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与诸位一同商议力救袁将军还军,你且下去休息养伤。”
“嗯。”
待人散去后,四人威严坐在那互不出声,直到片刻后云长青说道“昨夜燕柯来袭,沈参军功不可没,若无他料事如神,全局安排,我等此刻当被敌军占领巢穴落魄于城外。抛开李贽一事,本王欲问诸位,沈参军可否将功补过重出军队继续带兵?”
康俊看了另一位从将屠杰,道“李贽一事,卑职确实觉得禁足沈参军不合时宜,且李贽有错在先,沈参军也是为我军除去一个祸害,谈不上罪的。昨夜燕柯来袭,我军毫无防备,若是沈参军率先没有与陈将军商议做好准备,将入侵者屠尽,我等有负君上。”
那屠杰大手一挥,说道“放了放了,关着人家作甚?我没读过多少书,但我屠杰尚且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是孔老夫子在世时,也有个一两件错事。”
一直静默的陈鸣道“两位所言极是,王爷,眼下我们也需人手,免去沈参军之罪放他出来实乃我军众望所归。”
“你们就不担心他的功劳高出你们?”云长青轻扫三人,沈英昨夜的布局可将云长青震惊的大半夜都睡不着一直躺在孔明灯下枕着沈英的手臂望着夜空,没有任何缠绵仅有两次耳鬓厮磨的流恋辗转,他突然对沈英有些忌惮起来,这样一个人留在武国对唐国会是何般大的威胁,可又不想连这最后一次选择的人都要去除去,那他就真是孤身一人了。
屠杰道“他有那能力,我们甘拜下风。”
康俊也道“他训练下来的兵确实大有改观,这一月里,训兵闲暇之余,我等都与沈参军一同论事。他绘了几个阵型与我们,他将每个阵型仔细解说了一次。卑职不得不承认,沈参军的行军能力以及…布局、阵法在我等之上。便是那日袁将军在场,他也说了句甘拜下风。”
稳坐的云长青心里轻轻一颤,将有个萌芽扼杀在心里,不管沈英如何,他不能再后悔一次。“本王会放他出来的。解救袁将军一事,也交由他,算是服众。”
“我看也好,”陈鸣道“这个人,王爷可是寻对了。”
一句夸赞云长青轻笑,等康俊和屠杰离开,他问“陈鸣,你知道武国的沈将军吗?”
本要离开的陈鸣微惊,随即又道“这个沈将军确实听闻过,只是一直不曾见过。不过,我听闻此次唐武联姻,便是这位沈将军护送羲和公主,会住我国三年,也许这次回去就能见到。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难道,”陈鸣打趣了起来“一个沈参军不够王爷满意,想要武国那沈将军?”
云长青斜睨他一眼,道“武国沈将军也不过如此,”照旧是我云长青的相好。
不知云长青心事的陈鸣也不懂此话的意思,恰好现在不是儿女情长之时,几句过后出了帐子去查探情况。
云长青出去后,看见回来复命的张歌,问道“燕柯现在情势如何?”
“回禀王爷,燕柯现已撤下,于其西部安营扎寨,短时间内是不会反击我们。”
听后的云长青点点头让他去传令放沈英出来,独自骑马去了城外走了一遭。
回来后,已经是天黑了。
第38章 最后一战(上)
沈英穿着黑袍拿着笔在画纸上画东西,云长青过去一看,是他不懂的一个图文。
“这是什么?”“川”字两边多了一竖,字不成字,自是想鬼符。不过,玩弄棋局的沈英何时回占卜了。
埋首作画的沈英说道“我想尽快解决燕柯早日回去。”
云长青没有立刻作答,在他旁侧坐下,道“谢酒出事了吗?”
“不。你也应该接到金猴或是徐伯的消息,帝都流言蜚语皆指向你,如今,君上还能镇住一时半会儿,但绝非长久之计,还需你早日回去亲理此事。”
云长青不屑一笑,金猴的书信他早就收到了,只是不想去理会,一直放在心上搁着。“沈哥,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此事?既能护住我的羽翼也能全身而退。”
终于画好的沈英将纸放好,又提笔继续画,边道“身在朝堂多年,应知如何周旋此事方可两方安然。”
“我不想动手除去任何人,”云长青没有犹豫的说道“昌邑候是我舅父,公孙尚书是父皇为我选的老师,而楚川也是父皇曾经的心腹,他受命护我。这三个人,我不想除去其中任何一个。虽然,我不得不杀一个人。”
身在那个位置有很多无奈和迫不得已,云长青太了解了。“越王背地里使手段,我本该一不做二休杀了他以绝后患”说到这,云长青用手撑着脑袋叹气“但我们六兄弟,都把一个人叫父亲。”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你放过越王一马,他也许在继续给你挖坟墓。文武官员有一点是完全像似的,深知宽厚无济于恶人,与其陷身泥潭,不如先出手。”
云长青撇着他“你对政事了解吗?”
“不甚了解,但下棋便是如此,不在方寸之地,朝堂和边疆都是地方,要将盘上所有棋子算在其中以便自己运筹帷幄,掌控大局。我若是你,越王不会活到现在。此次回京,你若无反心,便自请除去乱/党,踩着他们的身躯做你自己,秦王、亲王,都会给你带来你意想不到的压力和魄力,哪怕有一天你成了摄政王。只要过得好,管他手下亡魂是谁。”
皇室的嗜血是云长青最不想看到的,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这么多年,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