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敫凝神思索了一下,赵氏双熊虽然对不起自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但主要是中了魏丰的奸计。现在双旗镇既然被魏丰拿下,自然是人心溃散、彷徨无主,眼前当务之急是将赵升那个昏官救出来,稳定军心!
章敫便对阿卜说道:“走,我们出去看看!”他不用问也知道,阿卜之所以来找自己,肯定是走投无路了,手下的人不是被杀便是投降了魏丰,他只剩下孤家寡人了,势单力薄,前来求救的。
阿卜感激地点点头,低声说道:“章先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现在不了解外面的情况,章敫便让罗胡子在他的牲口棚里,看好柳依依和庞开,自己带了沙里飞、铁匠小孟、木匠谭墨和阿卜,往外走去。
柳依依关切地盯着章敫的后背,红了眼睛喊道:“章敫哥哥,你。。你可得小心,如仙姐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章敫心里一阵甜蜜,一大一小的两姐妹,都对自己还不错,这趟穿越,不知道结局如何,能有如此的际遇,已经值得了!他也不回头,举手挥了几下,快步走到了门旁。
透过大门的缝隙,看到街上突然空无一人,刚才那些杂乱的人群,已经跑得不知去向。双旗镇是个小城,几十年没动过刀兵,此地的百姓都是安分守己的人,突然面对大兵压境、蜂拥入城的架势,将他们惊得只有慌不择路地逃窜了。
章敫拉开木板门,正要出去,阿卜抢上一步,走到前面去,只听他低声说道:“我对城里的道路要熟悉一些,让我来打前站。”
阿卜在门外的街道上,左右看了几眼,静悄悄地一个人影也没有,便招了招手,谭墨、小孟同时窜出去,章敫和沙里飞随后也出了院子。
街面上一片寂静,地上抛撒了不少衣物、鞋帽等杂物,透露出一丝诡异,章敫等人虽然没有见到任何的活物,心里反而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和压抑,好像四周都埋藏着危险,可是偏偏又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的目的是去解救赵升,便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大家连忙回头一看,只见一小队骑兵,人人头裹黄巾、身穿黄袍,手里高举刀枪,口里大声吆喝着,泼刺刺地奔了上来。
这队骑兵一共有七人,距离尚远,看不清面貌,但整个马队流露出来的凶悍气势,却远远就能感受得到。
谭墨笑道:“我们手无寸铁,正好有人送武器来了!”
章敫没见识过谭墨的本事,心里一直有些好奇,便想试探一下:“他们有七个人,手里都有武器,我们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谭墨微微一笑,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些骑兵,停住了脚步。章敫看见他的身子虽然没有小孟那样高大,但也是十分壮实,背对着章敫,像一根大木桩被钉入地下几尺,纹丝不动!仅看这气势,章敫就知道,谭墨与小孟只在伯仲之间。
阿卜看不出来有些憨厚乡民模样的谭墨有什么本事,居然胆敢独自一人迎敌,便上前几步,与他并排而站,他是这个城市的捕头,现在虽然已经沦陷敌手,但他还是半个主人,有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责任和义务。
铁匠小孟摇了摇头,傻乎乎地笑了:“阿捕头不知道我这兄弟的能耐,还想去帮忙,岂不笑死人了?”
那小队骑兵渐渐接近,他们在马背上见到前方有几人不紧不慢地行走着,心里顿时生气了:你们太不把我们当回事,见到骑马提枪的人,居然没有露出慌张的样子躲避、逃窜,反而大摇大摆?更为过分的是,街道的正中,还站了两个人,赤手空拳、怒目而视,这是什么意思?完全不将咱们的威风放在眼里,这还了得?
骑兵队中的一人,突然大喊了一声:“冲过去,踩死他们!”说完双腿一夹,在马腹上踢了一下,马儿得到指令,立即四蹄用力,往前急冲,别的几匹马自然不能落后,在马上主人的催促之下,争先恐后地冲刺过来。
阿卜见敌骑气势凶悍,心里有些着急,连忙对谭墨说道:“你往后退,这些人不好对付!”他知道此人不仅是章敫的朋友,还是赵老爷的女婿,虽然赵老爷不承认他,但谁知道今后会有什么变数,所以不得不为他的安全担忧。
谭墨淡淡一笑:“不用了!”
说话之间,抢在前面的两骑已经到了面前,马上的骑者面目狰狞,怒骂道:“不知道死活的拦路尸,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你爷爷了!”两匹马没有得到主人停止的号令,并排着分别向谭墨和阿卜冲过去,眼看二人就要被踏在马蹄之下。
就在沙里飞紧张地张大了嘴的同时,谭墨的身子突然一晃,身子一侧,挡在阿卜的前面,往前冲出几步,伸出双臂,双手挽住了两马的缰绳,身子一沉,臂弯内曲,用力往下一压,一声暴喝:“下来吧!”
那两匹奔跑正速的健马,马头突然被一股大力扯歪,身体的平衡被破坏了,站立不稳,一声长嘶,带着背上的主人,一起摔倒在地。
谭墨大笑一声,向奔过来的骑者迎了上去,如法炮制,使出臂上的千斤之力,将他们一一拉下马来。
谭墨如同天神一般的神威,不禁将来骑上的黄巾军吓呆了,连他身后的阿卜也被镇住了:我的个娘哎,这还是凡人吗?
那些黄巾军被倒下的马压住了腿脚,抽扯不出来,一边惊慌地看着神威凛凛的谭墨,一边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不怕死的刁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