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还记得住在我家隔壁的那个徐幕僚吗?他爹以前也是在将军府里做幕僚的,后来过世后,爹体恤他们兄妹,就把隔壁的房子给了他们住,他妹妹叫徐慕然。”
徐疏桐脑海里一片空白,徐疏影看着她茫然的样子就晓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又不忘嘲讽两句,“姐姐当然是贵人多忘事,你成天想着打扮臭美,勾三搭四,哪里有空会注意到这些。”
徐疏桐抗议道:“我不是。”徐疏影丢给她一个‘你就是’的眼神,徐疏桐气鼓鼓的,十分委屈,脑袋一别靠在薛意浓的身上,现在只有薛意浓会相信她了,她是一个贤良淑德的人,那些事都是她以前年幼无知,不能算数。她家妹妹一来就翻老账,这是在回报她当年对她的欺负。
真是fēng_liú轮流转,很快到自己。呜呜。
薛意浓道:“疏桐,你让小姨子说嘛,把话说清楚。”
徐疏影丢给薛意浓一个赞赏的眼神,薛意浓受宠若惊,赶紧别过脸去,刚才当着大家的面这样狠吐槽,她还记着呢!
“当年我徐家满门抄斩,我和姐姐两个人逃了出来,但徐幕僚兄妹可是一早就死的了呀!怎么又会出现呢,我就在想是不是我搞错了,关于这一点,还要请渐离的四哥帮忙查一查,那个人现在就在尚书府中。”她坚决不承认薛意浓是她的姐夫,随时不忘保持住距离。
“这个没有问题,包在朕的身上。”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为了不跟冒牌货碰上,打算早点离开。”
徐疏桐问道:“你这是要往哪里去?有住的地方了没有?”
“我刚来京城,还没来得及置办,打算先在客栈落脚。”
一直不吭声的薛渐离开了口,“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府,我家很大,容得下你。”
但这条意见被薛意浓坚定的否决了,“不行,你还不知道府中的情况吧,那里并不见得比宫中更简单,父皇已经纳了很多的妃子,而且这些妃子很多都是我们的敌人派去做卧底的,你冒然把疏影带过去,不是把她置于危险之中么。”
薛渐离吐吐舌头,而后醒悟过来,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您说什么?父皇纳妃了,那母后怎么办?”她很是焦虑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似乎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薛意浓冷笑道:“还有更绝的,我们已经有了七个弟弟,并且都是别人的孩子,现在父皇是有苦说不出,就算想要把那些人扔掉,都不那么容易,他们像是吸血虫一样,叮在父皇的身上吸血呢。”
“靠!混蛋!我真想不到父皇这样大年纪了,还再次怀/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把母后置于何地。”
薛渐离的抨击可够冷艳的。她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薛意浓知道这些却没有提醒老父亲,而且还任由他这样欺负母亲。
“你不懂,一个人如果想要抛弃对自己情深意重之人,那么就代表他已经绝情到不是言语能够打动的地步了,母后对他的好他自己不知道吗?但他仍然执意这样去做,那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朕去管,能保证事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吗?”
“那您也不能坐等事态的发展,现在父皇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他人。”
“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假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纳妃的心思,就算再坏的事情也发生不到他身上。”
薛渐离对薛意浓的‘冷酷无情’很不满,她那一腔的热血无处抛洒,无处发泄,只觉得皇宫不是个好地方,太冷了。比这个季节的天气还要冷上十倍、百倍。
薛渐离不说话了,薛意浓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她到很羡慕薛渐离这份简单,因为这样的人,在皇宫并不多见。
徐疏影见他们兄妹争执,又涉及到人家的家事,不好再听的,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徐疏桐拉住她,“你还没有住的地方。”她想了一想道,“这样吧,你住我以前住的小院,离皇宫也不远,便于彼此通消息。而且那个地方离肃晋皇府也近,你要是想找五公主,也很容易。最重要的是那里的人都是现成的,都是我亲手选的,你去住后什么心都不用操,如何?”
有这个去处,当然比住客栈强。
她道:“好。好了,我该走了。渐离你呢?”
薛渐离也想先回去,回府中了解一下情况,看看父母。她道:“我和你一起出宫,这里的路,我比较熟。”
薛意浓和徐疏桐将两人送出锦绣宫,薛意浓再三嘱咐薛渐离,“父皇母后一直都很念叨你,你不在的日子,父皇病了,回去之后,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惹他生气,有什么难处,跟皇兄提。”
薛渐离有气无力的点头,她只觉得这个皇兄太让人害怕了。
徐疏桐也让存惜去送徐疏影,“存惜,带疏影去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你该知道怎么做。”
存惜回道:“娘娘,奴婢晓得。”
看着三人的背影成了一个小黑点,薛意浓和徐疏桐才转身进屋。
存惜带着两人在宫里绕来绕去,薛渐离低着头不发一言。对面有宫女、太监数十人,颇有仪仗的样子,轿辇上坐着徐慕然,她已从肃晋皇府回来了。
三人见到她,退到一边,低着脑袋恭恭敬敬的等她过去。徐慕然在轿辇上看到江湖侠客装扮的薛、徐二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心内惴惴不安,直等她们走的很远了,才敢回头望一眼。
刚才那两人好像也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