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虎妞提出要嫁给赵云天,赵云天根本就没有在意,他只当是她开的玩笑。而虎妞也没有争辩,而是把他带到那副字面前,虎妞默念着:陈普的诗《咏史上·班超》:三十六人抚西域,六头火炬走匈奴。古今参合坡头骨。尽是离披见鹘乌。
赵云天看着虎妞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只是看着她口中默念着什么,不一会儿,那副字的很多文字都消失,只剩下“三十六人”“六头火炬”“古今参合”“见鹘乌”几个字。虎妞看了看赵云天坏坏地笑了笑说:“听我的指挥,否则你会后悔的。”
对于女人的话,如果你不听,有时候后果会非常严重。只见虎妞站在左边,赵云天站在右边,虎妞将左手掌伸出,赵云天将右手掌伸出,共同对准那副字,一股寒气和一股热流冲了出去,最后那首诗,只剩下了四个字“古今参合”。在虎妞说收手掌的时候,赵云天却没有及时收手,那副字瞬间化为灰烬。虎妞非常生气,顺势给了赵云天一脚。
那副字的后边却显现出这幅字的石刻,虎妞拿出一坛烈酒,泼在那副石刻上,陈普的那首诗更加清晰。“你这是在干什么?”赵云天好奇地问。
“这首诗在石刻上都是活字,后面就是将要开启的密室。如果我们弄错了,密室就彻底封死了,我们就不能寻找到任何线索,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父亲失踪的事情,就无从查起了。”虎妞非常严肃地对赵云天说。赵云天点点头,按着虎妞说得小心翼翼地做。
“记得最先消失的是哪几个字吗?”
“抚西域、走匈奴、坡头骨、尽是离披。”
“那好,我们按顺序来按这几个字,我按抚西域、走匈奴,你按坡头骨、尽是离披。”
随着他们按顺序按下,这几个字开始慢慢下沉,只听墙壁中有石块移动的声音,但过了一会儿,声音就消失了,而且密室的门也没有打开。赵云天疑惑地看着虎妞,虎妞想了想说:“至于‘古今参合’,我倒是不明白,我父亲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遇到你,你自然会知道。”
赵云天一脸惊愕,他以为虎妞又在玩耍自己,所以满脸赔笑地说:“你就说怎么做吧,不要卖关子了。”虎妞用力地踩了一下赵云天的脚,生气地坐在吧台边上,苦思冥想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人跟我说过这首诗,也不知道什么密室,还需要什么方法打开。”赵云天显得很委屈。他也坐在吧台面前,和虎妞一样认真地看着“古今参合”四个字。赵云天突然笑起来说:“我知道了,你那个参字多奇怪,明明是叁嘛。”
虎妞走上前去,仔细辨认,惊喜地抱住赵云天说:“你真是聪明。”
“不是我聪明,而是被我的导师训练的结果。校对了那么多碑文,真正领略了什么叫做校雠学。很明显这个字故意写错,是在提示我们‘古今’二字我们要一起按下去,而且要连续按三次。”赵云天有点为自己的机敏自豪。
虽然他们找到了其中的秘密,却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所以还是各自捏了一把汗。随着他们三次按下“古今”二字,依然没有反应。两个人双双皱起眉头,相互看着对方,唉声叹气起来。赵云天拿起一坛烈酒,就喝了起来,非常生气地说:“本来揭开这个秘密以为有点眉目了,起码能找到什么线索,现在又断了。魑魅魍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地图也丢了,还有你,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虎妞顿时不高兴了,吵嚷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父亲只是觉得居延沙寨中的很多人在北山沙海失踪了,他以为跟我们所知道的秘密有关,就去寻找了,没想到一去不复返。也许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就把一些秘密告诉了。但我也只知道这些,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他们争吵得非常激烈的时候,只听那石头移动的声音又开始响了。突然“古今”两字弹了出来,墙壁开了,是一个石门。赵云天放下酒坛,虎妞拉着赵云天的手,走向石门。虎妞高兴地说:“石门开了。”赵云天也有些兴奋,附和着:“石门终于开了。”
赵云天摸了摸石门的里侧,自言自语道:这是一块非常珍贵的大青石,里边还有一定湿度,非常光滑。也是,如果这是一块砂岩石,估计不会存留得这么完整。虽然赵云天懂点这些东西,但他并没有带头进去,而是让虎妞走在前面。
虎妞口中念着“胆小鬼”,瞥了赵云天一眼,大踏步就进入了石门。等他们两个人都进入密室,石门自动关闭。石门关闭的瞬间,赵云天猛回头,哭丧着脸说:“刚走出冰隧,又来到密室,而且是一个有进不能出的密室。”
“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你还真傻。既然能进来,肯定能出去啊。况且这是我父亲设计的,那么一定会对我有所交代的。”虎妞继续往前走,里边漆黑一片,只有赵云天手腕上的十二烈火珠发出亮光。很快,他们找到了灯台,虎妞很快将其点燃,里边是很简单的摆设,就是很普通的一个房间,有书柜,有家具,有床、桌子、椅子。
“我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会客厅,似乎是你父亲经常跟别人密谋的地方。”赵云天非常不客气地说。
“不可能,我父亲是非常正直的一个人,他设计这个密室,一定是为了我们家族的使命。”虎妞非常认真地说,“你看这里有张照片。”
赵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