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一想,当初离开单位去下海其实就是一种错误的选择,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这折腾了一大圈,起点还是起点,想来还真是白忙活了。倒是你,竟然还干出了名堂。”
“当初不让你出去,你好象这些人害你似的。市场经济给了大部分人机会,但是机会只是给有准备的人,成功的人有,失败的更多。机会加能力,你占了几成呢?”
父亲在一旁批评李玥明:“你别得理不饶人。”
“我说的不对吗,他这些年在社会上闯荡收成不小,无非是收获了糖尿病。”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男人活着比女人压力大,你一天到晚就在办公楼这个小圈子里,哪里知道市场的险恶和不易呢,不能就凭着你这点小小的成绩就否定了安康的能力。”
“爸,你怎么老是向着他说话,到底你是他爸还是我爸?”
“衡量一个人能力的标准有多种,只是发挥的结果不同而已,有多少人满腹才华终其一生都无用。你要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不光是现在,到了局里更是这样,为人处事和工作能力是相辅相成的,你说你能有多大本事,只不过是你的情商比较高而已。”
“爸说的对,到了局里可更要好好做人,说一定真的有一天你还能坐到局长那把交椅上,到那时,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现在才刚迈进局机关的大门,你就想着我有那一天了?”
“这又怎么啦,只有敢想才能有成功的可能。一个没有梦想的人,成功的几率也特别小。”
麦香在一边叫开了:“吃饱了,我都瞌睡了。作业还没写呢,回家吧。”
李玥明答应着:“你们先回吧,我去前台结帐。”
王安康却对父母说:“我明天准备去省城,妈,孩子就麻烦你们帮着照看。”
父亲点了点头:“好,你们自己忙去,我和你妈给你们做后盾。”
李玥明问他:“光让看孩子是白看的啊?现在请个保姆一个月都得多少钱呢?”
“那肯定的,一个月一千元,全在里面了。”
父亲脸色一沉:“你们这是怎么啦,父母养活孩子难道还要收生养费?你们还年轻,正是闯事业的时候,我们老人能出多大力就出多大力,这是应该的,别总是钱钱钱的,听着让人难过。”
王安康去抱现瑞泽,他却不让,非要李玥明抱。李玥明哄他:“让爸爸抱你回家,妈妈后面就回来了。”他极不情愿地让王安康抱上,却不肯面对着他。
母亲问她:“这孩子怎么啦?不是与安康很亲的吗?”
“今天他看孩子,嫌孩子淘气,打了他,这不,记下仇了。”
“才看了几天孩子就不耐烦了,这孩子能打吗?现在的孩子都宝贝地什么似的,那个还动孩子一指头?”
院子门口,王云坐在值班室里,看到他们走过来,赶紧跑过来,侄女侄女围到她身边:“妈,姑姑带我们去吃火锅了。”王云不敢去看李玥明,讪讪地说:“我还以为你们到哪里去了,不放心,就在门房里等你们。”
她有些心虚地问李玥明:“姐,小肥羊的收费不低啊,花了不少钱吧?”
李玥明没有理她,对母亲说:“妈,那你明天早上早点过来看孩子,我还要上班。”
回到家里,已经是九点半了。麦香去自己的房间做作业,李玥明替瑞泽洗洗,哄他睡觉。王安康坐在一边,对王云评头论足起来。
“你这弟媳妇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他能等明辉出来吗?我看难说。”
“在这一点上,你的见识到是我和一样。我是担心啊。”
“她怎么想到去美容院作美容师呢?”
“是我向她建议的,想让她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也能留住她。”
“你这明摆着是做坏事,你想,能够作美容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无非是有钱人,她天天和那些人在一起打交道,看人家穿金戴银的,她能受得了吗?”
“你说的对,可是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
她将今天在吃火锅时看到的情况和王安康说了。王安康埋怨她:“好事没办成,出了事,将来明辉出来了,肯定会恨你的。还有你父母,也会怨你的。我看,这将来都是事。”
他接着说:“不过呢,让这么年轻的女人守空房十年,也太不仁道了,如果她真地发生了什么婚外情之类的事情,你也要包容不是。”
提起婚外情,李玥明就一肚子的火:“包容。我包容的已经够多的了,包容到把她人的孩子都养上?难道我们兄妹都是一样的命运,家人偷了人或被人偸了都得要包容?你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不是?”
王安康见事情竟然扯到了自己头上,有些理屈:“好了,不说了,你今天心情不好,好男不和女斗。我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晚上,王安康试图要和她亲热,李玥明始终没有回应。他无趣地拧过身睡了,李玥明望着天花板,回想起王云和何昊在饭店吃饭的情形,怎么也睡不着。后悔自己考虑问题的确欠妥,没有想到一心想帮弟弟,却帮了倒忙。实在无法可施,她决定,到局里上班后,专程找何小光谈一次。死马当活马医,总之,得弥补过失。
第二天早上,王安康一大早就出门了,他选择在五点多的时间出门,他不愿意遇到熟人,他西服革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真皮公文包,给人一种大老板的势头,走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