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时远无赖地霸住单青,往他身上蹭。
“我靠,放开我!”绝对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时远把头埋在单青颈窝,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单青打了好几个颤。好想踹他,怎么办?
单青把时远搬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他没有照顾过病人,不知道怎么办。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
取了毛巾用凉水打湿,叠成长方形放到时远滚烫的额头上。“哥,你家的药箱放在哪?”
“我从来不吃药。”时远迷迷糊糊地答着。
单青:……
“我下楼给你买点药。”
“不行,陪我。”时远拉着单青的衣襟不让他走。
时远褪去了平时衣冠整整的模样,眼睛微眯,皮肤发红,汗水让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像一条被抛弃的大狗。
单青只好在他床边坐下,“那你什么时候能好?”
“我也不知道,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那你快睡。”
时远果真乖乖闭上眼睛。
单青在他旁边坐了很久,见他呼吸平稳了,才小心离开,下楼给他买药。
他今天还有工作呢,只能跟主编请假了。
买了药回来,时远还在睡,睡得不□□稳,呼吸不顺。单青给他换了一次毛巾,毛巾真的很烫。在他头上放鹌鹑蛋,说不定真的能煮得半熟。
百度上有人说发烧要用被子唔,有人说不能唔,要散热。
看着时远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单青把他的被子掀开,汗水都透过衣服,打湿床单和被套了。头发汗淋淋的,粘在脸上。一掀开被子,时远的呼吸明显顺畅了一点。
单青特地买了酒精,他帮时远把汗湿的衣服褪去,露出结实的胸膛。这肌肉,单青嫉妒地牙痒。
先用热毛巾把身上的汗擦掉,时远柔软无力地任他摆弄,让抬手就抬手,抬腿就抬腿。
看他明显感到舒服多了,眉头都舒展开。
用棉球沾上酒精,贴到时远的皮肤上,他颤了颤,发出几句呓语。单青愣了一下,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等着时远来压自己,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先把他压了?
我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单青吓得棉球都掉了。
给时远用酒精擦过身,他又配合地换上干净的衣服,吃了药。单青找了一条薄毛毯给他盖上,才让他好好休息。
时远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点,头晕脑胀地想吐,但好在烧差不多退了。
屋子里很安静。
“单青?”嗓子有点哑。
“醒了?”单青推门而入。
看他在,时远莫名安了心,“午饭吃了吗?”
单青挠挠脑袋,“吃了。”
“那能陪我出去吃点东西吗?”
“好。”单青帮他关上门,“你先换衣服,我收拾一下。”
单青飞奔到厨房,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
其实单青中午也饿得慌,但他怕出门吃饭的时候时远醒了。网上说病人起来应该喝粥。单青就自己熬了点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把锅底都要熬通了。
单青忙着去销毁证据。
时远拿着衣服进浴室,看见单青在厨房捣鼓,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还伴随几句骂声。不由勾起嘴角。
洗完澡,单青也收拾地差不多了。两人出门吃饭。
满桌单青爱吃的。
“今天谢谢你。”
单青一抹嘴,“不客气。就当我还你的。”
时远嗤笑,“我的病就那么值钱,能抵那么多。”
“要是我不管你,你说不定就烧傻了。”
“我看你巴不得我烧傻了,这样我的钱就是你的了。”
“是谁的也不会是我的啊。”单青口齿不清地啃着猪蹄,“而且,我讨厌花钱,我喜欢别人帮我打理好。”
“你把我当你仆人啊。”时远笑着又给他夹了一颗烤鸡。
“毕竟我救了你一命。”
“那你还走吗?”时远看着他,眸子里藏着情绪。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单青记得没跟他说过。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