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前辈,真的有这么严重。你身上的异变都好了,不用再依靠地藏菩萨了?难道这些魂力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妙用?”我回过神来之后,沉声问了一句。
谛听点头,对我说道:“的确是这样,这一段时间,我的血脉一直在变化,实力也在增强,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现在也不清楚。”
我咧嘴一笑:“谛听前辈,你的血脉显化,实力增强,这可是好事啊。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就去阴曹地府,趁阎王爷不注意,继续吸收一点魂力,到时候你肯定会更加强大的。这有什么担心的啊?”
谛听看了我一眼,脸色更加难看,叹了一声,想要说什么吧,张开嘴了又把话咽了回去,好像不想说了。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问题?你的身体不适应这些力量?”我问答。
谛听摇头,给我解释道:“不是这个问题,我实在担心地藏,我和地藏相处多年,对它可以说是最了解,它的性格有些固执,让它知道了我的变化,它可能会以为是我做了什么手脚,到时候会和我反目,我们之间甚至会生冲突。”
地藏菩萨和谛听是多年的朋友,当年它们两个能够在阴阳失衡、天地异变的时候,共同生存下来,就说明当年关系不错,而且是很有缘分的,可能一辈子都会纠缠在一起。
但是如果谛听自己摆脱了所有的问题,把地藏菩萨丢弃到一旁,地藏菩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就会和当年的泰山老母和灵山老母,会成为敌人。
以我对地藏菩萨的了解,极有可能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
而这是谛听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管地藏菩萨是什么样的人,至少在谛听这里,是它最好的朋友。这些年谛听被关押在天囚,若不是有地藏菩萨在外面,可能它都出不来。这里面不仅仅有情谊,还有恩情。
谛听身处这样的情况之下,也是很为难的。
我对谛听说道:“谛听前辈,你和地藏菩萨是老朋友,将这件事情如实告诉它,然后也想办法将它身上的道伤问题解决,不会有什么问题啊。”我这样说,也是有安慰谛听的意思。
谛听摇头:“我了解地藏,它不是会听我解释的人,而且现在可能它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如今我们去神农架,说不定它就会出来找我。”
我听到这句话,立刻停下了脚步,对谛听说道:“这样啊,那是我考虑欠周了,谛听前辈,那你先回昆仑山躲躲吧,等想到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再去找地藏菩萨商谈。”
谛听深吸一口气,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道:“小子,你可真就看不起我了,虽然我心里面担心,但那是因为我在乎和地藏的友谊,不想失去这一个朋友,可我更不是一个不敢面对事情的人,躲更是我的性格,我跟着你到那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和地藏把事情说明白,它怎么想那是它的事情,我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若是有可能的话,我还想尝试着利用魂力帮地藏救治一下它的道伤,若是能够让它也恢复,那就两全其美了。”
最后这一句话,谛听说的也没有很大的把握,我心中更是摇头。
它能够利用魂力将身上的道伤治好,那是因为它的血脉,蕴含着上古魂兽的血脉,自然拥有极大的优势。可是地藏菩萨不同,魂力对它来说,不仅仅没有好处,说不定还会伤害它。
“好了,咱们就别为了我耽误时间了,我们快点走吧。”谛听收敛起刚才的愁苦,露出一副面带笑容的脸,“放心吧,我既然来了这里,那就把所有的事情想到了,你们不要担心我,到时候也不必管我,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行。”
我看了黄冬一眼,黄冬冲我点点头,示意我不必多言了,在谛听这样的老前辈眼中,我们所说的这些,他们肯定是早就能够想到了。
“好,我们走吧。”
我们继续向神农架走去,路上也没有再停留,也没有说话,给谛听一定的安静,让它稳定一下自己的心态。
来到神农架区域之后,还没有进去呢,黄冬的情绪就有些失控了。
本来他是走在我后面的,忽然之间度加快,就到了我的前面。我也能够明白黄冬的心态,自从那一次大战之后,我将他带离了神农架,他就没有回来过。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黄冬心里面自然很不是滋味,最多的可能就是自责了,因为神农架,这一份先祖的荣耀是毁在了它的手上,他将所有的罪都归在了自己的身上。
黄冬站了一会儿,我现他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应该是十分激动。
忽然,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哭起来,在地上“嘭嘭”的磕着响头。
“子孙不孝,让祖上蒙羞!”
“子孙不孝,让祖上蒙羞!”
……
黄冬泄出心中的愤慨,我在后面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眼中却也流下了两行清泪。
当年黄冬被阎王爷差点打死,也要誓死守护这里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我眼前,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变故,让我心中有了“大情大义”的种子,后来才能够在我心中芽生根,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黄冬在地上磕头,哭了一会儿。
我感觉它情绪泄的差不多了,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走上前去,将黄冬扶起来:“冬哥,别哭了,都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要向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