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去搭理熊瞎子,正琢磨着,忽然鬼楼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都以为是这座鬼楼历经千年,摇晃震动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加之间歇泉离它也没多远,有点动静也就没往心里去。
龙振龛和chris都说过,古蜀王陵里埋着古蜀国第一代王,按照这个思路推测,壁画里和墓穴里出现的肯定就是同一个人,因为事死如事生的年代,统治者恨不能把自己在人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带入地下。
我们都将目光投向龙振龛,因为带我们来古蜀王陵的人就是他,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再也讲不出话了。
龙振龛的脸变形的特别严重,他的下巴差不多和鼻子挨在了一起,整张嘴都已经消失不见,而他的眼睛放大的特别厉害,但是明显不见了黑眼珠,全部都是眼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稍微小一点的乒乓球一样。
他的身体萎缩的更加厉害,我一开始还以为龙振龛是坐在地上,而现在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只有一米多点的身高,其余的身体都压缩在了一起。
熊瞎子看了看有些心虚,说道,“哥几个怕不怕、怕不怕龙振龛会尸变?”
虎啸林说道,“老辈人不是说只有死人会尸变吗?”
我说道,“或许龙振龛说的诅咒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就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熊瞎子又道,“那我们、我们现在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我叫道,“你他娘的疯啦!连他都要杀啊!论辈分,他可是我们叔伯长辈,杀他和杀父母有什么区别!”
熊瞎子睁大眼睛看着我说,“我看是你小子疯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我意思是找绳子先把他给捆起来,不然等他尸变后六亲不认、大开杀戒,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也是你说的,杀他等于杀父母,反正我不会开枪。”
龙振龛好像知道我们在想什么,面孔狰狞的扫了一眼我们,冷笑一声,看了熊瞎子一眼。
我道:“既然龙振龛意识还很正常,我看没有必要去绑他,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们本来都不是怕死的人,最坏的打算,龙振龛变成血尸把我们杀了,死在谁的手里又有什么分别了?”
熊瞎子答应了一声,转头对我们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但是现在关键的事情是我们怎么找到古蜀王的尸棺,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让别人进来告诉我们吧!如果哥几个现在有兴致,正好四个人,坐下来打牌倒也是可以的。”
我想如果龙槿初在的话,熊瞎子在这里胡搅蛮缠、胡说八道,白鹿刀一亮还不把这头熊吓死才怪。
安子紧盯着壁画,自言自语,“这壁画上面不像是宗教仪式,怎么看起里像是他娘的阅兵了?看这阵仗和气势,恨不得马上就要干一架一样。但是这也不像是统治阶级全心全意为自己服务的风格啊!哪有一把手亲自打头阵的?”
熊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安子说道,“巴图鲁兄,你以为这画的是你们****在给八旗子弟大阅兵啊!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古蜀国王,就是死了也应该画些粉饰太平的东西带到地下,会有人把打打杀杀的东西舍不得丢的,难道说这些东西画在墙上能当门神用吗?”
安子突然说道:“这他娘的还真有可能是当门神用的!!!”
熊瞎子一脸茫然,但是我却看出来端倪,说道,“你没有搞清楚安子的意思,他并不是真说这壁画是当门神用的,而是墓主人防盗的伎俩。你想墙上如果画的是春宫图,你小子还不燥的把大墓连锅端啊!越是画这种血腥和盛大的战争场面,越是能起到震慑的作用,话又说回来,古今中外都是这个理。”
我接着道,“你看卢浮宫壁画里的拿破仑,年轻的拿破仑手指向高高的山峰,昂首挺立的烈马与镇定坚毅的人物形成最直观的对比,尽显他不可一世的男人气概。但是世人不知道的是,拿破仑对这幅画的创作进行了干预,要求对真实的历史细节作修改。其实,拿破仑翻山时骑的不是马而是驴子,穿的是普通军大衣而不是红色斗篷。他之所以要求做这样的修改,就是为了渲染其英雄的气概和史诗般的远征”。
熊瞎子道:“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也没意见,看来这古蜀王真的想吓唬我们,可惜我们可不是好惹的,老子卸岭力士的后代,怎么可能吃他这一套。”
说话间,他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能够折叠的工兵铲,在我们的面前展开,我一看,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这种铲子我在德国装备展上面见过,与其说是铲子,不如说是大号的瑞士军刀,那锋利的刀口和锯齿状的铲边,看的令人发怵。
我记得《西线无战事》中有过这样的描述:“……不要用你的刺刀,那样会卡在敌人的肋骨里,当你拔出来时你也已经死了,你应该用你的锹对着他的脖根那么来一下,他的脑袋就搬家了……”
安子问道,“你现在拿这个出来,是要给我们挖个地道吗?”
熊瞎子嘿嘿一乐,“说不定打地道战的时候能用得上。”
我们还在鬼楼里面寻找进入古蜀王陵地宫的主墓室,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枪声,我们都警觉起来,全部都操起了家伙。
熊瞎子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突然给枪声吓得不知所措,缩着脖子喊道:“别开枪!别开枪!老子不挖还不行吗?”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