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怀念的说道:“唉,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这是应该的,当年若不是你父亲救出了被拐走的孩子们,我的那闺女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当初的事情,他的手就不住的颤抖着,父亲,他的父亲,他亲眼看着父亲为了救出他们坠下了山崖,作为儿子的他连父亲的尸骨都无法找到埋葬于祖坟之中。
“看你现在也当了官了,光耀了门楣,莫要忘本,今日是你父亲的忌日,去给他上柱香吧,老头子我也去准备准备喽。”说完忠伯慢悠悠的拄着拐杖回到了自家的屋子。
他推了门走进屋中,里面保持着原样,还是父亲离开时候的样子,踱着步子来到了厨房,仿佛看到了父亲洗手撸起了衣袖笑着燃起柴火给他做着饭,刚刚离开了厨房,他似乎听见了父亲温柔的话语:“昭儿,来,吃饭了。”
他猛然回头,里面却没有熟悉的身影,又经过了院子来到了书房,恍惚之间,他看见了父亲面色凝重撕掉了小团子写的字,小团子不服气的叫着:“爹爹,为什么撕掉我写的字。”
父亲严厉的说道:“因为你不用心,你是不是想着出去玩,所以就给我随意交差,我不是不让你出去玩,只要你认真做好我布置给你的任务到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现在你给我认真的写字,你敷衍我一张我就撕一张。”
小团子委屈的拿起手中的笔继续写了起来。
他倏地来到了书桌面前提起笔在白纸上描绘着,笔上没有墨白纸依旧是白纸,他趴在了桌子上唤着:“爹爹。”
他真的好想回到从前,若是可以他绝对认认真真不贪玩乖乖的听父亲的话,不惹父亲生气。
屋子不大,每处都是回忆,他觉得再呆在这里就要窒息了,所有的回忆一起汹涌袭来。
他叹了口气从屋中的储藏室中取出香和纸钱放入提篮之中随即来到了父亲的衣冠冢面前,撩起了衣袍笔直的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爹,昭儿真的好想你。”他的眼眶已经湿润润的,可是泪水始终不敢流下来。
与此同时,在开封府的小巷子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蓝色道袍的男子,身旁趴着一只小小的波斯猫,波斯猫舔了舔男子,心中叹道:无音,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都怪自己多年前那个意外让他的魂魄受到了些许损伤,沉睡了这么多年,虽然修补好了魂魄,可是却留下了些后遗症,展昭,看你的了。
波斯猫蜷缩成了一团,瞬间就消失在了无音的身旁。
不久,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走进了巷子中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男子,他们停下了身,一人说道:“你们看,那里倒了个人。”
有一个人看见无音眼睛都离不开了,舔了舔唇:“那身上的配饰看上去都是极品呀。”
有个人用胳臂肘捅了捅刚刚说话的乞丐:“你想把那人身上的东西扒了?”
“他有这贼心没贼胆,你们不拿我去拿。”最开始说话的乞丐走了过去一把就扯下了无音身上的配饰,他得意的朝着旁边的乞丐看着。
那些乞丐也前来扯了起来,很快就扯完了身上所有的配饰,他们又看到了无音身旁还有一把剑,有个人有些害怕指了指那把剑:“你看,这人手上还有剑呢,估计是个练家子,要是醒来了怎么办。”
有个乞丐踢了踢无音:“你看他晕的这么死,怕什么,这剑看上去也是把宝剑,嘿,拿走卖了能卖好多钱。”
“你拿。”
“我拿就我拿。”那个乞丐蹲下身刚刚准备拿,突然无音睁开了双眼。
那几个乞丐吓得往后面退了几步,无音抓着剑爬起了身来晃晃悠悠的,那几个乞丐对视了一眼于是立马离开了。
无音眼睛中满是迷茫,头很疼很疼,他晃晃悠悠的走着不知走到了哪里,突然他倒下了身来,雪名剑也掉落在了地上,这时旁边的一个破旧的屋子中走出来一个小乞丐,脸上带着婴儿肥身上的衣服宽宽大大,衣服上皆是补丁。
那小乞丐嘟囔着:“之前来了个可怜人,现在又来了一个人,唉,算了,拖回去再说。”
小乞丐吃力的拽着无音的衣服把他拖到了破旧的屋子中,那把剑也被拿了进去,将无音拖到了干草上,小乞丐摸了摸头上的汗珠:“看上去不重怎么拖起来这么重呀。”
屋中还有一个人,想来就是小乞丐口中的可怜人,那可怜人双目已渺,脸上伤痕斑驳,手掌无力的垂着,显然是废掉了,那可怜人啊啊啊的叫唤起来,却发不出其它的音,小乞丐斜瞥了眼可怜人摇头:“可怜人,你别叫唤了,唉,你说我怎么总是会遇到你们这么悲剧的人呢。”
小乞丐坐下了地上看着无音叹气:“这个人衣料看上去很值钱,可是却如此凌乱,上面还有脏兮兮的手痕,估计是被一些乞丐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走了,嘿,你还别说,这人长得真好看。”
些许时间过去,无音挣扎着醒来了,眼神由迷茫变得清澈,小乞丐凑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呀,怎么会被乞丐抢走东西呢,看你身上也没伤,手上还有剑......”小乞丐问了一大堆问题。
无音听着眼睛水汪汪的,他扁着嘴,小孩儿语气说道:“大哥哥,你是谁呀?”
“......”小乞丐凌乱了,这人明显比他大好不好,而且你一个大人能不能别用小孩子的语气说话,很别扭好伐。
突然,无音捂着头叫道:“呜,头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