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简白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这个......”
“快说。”
简白抬起头来捏了下鼻子,刚好看到鹿鸣望向这边“算是吧。”众人再次模式化的起哄。
“t one,现在在这里吗?”
问题一出来,鹿鸣显得比简白还要紧张,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已经被他捏的不成样子,一旁的宥普有意清了下嗓,略带意味地看着鹿鸣,鹿鸣不悦,皱着眉示意他转过头去。
“在。”
简白的话还没落音,现场就炸开了锅,大家伙纷纷问道“是谁?是谁?”尤其是那帮女生,集体红了脸,个个都认为自己会是简白口中的那个主角。
“已经问过三个问题了吧?”
“表白,表白,表白。”既然不能再接着问,那就只能换个方式折腾,这也是年轻人特有的表达方式,总觉得要彻底把秘密挖掘出来才好。
众人闹作一团,开起了各式各样的玩笑,可唯独鹿鸣在经过这么一闹之后,心情失落到了极点,也没了玩乐的心情,趁着大家不注意,一个人偷偷跑回帐篷里,想哭又哭不出来,心里也觉得自己好笑,怎么听到简白有喜欢的人的那一刻,会如此伤心。
结果鹿鸣前脚刚进帐篷,简白后脚就跟了进来,鹿鸣一惊,差点往后栽了个跟头,得亏简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嗯?你没和他们一起玩了?”
“没了,看到你回来了,我也跟着回来了。”
“哦。”
“主要是明天一大早还准备去爬山,他们也说要早点睡。”
“嘶。”鹿鸣打开睡袋的时候不小心被拉链边划开了手指,伤得倒是不深,就是钻心的疼。
“怎么那么不小心。”简白皱眉“给我看看。”拉起鹿鸣的手。“
“没事,就划破点皮。”
“还说没事,都出血了。”简白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创口贴,紧皱的眉一直没松开过“幸好我会随身带着创口贴。”仔仔细细给鹿鸣包扎上,他动作很轻,一副深怕再弄疼鹿鸣的表情。
“谢谢。”
“我们来还客气什么。”
帐篷外的声音逐渐淡下去,每个帐篷里亮起了灯,不一会又灭了。林间的夜晚不静,周遭有蛐蛐的鸣叫声,远处池塘里还会传来一两声蛙叫,可这样的声音却会让人觉得安心。简白和鹿鸣躺在各自的睡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两人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甚至连呼吸声稍重一些都会显得有些吵。
在鹿鸣快要入睡的前一秒,简白的手搭到他手上来,轻轻揉了揉,喃喃说道“手还疼吗?”又像是在梦呓,总感觉不太真实。
“不疼了。”
鹿鸣的声音有些干涩,显得很是沉闷,帐篷顶上透进来的月光似乎有亮了点,树枝的影子印在鹿鸣的脸上晃动了两下,简白的手依旧盖在鹿鸣手心里,他手里的温度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到鹿鸣的身上来,今晚会是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要说: 城生白鹿,鹿自孤寂,寂寞丛生,生在故城。
☆、七、生爱
爱不是一个轻易能被说出口的字,世间纷扰,定义爱的语言和文字那么多,却又都不足以将它完整表述。遥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你的窗前有个如水清澈,如光温暖的人经过,他冲你笑,然后说爱你,你本是提醒自己不要相信的,可后来你还是信了,你信他会回来,你信他说的爱,于是就这么倚靠窗台,天天等年年盼,而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爱能带来不全然都是养分,还有可能有一部分是□□,参合着迷失、嫉妒、失落、自卑和痛苦。
从木岛回来之后鹿鸣就病了,高烧总是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复的折磨着他,把人都给烧糊涂了,简白来看过他几次,鹿鸣就一直拽着简白的手管人家叫爸爸,简白送来的那些食物也基本上一口没动。这样来回折腾了三天后,体温才总算是完全退了下来趋于稳定,而这三天时间里,鹿鸣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烧退了,人也舒服了些,就开始觉得肚子饿,宥普见状连忙道食堂端了碗白米稀饭上来喂鹿鸣。
只是食堂里的食物吃起来的口感也就那样,平常健康的时候吃倒也凑合,生病之后嘴巴里一阵一阵的发苦,自然吃了几口鹿鸣就说吃不下了,胃里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变着花样的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干呕了几声,涨得眼睛都发了红。
宥普在鹿鸣后背从上往下抚拍,帮着他顺顺气,待他觉得好受了,再让他重新到床上躺好,帮着把毯子盖好。鹿鸣脸色难看,白里发着乌,嘴唇干到有些开裂也是惨白毫无血色。简白端了杯水过来,问鹿鸣要不要喝,他也只是摇头,实在没了说话的力气。
看着鹿鸣这样子,宥普也觉得不舒服,心想着要逗他开心,人开心了精神也会好点,精神好点人自然也会觉得舒服些,于是他清清嗓子说道“那个,简白来看过你几次了,我看他好担心你的样子。”宥普看了眼躺在床上,微微张开嘴唇的鹿鸣“我就说你俩有戏嘛,他百分之百对你有意思。”
“嗯。”鹿鸣轻哼一声,霎时间就有了种气若游丝的感觉。
“诶,我就奇了怪了你俩那晚上都做了什么,你怎么一回来就病得这么厉害。”
“没干嘛。”
“那怎么......”
“我一晚上没睡。”
“天啊!”
“别瞎想,什么都没发生。”鹿鸣顿了顿“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