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登的府邸之前,整齐地排列着几十个家丁,手里或者提着短棍,或者腰里斜跨着腰刀,看在眼里极其的威武雄壮!
章敫感叹道: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欢迎乘龙快婿上门,摆的排场可不小,就像阅兵式一样!自己虽然救了这里所有人的姓名,可也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有点愤愤不平,谭墨不就一个手巧一点的木匠嘛,机缘巧合、老天开眼,让你傍上了有钱人家,嫁入了豪门,从今以后成了这座豪宅的半个主人,地位可比我这个领头大哥要高出一节了,你这样让我今后如何带兄弟?
管家赵随也站在门前迎接娇客,当他躬身将小姐湘云和姑爷谭墨请进大门之后,看见紧随其后的章敫,一张脸顿时有些发白,他挤了挤眼睛,小声问道:“章先生,你怎么来啦?”
章敫上次来赵府,见过赵随,知道他很能干,对他有几分欣赏,便在赵登面前刻意帮衬说话,这让赵随暗暗感激,十分承他的情。章敫见到他很亲热,笑道:“今天赵老爷大摆筵席,迎接女婿上门,我自然要来凑这份热闹!怎么啦,我来讨杯酒喝,不欢迎吗?”
赵随回头往门里看了几眼,神情有些紧张,拉着章敫的衣袖走到一旁,焦急地说道:“章先生,你好大的胆子,还敢上这里来?你赶快离开这里!”说完推了他一把,转身便往大门里走。
章敫听得莫名其妙,一把拉住管家,问道:“你什么意思?做人不能这样小气吧,我才救了你们上上下下几十号的人性命,这才过了多久,连门都不让进了!”
赵随挣扎了几下,正要说什么,突然门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管家,外面是章先生吗?怎么不让他进来?”接着一个身穿武将装束的人出现了,正是那位县丞赵升。章敫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声音之中,听出了一股阴冷之意。
赵随脸色大变,连忙回道:“这就来!”说完狠狠地瞪了章敫一眼,转身往里走了。
章敫摇摇头,觉得赵家的人从上到下都透露出一股子的奇怪,没见过这样对待恩人的,心里有点恼怒,看样子他们已经接受了谭墨拐骗良家妇女的事实,自己也用不着在这里参合了,免得碍眼,便想转身离开。
赵升走了过来,一把挽住他的手臂,笑道:“章先生,是在怪我们怠慢了吗?快进来吧!”不由分说,将章敫往门里拖。
章敫没他的力气大,被拽进们后,眼见阿卜、大壮等四大金刚团团簇拥在身边,心里有些感动,还是赵升这样的武人来得豪爽一些,一边向里走一边对阿卜等人打招呼。
阿卜点头微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有点尴尬,视线没在章敫的脸上多作停留,看了他一眼旋即将头转在一旁。
章敫见他们人人都显得有些怪异,心里不禁纳闷,这些人都这么啦?难道是昨夜都与相好的大战了三百回合,体力透支,心思也还停留在温柔乡中,对我的到来也提不起兴趣?
他在胡思乱想之中,刚跨进大门,只听的身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那些站在门前的迎宾司仪,以极快的速度从两旁涌进了门里。不仅心里感叹,赵登是个有心人,将一众家丁训练得像是军队一样,行动整齐划一、组织有序。
赵升进门之后,手上一松,跨出去几步,大喊一声:“关门!”沉重的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在沉闷得令人牙酸的声音之中被关上了。
章敫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关门?难道接下来该是放狗了?他见自己被几十人围在中央,除了阿卜的眼光有些空濛地看向天空,其余的人都是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眼里发出狼一样的绿光。
赵升大声喝道:“章敫,你好大的胆子!”
章敫疑惑地看着他:“赵大人,拐骗妇女儿童的事情,都是谭墨一人干的,我可没有参与,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以为是谭墨的事情东窗事发,眼见这里杀气腾腾、气氛紧张,心里有点发憷,现在孤身一人,只有对不起谭墨了。
赵升哼了一声:“谁在与你说这事?你绑架、盗窃食盐之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什么绑架、盗窃?你别乱按罪名,我可要告你诽谤罪!”章敫心里气恼,你们这些王八蛋,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在门前还笑脸相迎,转眼间便凶神恶煞,好像老子真的干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哼!”赵升冷笑一下,将手一挥:“拿下!”大壮和小武像捉小鸡一样,将章敫的双臂抓住,从腰间解下绳索,手脚麻利地将他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果然是吃公门饭的,绑人绑惯了。
章敫顿时大怒:“赵升,你是王八蛋,老子好心救你满城百姓,分文不要,你不感激倒也罢了,却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赵升又是一声冷笑,转身往里走去。章敫被大壮等人推推嚷嚷地来到了中庭前的院子里,眼见谭墨早被绳索捆翻在地,他那千娇百媚的娘子却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被丫鬟仆妇们困在里屋了。
赵登背负着一双胖手,恶狠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谭墨,走了几步,忍不住用小船一般的肥脚,踢了他几脚,嘴里骂骂咧咧,以泄新仇旧恨。
赵升让人将章敫和谭墨并排跪在一起,像标枪一样站在他们面前,沉声说道:“章敫,我看在你施药救人的份上,我也不对你用刑,你主动将官盐和我的大嫂交出来,我也就不计前嫌,立即放你离开!”
章敫侧眼看了一下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