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章敫发现敌军裂开的那块空地上,黑烟越来越浓的时候,猛然想起,这正是他从电脑之中查询到的魔法大全,然后劵写在纸上的一种,准备日后用来对付张角或者张宝的,没想到,却被李大力两口子偷走献给了张宝,如今反而拿来攻打双旗镇!
章敫知道这玩意的厉害,比之张宝的什么撒豆成兵不知道高明多少倍!张宝施展的不过是障眼法,遇到黑狗血就被打回原形,而且严格来说,张宝不过是一个高明的魔术师,与魔法一点边都沾不上。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被李大力李黄氏盗走的那几叶纸上记录的,才是真正的魔法!这些黄金大蟒,是现实中存在的恶蟒,被魔法驱使,攻击章敫,而不是唬人的玩意!
传令兵被黄金大蟒一口吞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恐怖情形,被城上的士兵看在眼里,尽管他们绝大部分都是来自章敫的空间,但人人的恐惧之心都是一样的,他们何时有过如此令人胆寒的经历?纷纷瞪大了眼珠子,惶惶然后退,很多人挤成一团,连谭墨也差点被挤倒在地,挣扎了几下站稳之后,一面强力压制内心的惧意,一面喝止快要炸锅的士兵们。
正当他们因为过度的惧怕,感到骨头发冷的时候,敌阵之中突然传出一阵阵清脆、悠扬的笛声,而那些大蟒蛇竟然附和着笛声摇摆舞动,刚才那条生吞大活人的蟒蛇,也迅速返回到百十丈之外的蟒蛇队伍中去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它们这些浑身散发出金光的大家伙,不过是驱蛇艺人的小把戏而已!
笛声柔美而古朴,偶尔夹杂着几声‘唳唳唳’如同鹤鸣,略显怪异。这细微的差别,章敫自然是不能分出来,倒是沙里飞在惊恐之余,居然能听出来:“这笛声应该是骨笛吹奏出来的!”
黄金大蟒退走,章敫和沙里飞心里略宽,早翻身坐了起来,章敫对沙里飞的见识不以为然:“凭什么说是骨笛?难道就不能使竹笛、铁管笛。。。什么的?”他不是有意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刚才摔得很狼狈,他认为说话也是一种掩饰尴尬的方法。
沙里飞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他也在极力遮掩刚才的失态,连忙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听,这笛声如同落花、如同流水,尽显飘逸灵动之际,却隐藏几丝凤鸣鹤唳,这说明笛子的材质必定是鹤腿骨,死去的鹤魂,在腿骨之中隐约闪现!”
章敫虽然是来自后市的大学生,对古风毫无兴趣,浑身上下的雅骨不会超过两根,对志趣高雅的沙里飞有点妒忌,嘲讽道:“沙先生果然是高人,不仅会吟诗,更会吹箫,佩服啊佩服!”其实他心里明明白白,驱赶蟒蛇的笛子,正是骨笛,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教’张宝的。
沙里飞没听出章敫的言外之意,对他的夸奖有点飘飘然,摸摸下巴上的一丛胡须,正想给章敫普及抚琴弄箫的一些基本知识,耳朵里突然听到笛声一变,由舒畅柔和转为高亢尖啸,仿佛数十只仙鹤,在猛然间受到惊吓,冲天而起振翅高飞!
与此同时,黄巾军上空轻舞飞扬的那些大蟒蛇,随着笛音的变化而情形大变,原本缓缓扭动的蟒身忽然卷缩成一团,在空中翻了几转,将蟒首对着城楼的方向,发出刺耳的嘶吼!
这时,笛声变得更加的急促锐利,仿佛要撕裂空气钻进每个生灵的魂魄里去。那些大蟒受到笛声的催促,作痛苦状在半空扭转,突然一起拉直了身体像一条条巨大的黄金大棍横在空中,在黑雾里急速旋转一气,然后猛然收缩首尾相顾,再接着蟒身一弹,箭一样射向城楼。
十几条黄金大蟒,夹杂着巨大的风雷之声,一起扑了过来,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经到了章敫等人所在的北门城楼之上。大蟒们同时吐出长长的信子,发出让人作呕的腥臭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北门!
谭墨见势不妙,半蹲下去,抢过一把散落在身边的长弓,一箭射向头顶的一只大蟒,同时喊道:“放箭,快放箭!”然而,他身边的士兵们,大多数都被吓呆了,只有少数的几十人,懵懵懂懂地放了些箭出去,但多数都是歪歪斜斜毫无力道。
那些横在头上的蟒蛇,怎么会把区区几只箭放在眼里,突然发出几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张开血盆也似的大口,喷出几道火焰,那些箭支立即化作了灰烬!
蟒蛇喷出的火焰厉害之极,立即就有百十个士兵被烈焰包裹,一边翻滚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些火焰喷在木柱和砖石上,木柱被引燃很快燃起冲天大火,而那些砖石虽然没有燃烧,但火焰过处,发出‘哔哔啵啵’的轻微爆裂声之后,立即变成了一堆粉末!
谭墨身手矫健接连几个翻滚,躲过火焰的直接攻击,但燃烧炸裂的碎石却在他的脸上烫了一串水泡,疼得哇哇大叫起来。主将如此狼狈,别的士兵更是肝胆俱裂。没被火焰击中的士兵们,也不顾在大火中挣扎的同伴,乱纷纷飞地往城内逃了下去。
谭墨用手里的兵器接连打翻了十几个士兵,让大家坚守阵地不准逃跑,但兵败如山倒,此时军心已乱,谁还来顾忌他是不是主将,纷纷涌向城墙后面的台阶逃命去了!
黄金大蟒不停地吐着火焰,喷向那些疯狂奔逃的士兵,不时还摆动蟒尾,横空一扫,十七八个士兵立即被扫到城下,摔得粉身碎骨!
谭墨眼看制止不了士兵的溃散,无奈地一边闪躲蟒蛇的攻击,一边往章敫这边匍匐过来,他对章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