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个皇子会打仗(五)
洛泽从宋恩手中接过了军权,执掌大军统帅之责,一时之间军心略有些不稳。
一来,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宋恩手下的,对宋恩自是有一番依赖与尊崇之情,即便洛泽颇有盛名也难敌宋恩与士兵日日夜夜相处得来的感情;二来,洛泽面容俊美,虽常常抿着嘴唇一派肃然,但仍是透着几分文质彬彬的儒雅气质,令许多士兵都不相信洛泽如同传说中那样神勇无敌。
再者,自洛泽接任大将军之位以来,日日待在房间内,每日盔甲高挂在院中,只着一身大红色的便衣靠在窗边翻阅书籍,守着那因不适应漠北环境而生了重病的五皇子。
往来路过巡游的士兵见着了,无一不引颈相望,想看看洛大将军究竟在弄什么名堂,可又一次次地失落而归。
洛大将军哪里在想办法抗击匈奴,分明看得都是些春花秋月的杂谈故事,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宋恩将一切看在眼里,只肃容斥责那些扰乱军心的留言,然而留言不见被遏制,反而越传越广。
然而,众位将士的这份怀疑在匈奴派来的一小支骚扰先锋队面前画上了句号。
依照往常,匈奴的这股轻骑会在虎牢关不远处来来往往,马蹄声嘶鸣着,刀枪相撞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宋恩曾经派了几股士兵迂回前去拿下这支士兵,却是有去无回,然而这股轻骑兵却不会大肆进攻。
这支轻骑兵是洛泽继任大将军以来的第一次骚扰,许多士兵都不停在城墙上迅游,盼着洛泽能够出手一展雄威,可即便那股轻骑都逼近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也没见到洛泽出手。
宋恩当时就蹙着眉头站在城墙之上,俯瞰着远方的敌军轻骑,眸中闪烁着狐疑的狡黠光芒。
就在士兵议论纷纷的时候,有探子从远方回来,一路飞尘扑扑,下了马后水也顾不得喝上一口,跪拜在宋恩面前,喜道:“报告宋将军,匈奴小股轻骑的先锋部队已经被一支神秘部队绞落下马。”
随后又有接连不断的喜报传来:“报告宋将军,匈奴轻骑已有小部分被擒。”
……
“报告宋将军,匈奴轻骑已尽数被擒!”
捷报连连。
宋恩的脸色一变再变,待听到探子传信那股歼灭了匈奴轻骑的先锋军正向着虎牢关大门进发的消息时,忙准备妥当前去大门。
果不其然,领头的竟是不知何时离开了虎牢关的大将军洛泽。
骑着里飞沙的军爷俯瞰着宋恩,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漠与鄙夷。身为一个军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在他军人地位一落千丈的母星,都需要做到的是对国家的忠诚,在洛泽眼中,宋恩已经与即将被处以毁灭永久基因的终极刑法没什么两样。
而洛泽率领的那支小部队,正是被安排留在宋恩部队中,原属于他的人。
紧随在洛泽身后的雷骏、夏卓与唐午高昂着头颅,骄傲而自信地接受了每一个投过来的崇拜眼神。
自此,匈奴再也没有第二支轻骑前来犯境,整个军中再无一人不服洛泽的权威。
宋恩阴沉着脸坐在桌边,一手捧着一碗烈酒,一手揽着一个女人,粗糙的手掌大肆揉捏着女人的胸脯根本不管怀中女人因为疼痛而扭曲了的脸。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瘦骨如柴的中年人,唇上留了两抹短须,下巴偷=勾起来,叼着一支金色的烟枪。
李成吐了口旱烟,道:“宋将军,洛泽此次回来,欲扬先抑,唬得士兵对他失望的同时却又将注意力和更多的希望放在了他身上,再来一举擒敌妙计,自然能将军心收拢过去。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妙。”
宋恩冷笑一声,道:“即便整个军营都服了他又能如何?军令虽由他一人下达,但我身为副将军自然也有我所能做的事情。”
李成吐出一个烟圈,道:“虽说如此,可洛泽与你不善,军营上下自是能看出来,那些将军的态度更是……”他看了看宋恩的脸色,犹豫了下,仍是咬牙续道,“原本他们便以为将军是站在皇帝这边的,洛泽与皇帝,他们不好抉择,可眼下,人在边疆,天高皇帝远,他们见到洛泽本领如此之利害,在他眼皮子底下,当然得收敛一些。到时候,若是提出一个建议,他洛泽若是与宋将军持了不同意见,大多数的将军怕是会选择站在洛泽一边。不管究竟谁对谁错,到时候将军盛威降低,说话的分量自然是不会有如今这般之重。”
“啊!”女人惊呼一声,面色痛苦,宋恩狠狠地抓紧了她的胸脯,粗糙大掌钢筋铁骨,用力之大险些将她的胸脯抓穿。宋恩一阵揉捏之后,忽然推开女人,眸色阴狠地沉思了片刻,道,“依你之计,我该如何?”
“需得设计在局势再次变成偏向洛泽之前扭转过来,最好是直接杀了……”
笃笃笃——
轻轻的敲击声响起,宋恩一打开一侧十分不显眼,乍一眼看去像是被封死了的窗户,就有人跳了进来,对宋恩道:“我看清楚了,宋将军,洛大将军屋内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五皇子!”
宋恩脸色一变,随即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对正准备换袋烟丝的李成道:“走,我们去拜访一下洛大将军和……五皇子。”
正被宋恩心心念念着的五皇子炎世青正在不远之外的匈奴大营之中。
炎世青被关了整整三日,匈奴的事物他有些吃不太惯,但是他还是忍着吃完了三餐,养足了精神与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