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那这人可是……?”
“你想活命就缝起那嘴巴,惹了祸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能走的时候就赶紧走。”
那这是白忙活了?侍卫原地纠结了很久,想了下事情的轻重,只能重重的叹出鼻息,转身走人。
魏晏忙抱起那气息低落的人,看了看周边的环境,不禁想要抽一口气。他又高估了君子瑕了,用那捱不得饿的身子走,能走多远,却万万没想到只是窗外隐秘拐角处。
如果不是那侍卫,等他的人发现的时候,真不确定手里的这人会不会已经僵硬了。
不敢迟疑抱着瑕走,沿路避过一些侍卫,等安全的到陛下的寝宫,看小匀子带着疑问的走过来,看着魏晏怀里的一坨,问道:“公公,您这是……?”
“立刻宣太医前来,不能让别人知道。”
小匀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魏晏瞪了一眼后才拔腿跑了起来。
魏晏命人立刻煮开水,自己则立刻抱来几床被子盖在瑕身上,眼见瑕快被被子埋没了,魏晏却有些心安。
这人天生没有荣华命。
小引子到陛下寝宫的时候,发现平时十多个守着的殿所,如今却只剩下五六个人,心里疑惑了一会儿,看向另外一边。
那是昨夜关着瑕的偏殿。
不知道君子瑕有没有撑过去。君子瑕喜欢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即使他跟在这人身边有一月了,却还是搞不清这人心里的想法,连那个跟在他身边半年多的小喜子也是如此。
小引子只知道这人很喜欢让自己适应一个环境,即使发现自己格格不入,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融入。
那胃心病发作的时候,据太医说的发作时间,很明显,他已经独自隐忍很久了,直到再也受不住了,才闷哼出声。
小引子正想往偏殿的方向而去,就看见一名太监抬了桶水,还有名太监手上拿着铜盆,脸上均是匆忙的模样。
思绪还没有得出正确的想法,脚就已经往那个方向走去。
走在后面的太监正要关上门,见他上前,停住手上的动作,拿着铜盆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小引子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这些日子我可都在这。”
看太监的神色有异,小引子直接跨步上前,太监连忙嚷道:“魏公公吩咐了,没有他的指示,其余人不得擅入。”
“让他进来吧。”魏晏的声音传来,原本言之凿凿的太监带着窘态的往一边走去。
小引子没有停留,直接往寝室内走去。
入眼即是那高高隆起的锦被,床榻边有些干枯的黑发垂落下来,才让人相信里面是睡着一个人,而不是放被子。
“魏公公?”
魏晏没有理他,只是让那刚刚那拿铜盆的人过去,让人将热水倒进去,滚烫的水,魏晏竟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帕子探入水中,拧干后探进锦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