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多看了眼男人,又看看那边跟他妈聊天的女人,最后视线被进来的人深深吸引了。
“爸,妈。”礼任谦换了套衣服,文质彬彬地朝顾君溪爸妈鞠了个90°的弯腰礼,“顾叔叔好,顾阿姨好。”
顾君溪妈站起来,走到礼任谦面前,“诶诶,这是任谦吧,都长这么大了啊,小时候看见那会,还跟君溪两小孩一起堆沙子,瞧这一晃,长得就是个大小伙了。”
“一晃眼的,个子就往上蹿。”女人跟着起身,走到顾君溪身边,“洪美,你家孩子长得还真乖巧秀气。”
顾君溪妈笑得合不拢嘴,“小时候带出去,他们都说我生了个女孩。”
礼任谦妈举手投足都显得端庄温婉,跟顾君溪妈形成了又是一个反差,就是南方姑娘小家碧玉与北方姑娘的豪爽大咧,“长得很好看,我就喜欢乖巧的。”说罢,又看着顾君溪笑了笑,顾君溪扯着嘴角,回她个她口中乖巧的笑。
然后,他爸下一句就把他的形象毁了。
“脾气不好啊,”顾园林看了眼顾君溪,又往礼任谦身上打量,“以前成绩烂,高中时候他爷爷看不下去了,亲自跟大学校长联系,校长也就是校长,这后门也不好走啊,说是录取分数线不管怎样是要达到,只好找老师补课,半年下来砸了不少钱在他身上。”
“男孩子顽皮是应该的,不能太刻板。”男人把椅子拉好,让礼人谦坐他旁边,礼任谦坐下后,跟顾君溪妈聊上了,然后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聊得不亦乐乎。
顾君溪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举手无措。所以,为了这顿聚餐,他坐了一辆回不了头的车,所谓的聚餐原来不过如此。
“君溪,叔叔问你话。”顾君溪爸瞅瞅顾君溪,皮笑肉不笑,“你看看人家任谦。”他爸嘴里嘀咕了一句,很小声,他就是听得倍儿清楚特别地刺耳。
他抬头看了看礼任谦,这种集外貌与气质的男人真是讨厌,偏偏还他妈这么做作。他又看看礼叔叔,两酒窝一陷,说:“我学的是旅游管理。”
“礼叔叔问你跟任谦在学校里有没有见过面。”顾园林嘿嘿地乐,“老这么恍惚,在家里也一个样,君溪,任谦刚从日本回来,平日里要没什么事,多去找他玩玩,放假了别老是一天到晚蒙在房间里,学校也是,哪能老是呆在寝室里。”
礼任谦爸一脸笑意,“任谦喜欢打保龄球,在日本保龄球锦标赛蝉联三界冠军,去年保龄球精英赛荣获冠军,原本日本保龄球协会的副会长想签下他。有时间你们可以一起打保龄球。”
“听到没有,人家喜欢打保龄球,不像你,没事就打游戏。”顾园林数落。
顾君溪频频点头,说了句:“我喜欢打篮球。”
“人家过去是学校篮球队长,你弄出个什么名堂没有。”顾园林说。然后扯扯他袖口,示意他往他妈那边挪,他眼睛瞟瞟对边,迟迟不起身。顾园林倒了杯酒,“任总,和创艺签约的事情真是有劳任总了。”
男人语气平和,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舒适感,“顾经理的建筑理念让我佩服,我欣赏在生意上能有像你一张的合作伙伴。”
于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看似很合拍,顾君溪吸了吸鼻子,扒拉着桌上的饭饭,那边的大龙虾筷子短,他又不好起身,只好一个劲地夹眼前的鱿鱼和肉丸。圆桌转了一圈,大龙虾转过来了,他看了眼对面的人,嘴角抽了抽,夹了两只龙虾到碗里。
吃饱后默默拿出手机玩消消乐,忘记调音量了,顾园林恨铁不成钢,放他后脑勺上的手一个用劲,顾君溪惊呼地一抬头,反应敏捷,“我去接个电话。”
“谁打来的?”
“辅导员。”顾君溪说。
忍着身后的不适感,还要受着各种目光,毫不犹豫出了门,路过的服务眼还要多瞅他几眼,好心地问:“先生,你是哪儿不舒服吗?”不等顾君溪开口他就又说一楼大厅后有个医务室,如果感到不适可以带他去。
“谢谢你啊。”他笑得灿烂,头也不甩地下楼。脑袋发热,没想到电梯那回事,走楼梯四楼到一楼,累得他肾痛!别问肾怎么痛法,就是比你蛋疼更疼!明白么!
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
其实他想没骨气地站阳台吼一声,这丫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老子就算再坏,也没有坏到要用后面来pò_chù,他也知道不就被插了一次么,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至少不到痛不欲生的程度,可是,那边是他爸朋友的儿子,是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学弟,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么,用得着把事情弄这么复杂!
洗了澡后,躺床上,看着吊灯,手不自觉地揉了揉今儿被那人摸过的臀瓣,后臀这会的疼痛丝毫不减。
“操!”顾君溪越想越烦,麻痹,这口气怎么着都觉得憋屈。
翌日,被他爸从床上拽起的,“今儿没课?”
“我怎么知道有课没课。”他瞥了眼他爸身上的那件酒红色衬衫,再看看他爸下身穿的白色休闲裤,脖子上的黄金项链,下面挂坠还是个弥勒佛,晕了,“下次能不能穿朴素点,别高调成不成。”
顾园林笑得颇有几分慈祥模样,“你爸我就是穿双草鞋人家也照样说高调。”
那是因为你穿草鞋的时候上面就穿了件四角裤。顾君溪摇摇脑袋,往浴室走去。“爸,下次别拿我名字说事好吧,你说就说了,顾大河三字能省略就省略吧,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