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照上述理由,皇帝陛下只能在好几次太后隐晦的提问下,尴尬的笑了笑,以最近国事繁忙为由拒绝了后面的试探,他心里很明白寡人无疾纯粹心理问题。
所以,这个有着一定洁癖的皇帝陛下在看到令妃时候虎躯一震,心里咯噔了一下,却马上强自欢颜笑着问道,“你怎么有空来?七格格和九格格还好吗?”
“回皇上话,都好呢,只是两位格格有一阵没见到皇上了,偶尔会闹闹,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糕点,皇上您尝尝。”令妃表现的温婉大方,一句不提她是多么的寂寞,只笑眯眯的端着一个盘子放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低头一看,只看到那小盘子里好像是四个小团子,红白绿黄四色看着倒也舒服,皇帝伸出手捻起了其中一个一口咬下去,顿时赞不绝口起来,“好吃!很好吃!”这粉红色的糯米小团子里夹着的是梨子之类的水果,倒是非常爽口,“这个很好吃啊。”
“皇上你喜欢就好,”令妃笑着说道,继续劝着皇帝再吃两口。
糯米本来就极容易让人产生饱的感觉,一个吃下去还能觉得味道不错,等再吃了一个肉馅的皇帝彻底吃不下了,“就放着吧,朕还有折子没看呢,你跪安吧。”他实在没办法和这个女人多接触,自然是能早点打发就早点打发。
令妃也不多话,优雅的行礼退了出去,转身在门口塞给了善保和两个小太监一人一个荷包,“赏你了,好好伺候皇上,可别让皇上看折子看的太晚了。”
“喳,奴才遵旨,”三个人齐齐躬身把令妃送了出去,再各自打开荷包一看里面竟然是一金一银一对文武曲星的锭子,若出去在铺子里化了那抵得上大半年的俸禄,还没等善保开口旁边两个小太监已经忍不住啧啧称奇,“令妃娘娘不愧是后宫第一当宠,这手笔别人可比不上。”
善保闻言一惊,他当侍卫不过是乾隆病好之后开始的,却一点都没发觉令妃到底有多当宠,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在女色方面好像不是很在意,这银子收着总有些感觉怪怪的。这小子要比其他人多一个心眼,自然转身就进去看看皇帝是否安然无恙,只是他探头进去一看,那皇帝还拿着折子和前头没什么变化,这才压抑下了心中的一丝疑惑。
令妃走了出去,等在外面的两个宫女齐齐行礼,器重一个笑着上前说道,“今儿个娘娘能得偿所愿了,奴婢在这里先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令妃脸上一红,只觉得自己这次做的稍微冒险了一些,当然她是万万没有胆量在食物里放药的,宫里规矩一应药品没有太医院的方子是绝对不能动的,而且因为明朝有皇帝死在虎狼之药上,对于那种方面的药物看管的愈发厉害,哪怕令妃在后宫里是除了皇后之外最说的上话的人,但也没有办法手伸的那么长。她不过只是在四色糕点里放了补药罢了,简单来说,就是她把虎骨酒掺了水揉在了糯米团子里。当然这个并不能保证她可以在今晚如愿以偿,她还有另外一招,在前头她已经买通了敬事房送牌子的太监,让他把自己的牌子放在托盘的右上角,她跟着皇帝时间长了,自然知道皇帝在看东西时的习惯,这两重保障让令妃觉得心里底气足了些,她静静的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而以上所有事情,皇帝并不知情,他只觉得吃了那两个糯米团子很饱,再加一壶浓茶正是他开始继续干活的时候,他手上的这份折子是弹劾镶蓝旗汉军都统弘晌贪污的折子。弘晌是雍正他大哥的儿子,当年康熙老爷子圈禁了老大,雍正自认为是孝子,不能忤逆了老爷子的意思所以老大就这么倒霉催的一致被关着,直到自己上台这才让老大的儿子出来让他去盛京当将军,不过显然那大爷在盛京过的实在太有滋有味了。
“来人,更衣,请宗人府的人来,”所以说当皇帝一点意思也没有,但凡扯上贪污的都能说是孝敬皇帝,作为一个皇帝何其无辜,什么倒霉事儿都要被当成是皇帝主谋,怪不得人家天地会、红花会最喜欢喊的就是打倒狗皇帝,可惜啊可惜这个弘晌是宗室子弟,也就只有宗人府可以去处置他。
皇帝冷笑一声,看着宗人府的两个宗室匆匆忙忙的跑来,直接把折子丢在了他们面前,“弘晌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这盛京倒成了他的了,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弘晌……是大阿哥之子……”雅尔各是宗人府宗正之一,他是康熙十七子果毅亲王的小儿子,论年纪比乾隆要小一些,他手段圆滑,套用这个身体以前的看法那个家伙可是只老狐狸,只是这一次,他可不准备和这个家伙打禅机,“朕不管他是谁,先皇在世的时候无官不清,到了朕手里倒是人人都贪了?”
这话把雅尔各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度量着皇帝的意思这次肯定是不能轻易了结,但是这个弘晌和其他人可不一样,弘晌是康熙的大阿哥胤禔的第三子,当年大阿哥被圈禁,但是弘晌却还是被下旨给放出来的,自然不能等闲相待,只是皇帝现在意思这么坚决,而且折子里证据确凿显然不是作伪,要找个平衡点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这事情有这么难处理吗?”皇帝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却觉得自己鼻子里好像湿湿的,他顺手一抹再看抬起头的雅尔各表情惊恐的看着自己,“怎么了?”他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御、御医!”雅尔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