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敫自从上山采石后,身上就一直带着‘烟’,现在听魏丰说道了半天,也看穿了他的真实目的,顿时觉得老大的没趣,接连打了几个呵欠之后,便将裹好的‘烟’取出来,借了李达的火镰石,点燃抽了起来。
辛辣中带着一缕莫名的香气,在李达的屋子里弥漫。李达咳嗽了几下,问道:“兄弟,你这是什么东西,味道怪怪的?”
章敫笑道:“这东西叫‘烟’,能够提神醒脑!”
魏丰比较敏感,被章敫喷出来的烟雾呛了几口,忍不住大咳起来,后来实在忍不住,便跳起身来,夺门而去,准备到院子里踹口气!不曾想到,他在慌乱之中,将坐在门前的李黄氏撞到。
偏偏李黄氏的身材长大,倒地之时,一颗胖大的头颅刚好碰在门槛石上,立即就晕了过去。
李大力连忙将她扶起来,枕在自己的腿上,叫喊了好一会儿,李黄氏却像死了过去,一动不动!
有这么邪门吗?章敫走过去,在李黄氏身前蹲下,只见她的额头上有个老大的包鼓起,隐隐透出血丝,这应该收拾刚才撞在门砍石的地方!怎么会晕得这样厉害?
李达也走了过来,双手环抱,静静地观看着自己的嫂子像死猪一样躺在哥哥的怀里。
章敫是学医的,对这外伤再熟悉不过了,见李黄氏昏迷不醒,便准备伸手起翻看她的眼睛,查看瞳孔是否扩散!哪知道,他的手刚伸出一半,便被魏丰拦住,只听他说道:“对不起,刚才我太鲁莽了,真是该死!”
李大力哭丧着脸,看着魏丰:“这。。。这可如何是好?”
魏丰说道:“这事因我而起,自然由我来解决!你们放心,嫂嫂的伤,包在我身上!如果我治不好她,我这条命就赔给李大哥了!”
李大力的脸上流下了眼泪,唏嘘道:“你可。。。可别这么说,也没你多大的事,都是她自己的命。。。命不好!”
章敫不知道李大力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缺陷,为什么对这成天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的肥猪一样女人,如此在意?要是换做自己,哼哼!
魏丰连忙摆手道:“李大哥,什么也别说了,你等着瞧,我这就对嫂夫人施救!”转身找来一个碗,取出一个三角形的黄布小囊,点燃之后放在碗里燃烧起来。
看着黄布囊慢慢燃起,散发出麻布的臭味,一缕缕烟雾升起,章敫猜到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脑子里突然转出一个念头:这是在演双簧吗?
黄布囊很快就变成了一小堆灰烬,魏丰提来茶壶,倒些茶水在碗里,将灰烬拌匀了,对李大力说道:“李大哥,相烦你将大嫂的嘴橇开!”
李大力依言用筷子将李黄氏的嘴,撬开一道缝隙。魏丰将碗沿凑到她的嘴边,将碗里的茶水倒了一些在她的嘴里,然后在她的人中上按了几下。
章敫点点头,魏丰叶不是一味地胡来,按压人中穴,这是救人醒转来的基本手法。
李黄氏的喉头上下移动,似乎恢复了只觉,将嘴里的茶水缓缓咽了下去!不多会,她脸上的横肉,轻微地跳动几下,然后‘嘤咛’一声,张开眼来,看着眼前地众人,茫然地问道:“我。。。我刚才是怎么啦?”
李大力见她醒转,欣喜地说道:“你。。。你总算是醒了过来!你不知道,刚才你摔倒在门槛上,怎么也叫不醒,大家。。。大家以为你。。。你。。。!幸亏魏兄弟的法力高强,化水救了你!”
李黄氏牛眼一顿,身子挺了起来,怒道:“你也为我就这样死了?哼,美死你了!”
李大力诺诺地说道:“哪里哪里,你冤枉我了,刚才。。。刚才你的样子把我吓坏了!”诚惶诚恐,像一只遇上大灰狼的小白兔。
李黄氏哼了一声:“你有那么好心?”
魏丰双手击掌,朗声笑道:“恭喜嫂子,你总算没事了!”
李达似乎也看出了什么眉目,疑惑地看着其兄,问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力一怔,脸上的神情略显慌乱:“没什么,没什么!你没见到你嫂嫂刚才。。。刚才晕了过去,幸亏魏兄弟出力,才救了回来!”他回答的前言不对后语。
章敫的心中雪亮,担心李达再追问下去,场面上有些尴尬!而且,也对不起魏丰,大老远跑来,设下这样一个局,立即被人看穿,那多没面子!况且,这魏丰早有预谋,事先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段,收买了李大力夫妇,合谋来拉李达入伙,如果他发现事情败露,不知道会使用什么非常手段!于是对李达使了眼色,笑道:“魏兄的手段果然高明!”
魏丰哈哈大笑:“小事一桩!现在你们能够看得出来,我不是吹牛了吧?”
李达也看出了其中的关窍,决定暂时不揭穿他们,只是想到自己的亲哥哥,居然会与外人一起,合谋来向自己下套,心里十分不爽!暗自吸了口气,不让自己的不满流露出来,强笑道:“对对,魏兄果然没吹牛!”
魏丰满意地看着他,说道:“兄弟,我看你大好人才,别在山村里浪费了!哎,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兄弟,你愿意与我一道,出去闯荡一番吗?”
李达迟疑了一下:“这个嘛,魏兄,不是我不想跟随你和你师父,只是这事来得太突然,我得考虑一下再说!”
魏丰点点头,说这是大事,自然要想清楚。然后看着章敫:“这位兄弟呢?我看你一表人才、天生异象,也是有一番作为之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