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摄影师:“……”
舒淮一直如同冰雪封住的俊脸有一刹的融化,阳光下微笑的脸俊美宛如神帝,“打不过还找大人告状,秦子扬你比三岁小孩还幼稚。”
秦子扬怔愣地看着舒淮,被他的笑容惊艳到了。
舒淮脸上的笑意清浅,几乎一闪即逝,重又恢复了万年冰山脸,“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秦子扬看着对方的棺材脸,心中涌起淡淡的遗憾,忽然反映过来,眨巴眼,“什么意思?你分给我?”
刚才酒席上他也才吃个半饱,又哭又闹一番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正觉得饿。
舒淮没说什么,转头就走。秦子扬欢天喜地扑上去,哥俩好的搭肩,“哥们够意思。”
简直是秒忘片刻前,他还一副舒淮是他杀父凶手的憎恨心情。
这一次,舒淮居然没再说凭什么给你做饭了,而是伸手推了推他,不耐道,“过去点。”
秦子扬,“??”
“脏。”舒淮吐出一个字。
“……”脸色僵了僵,秦子扬抹了把脸,“死洁癖狂!!”
回到家,即使是简陋破败的屋子,秦子扬却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如果在宴席上和人打起架来,这是人家的地盘,还不知道会被欺负的多惨。
幸好舒淮及时拉开了他……
这样想着,心里的委屈淡了很多。舒淮在帮他,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做饭的时候,舒淮让秦子扬劈柴烧火,秦子扬气愤,舒淮淡淡道,“我只说分你吃的,没说可以不劳而获。”
妄图再一次不劳而获的秦子扬只能撇撇嘴,乖乖地去劈柴。
虽然不是第一次劈柴,但秦子扬依旧笨拙,一块木头要劈好几次才能弄开。他肚子饿了,一边心不在焉地做事,一边抽空瞅瞅舒淮那边的动静。
只见舒淮动作熟练地烧水,等水开那段时间,把别人家送的一些叶子菜给洗干净切碎,等到这边水一开,一秒不耽误的放下玉米面和蔬菜,锅里顿时冒起一阵香味,只是秦子扬瞥了一眼,黄黄绿绿的,顿时倒了大半胃口,“你弄的什么啊,看上去好恶心。”
舒淮眼皮也不抬,拿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玉米糊,“嫌弃你就别吃。”
“……”秦子扬含糊地咕哝抱怨,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
劈完了柴,其实也不过几根而已,他就借口之前和舒淮打架的时候被拧伤了手腕,好疼使不上劲,跑舒淮身边蹲着,两手托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热气腾腾的玉米面菜糊,就差冒出绿光了。
那副馋样,让舒淮想起幼时养的猫,也是这副德行。
讨食的时候乖巧安静,还会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让人想要揉一揉它身上蓬松柔软的毛……
“好了没有,我要饿死了!”
遐想被身边聒噪的吵闹声打断,舒淮无语地望向秦子扬,男生不开口时还好,一开口简直让人想堵住他的嘴。
“再等一下。”
“啊~”秦子扬佯作绝望状,故意拖腔调,“我要饿死了都是你害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舒淮就冷冷瞥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叫唤。不是你闹起来,我们现在还在吃酒席,再怎样菜色都比玉米糊好。”
自知理亏的秦子扬心虚了一mī_mī,真的只有一点点,随即一扬脖子,愤愤道,“还不是那家伙挑衅我!吃块肉又怎么了,回头我让我老爹送一车肉来,一块一块砸死他!”
嘴里不依不挠地说着气话,但舒淮知道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多半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惭愧。从来不懂的谦让的人被人这样当众教训,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了。
舒淮在沸腾的锅里加了些盐,舀了碗玉米糊递给秦子扬,“快点吃,好堵上你的嘴。”
“谢了哥们儿~”秦子扬还有些不敢相信,舒淮居然会主动让他先吃,按照惯例对方做饭做他的份儿就不错了。顿时眉飞色舞地接过来,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加了菜叶挺香的,不过味道好像有点淡了?”
他没敢说的太直接,怕伤到舒淮,以后都不做他那一份了。
谁知舒淮听完点点头,又加了一小勺盐在锅里搅匀,舀了自己碗了一小勺尝了尝,“这下合适了。”
秦子扬顿时僵住,不可置信,“感情你先递给我就是让我尝咸淡?”
舒淮抬眼,淡淡道,“不然呢。”
秦子扬呕血,有种胸口锤大石的郁闷,“我就说你怎么忽然对我那么好了。”
舒淮拿着碗喝粥的手微顿,他看着秦子扬,“先递给你吃就算是对你好了?那你所谓的好也太容易了。”
秦子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又加了点盐在碗里,埋头喝的西里呼噜的,“那是因为是你做的!要别人跪着端我面前我都嫌弃!可你是什么人啊,高冷自私没人比得过你,所以刚才我理所当然会误会啊。”
舒淮动作优雅而快速地吃完自己的粥,把自己的碗洗干净放好,对秦子扬道,“我煮饭,你洗锅。”
秦子扬服了,“你还真是半点都吃不得亏。”
舒淮抬眼,“和吃亏有什么关系?不过公平罢了。”
秦子扬想想,是了,在舒淮眼里,什么事情都讲究公平。因为他对别人无欲无求,自然直来直往。
他张了张嘴,想说人与人之间不应该只有那种纯粹的“交易”,而应该是别的……友情或者亲情,可以心甘情愿地为别人付出而不求回报。
当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