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廖家和多个国家有着军火武器的交易,势力越发雄厚,资产遍布各地,整个盛港谁人敢触其锋芒?
有廖家震着,战火烧不到这里,盛港又四面环海多码头,自然成了逃难移民的人们转港坐船的最好选择。
于是盛港的六个码头都是昼夜有轮船来往,无比热闹!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是码头这样利润丰厚的地方,四个最大的码头理所应当被廖家掌控,寻常人不敢上去分一杯羹,其余两个较小的,就各种大小势力纷纷插手,混乱得很!
刀疤强就是某个规模极小的帮派老大,正经来算也算不上流氓黑帮,平时也不打架斗殴,就是带着十来个兄弟把持着两艘本地船厂建造的渡船,穿梭于东南亚各个小岛间,专做偷渡走私的买卖,这两天上面查的严,他们只敢三更半夜偷偷开船。
“一百块一个,一百块一个,走的快上船!”
随着男人们有意压低了嗓子的吆喝声,一些拎着大包小裹的外地人很快交钱上了简陋的二层渡船。
这里的一百块是指美金,按照盛港普通工人月均收入不足二十块的物价来说,一百美金不算少。可是对于偷渡的难民们来讲,这种船只要交了钱就能上,从不要什么手续证件,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一百块一个,要走的快点来交钱......嘿,你们家大人呢?”刀疤强眼尖地瞄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码头的夜色中朝自己走来,不由有些疑惑。
待那孩子走近些抬头看他,影影绰绰的船灯下端的是一张好样貌,莲观音坐下的童子都不见有这般精致。
刀疤强愣了一愣,心里赞叹一句:谁家的孩子生的这般漂亮!随即前后张望了一番都没又发现大人的身影,不由皱眉:“你们家大人呢?”
罗尘打量了一番那两艘简陋的小船,微微有些不悦,可惜宓家所在的小岛实在是过于偏僻,如今又成了荒岛,寻常大的轮船是不会经过的,只有找这些偷渡走私用的小船。
“坎贝岛去不去?”他直截了当问道。
刀疤强乐了,走了这么多年船还没见过孩子来讲价的呢,顿时有些好笑似的应道:“去是去,就看你出不出得起价钱了?那地方偏僻得很,要特意绕过去,一百块可不行,至少加倍!”
在他看来,一个孩子而已,别说一百块了,兜里兴许连十块都没有,不过对方长得实在是玉雪可爱,他老婆又刚刚怀上,对这般年纪的小孩子也难得有了耐心去逗弄两句。
没想到对方想也没想,随手抛过来一个东西,在夜里乌漆抹黑地也看不大清。
刀疤强反射性地接了,借着微弱的船灯一瞧,顿时瞪大了眼睛,反复摸着手里的拳头大的金块验了几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对方:“真,真的?”
这种色泽,纯度可真是够高的!
男孩没有在看他,迈步上了船,只撂下一句:“这块金子包你们的船,去坎贝岛,尽快出发。”
刀疤强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喊道:“诚仔,阿毛,将船上其他人的钱都退了请下去,立刻起航去坎贝岛!”
“强哥,这是怎么了?”
“废话少说,照我吩咐的去办,快点,来了一笔大买卖!”
“是,是,我这就去。”
“下船了都下船了,今天晚上这趟不走了,都过来退钱。”
是夜,小船驶离码头,船上的几个兄弟们这才从刀疤强手里看到金块,一个个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乖乖,出手可真够阔的!”
“这么大块金子,下了船咱们兄弟几个可得好好吃一顿!”
“嘿!嘿!你们眼珠子别光盯着钱看,我刚刚去舱里瞄了一眼,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谁家的孩子呀自己花这么船去坎贝岛,想想都瘆的慌!”
“你管谁家的孩子,干咱们这行的有钱就赚,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说去坎贝岛怎么了......等等,坎贝岛......”
“对呀强哥,你忘了?那是座鬼岛,上面的人都死光了,净剩下一岛的白骨头坟堆,你说正常人能专门往那地方去......”
一阵沉默过后,刀疤强咽了咽发干的嗓子:“到地方了就把人放下,定好时间再来接他。”
兄弟们纷纷应了两句,一时无言,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两眼,都觉得身后有些发凉。
廖宅
又是一声叫唤,将熟睡中的廖家人纷纷吵醒。
这次倒霉的是轮值守在院子里,一夜安然无事的某个下人,他见天都发亮了廖家的大门都没打开,也没见其他下人们进出干活,不由有些疑惑。
和一起巡逻的兄弟们嘀咕了两句,这个人便试探性地敲敲门,里面无人应答,他又小心翼翼推开了个门缝,眯着眼望进去整个客厅都是一片静悄悄。
见了鬼了!
这人心里嘀咕着,视线不经意向上一抬,“妈呀”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可不就是见了鬼了!
此刻在三楼的围栏外,就在三太太出事的那一块地方,正正吊着个垂头吐舌的汉子,看那样子已经死了有些时候了。
“死人了!死人了!”
这值班的下人不比在别处守着的那些见惯了生死的保镖,只不过是平常人罢了,大清早骤然见了个吊死的人,立刻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
院子内其他的保镖下人们纷纷赶过来推门,这才发现不止是那吊着一个,三楼的地板上,远远看去好似还躺着一个,就是不知道是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