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都逃不开一个‘爱’字。
温润凑到时竟越的耳边,用只有彼此才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那你愿意等我吗?”
时竟越没有回话,只是在温润手心里,划了一笔。
那是阿拉伯数字的‘2’,代表着今天温润已经忤逆了时竟越两次,也更代表着时竟越的答案——守望爱情。
他等他,无论是在赴约餐厅的外面,还是在那个称得上是他们两个人的家的里面。
虽然这些细节的东西时诚没能看清楚,但两人有些过分的亲密举动,落在他的眼里和慷慨赴死前的难舍难分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神色暗了暗,却掩饰得很好,嘴上还调侃道:“这样依依惜别,搞得我像是洪水猛兽一样。”
温润没理他,只是冲时竟越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抽身走到了时诚的面前。
“走吧。”温润说。
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可时诚还是不肯罢休,哪怕临走了,也要在嘴上扳回一局:“时竟越,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因为先来后到而决定的。在这一点上,你十五年前就没赢过我,十五年后也是一样。”
十五年?按照重生后的时间推断,十五年前,时诚和时竟越应该是六岁左右。
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温润有些茫然。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一定对他们三个都很重要,甚至是他前世真正的死因。可任凭他怎么回想,他也记不清十五年前,年仅十岁的自己,到底有过怎样的际遇。
温润不清楚,但这不代表时竟越不明白。几乎是时诚刚刚提到那个年份,时竟越的眼瞳深处就浮现一丝狠戾,像是愤恨,却更像是被掀开伤口后的痛。
看着一瞬间有些要失控的时竟越,温润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安抚他,可时诚却紧紧地攥着温润没有受伤的手腕。
“走了。”这次是时诚开的口。
温润提着的心并没有因此好转半分,刚迈了一步,身后就响起了时竟越冰冷的声音:“时诚,有句话我也送给你,一个人是不会在相同的地方,摔倒两次。”
温润总觉得时竟越另有所指,却不懂他具体指的是什么。
可谁都没有给他一问究竟的机会。
就这样,温润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跟着时诚上了车。
到达的地方是美式西餐厅,温润下车后才看到招牌脸色就有些不好。
虽说西餐的种类数不胜数,但总不会避开左叉右刀这种基本的礼仪。
温润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手,突然庆幸自己听了时竟越的话,没有故意取掉石膏,当做自己已经痊愈的样子。不然,吃完这顿饭,自己的手可不就是直接残废。
不过,现在打着石膏,好像也没有办法好好进餐。
时诚果然没安好心。
温润随着时诚进入餐厅,上到了二楼的包房。房间内的布置果然如温润预料的一样,打着十分黯淡的灯光,仅仅在桌上摆放着几个别致的烛台。
烛光也只能照亮用餐的两人,颜色还柔和得无不透着一股子暧昧。再配上空气中弥散着的淡淡香薰,整一个热恋情侣的私会环境。
入座前,时诚特地为温润拉开了椅子,一脸真诚地邀请温润。温润没有拒绝,上前一步做了下去。
然后,时诚又给温润铺上了餐巾。
他的手从温润的腿上离开后没有直接收回去,而是顺着温润的腰际一直向上,轻轻环住。同时,他侧身,越过椅背,并微微俯下身体,把头轻轻地搭在了温润的肩上。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直接把温润整个人拥入怀抱。
但温润知道,搞这些暧昧的举动并不是时诚的真正意图。因为,时诚的身体并没有紧紧地贴着自己,手停留的位置也恰巧是自己伤口的正上方。
“怎么了?”温润不动声色地问。
“想你了。”时诚伏在温润的耳边,轻声说,好像情人间的低语呢喃,“想那个一直给我温暖拥抱的你,想那个会趁着我睡觉偷偷亲吻我的你,更想那个全心全意爱着我的你。”
温润没有说话,在这个有些尴尬的氛围里,他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他只能听着时诚继续说:“温润,有时候我真的会害怕,你突然说你不爱我了,然后转身投向时竟越的怀抱。无论我怎么难过,怎么挽留,你也依然视而不见。”
就算没有前世,当初把我送上时竟越床的人也依然是你,现在来装无辜,又有什么用?温润暗想。
更何况,这辈子,我对你有的只是恨。
温润在心里嗤笑着,但表面上还是淡淡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听到温润的话,时诚轻笑了一声,道:“温润,你知道吗,每次你说谎心虚的时候,总是比往常还要镇静得多。那种淡淡的表情,好像让人压在身下狠狠占有啊。”
“那照你的说法,我现在是在说谎?”温润反问。
对此,时诚没有直接回应,只是说起另外一个看似没有关系的话题:“盛恢弘到现在都没有醒。”
“他怎么了?”
“受了点伤。”时诚一边说着,一边在手上加大力气,并用拇指对准了温润的受伤的地方,狠狠地按了下去,“他伤得有多严重,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下一秒,温润的伤口便传来一阵撕裂的痛。虽然时诚下压的地方并不完全是伤口,但因为温润先前起身拥吻时竟越的时候就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有一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