备弄死这个阻碍他冲锋的小子。
“你?杜词?”
高旅长发现,他就是杜词,就是那个在硝烟中看不清楚的,炸死大批鬼子的小个子!
惊喜中,他突然脚踝一痛,噗通一声跪了:“你干什么?混球!”
“旅长,不能胡来,不能冲锋,鬼子的火力不弱,如果强行冲锋,我们是找死,白白牺牲战士们的生命,你再看看,鬼子的炮火正在准备,感觉撤退,撤退,躲避起来。”杜词威严愤怒地喊。
高旅长迅速抬头,观察着对面,胸前的望远镜也架起来,果然,对面阵地上,日军正在集结兵力,新的坦克和装甲车正在调动,呼啸的迫击炮和掷弹筒的榴弹,正朝这里轰击。
“撤退,撤退,吹军号,撤退。”高旅长醒悟了,立刻吩咐身边的卫兵。
军号响亮,中国部队潮水一样撤退,分散渗透到了前沿阵地上,更多的人顺着交通壕躲避疏散。
“你也撤退啊,快点儿。”高旅长感激地拉了杜词一把。
“我等一会儿,去去就来。”杜词说着,消失在硝烟之中。
高旅长稍微迟疑,马上撤退了。
高旅长还在交通壕中,就听头顶上一片炮弹的尖叫声,这些尖锐的声音,声声短促尖锐,好像撕咬着人的灵魂,后来的爆炸声,更是惊心动魄,大地都在颤抖,耳朵被震聋了,高旅长的心在狂跳,突然感觉嗓子发甜,吐一口唾沫,竟然是血。
在卫兵的保护下,他迅速返回指挥所,在半地下洞穴中安全了。
日军炮兵狂怒地射击,好像在报复,十几分钟以后,终于停息了。
高旅长从指挥所出来,用望远镜看着阵地上,只见雨花台前沿和中间的阵地上,被撕碎了无数的士兵尸体,有日军的,有本旅的,更多的是自己人,日军的炮弹好像强悍的重锤,将着尸体捣烂了,地面被炸碎,形成厚厚的浮灰,松软地可以流淌,许多战壕被填平,有巨多的弹坑,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及时撤退,不知道要铺垫上多少人命啊。”高旅长暗暗后怕,同时也非常痛心,这种简单的战壕工事,是不能抵抗日军炮火轰击的,这些还是75口径的野炮和山炮,如果将来敌人的攻城重炮都调集来,完全可以将这里轰成平地!
他忽然后悔,如果熬点儿听从杜词的建议,让士兵在阵地上大量修筑坑道的话,也许可以避免许多人的伤亡。
这个杜词,古灵精怪的,鬼主意真是不错啊。
“呀,杜词先生,快,快派人去找杜词少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许多士兵冲出去,可是,一直没有回来,只回来一个,嗫嚅着:“旅座,杜词先生长什么样子啊。”
高旅长大怒:“滚,白痴!”
正在生气,高旅长想到了一个问题:“快点儿,吩咐各部队加紧挖掘坑道,底下可以藏兵的洞穴,快点儿。要求每一个班都挖掘一个,里面的支撑工具可以使用任何器具,也可以,对,你们先挖着,我们马上电告师座送点儿木柴过来。”
发完电报,高旅长看着西天沉沉的落日,如血的残阳,连绵起伏的山峦,雾霾一样阴鸷的夜幕,不禁留下了激动的热泪。“杜词,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在这里,卧槽,累死我了,麻痹,你看起来猴子一样精瘦,谁知道背起来死猪一样笨重。”说话中,一个小个子在两名旅部卫兵的监护下过来,那人正是杜词。
“你回来?回来?好,好!”高旅长激动地上前把握住他的手腕。
“等等,旅座,您要甩表情包也得等我清闲了再呀。”杜词将身上的人慢悠悠交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