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苗松的舅舅突然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蕙兰,眼睛一亮,大声说道:“苗松,你这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在下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火焰刀裴海国,请问姑娘芳名,年方多少?是否婚配啊?”
蕙兰倒是没说话,一边的洛子瑜见他举止轻佻,言语轻浮,就要发火,被姜寒一把按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气的洛子瑜把头低下,一个劲的喘粗气。
苗松赶忙说道:“舅舅,这位姑娘是我这位大哥没过门的媳妇儿,是我的嫂子,舅舅你怎么还没喝酒就醉了?”
坐在裴海国旁边那女人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相公,你怎么总是这样?”说完还充满敌意的看了蕙兰几眼。
裴海国见娘子生气了,赶紧哄到:“我说娘子,我就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生气呢?”说完又看了一边的姜寒一眼,哈哈大笑说道:“没事,我看这桌上气氛有些紧,随意开个玩笑嘛,苗松,把酒打开,咱们先喝点?”
苗松吩咐李大头把两坛子酒开了,每人倒了一杯,举起来说道:“今天大过年的,咱们把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先干为敬了。”说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裴海国早就惦记着这两坛子酒了,也是端起来一饮而尽,洛子瑜闻着酒香也是早就情难自禁,见苗松开了口,赶紧一口就喝干了被子里的酒,品了品,赞叹了一声:“好酒!”
其他人也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陈老三忍不住咂了咂嘴:“苗愣子,你这酒还真好,要是每天都能喝到这酒,就是天天让你打我也乐意啊。”
苗松赶紧拿起坛子,又给每人满上了一杯,嘴里说道:“今天过年,大家随意,能喝多少尽管喝,只要大家高兴就行。”
裴海国点了点头:“是啊,咱们都不是外人,自己随意啊。”说着又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自己拿过酒坛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姜寒只是拿起了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他发现这裴海国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过这样也好,省得灌他的酒了,等他自己喝多了,更容易问出真话。
喝了好一会,姜寒看裴海国喝的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连说话的舌头都有点大了,这才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道:“舅舅,听说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一手烈火刀更是无人能敌,我敬你一杯,还望舅舅以后能够多多提携。”
裴海国见有人奉承自己,赶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里大着舌头说道:“没、没、没问题,就这点小事不在话下,以后你在江湖上闯荡,出了什么事就提我火焰刀裴海国的名号,不说是通行无阻,起码也有几分薄面,不是我吹,我前些年的时候,一把火焰刀横扫西四省,无人敢惹!”
姜寒心中暗笑,这人倒是很能自吹自擂,自我感觉很是良好,他还不知道其实苗松全家人都不喜欢他。
不过他吹自己武功如何如何好,姜寒虽说不全信,却是也有心试试他的深浅,毕竟苗松也说了,这裴海国是烈火刀的传人。
想到这姜寒又倒了杯酒,假意有些喝多了,站起身想要往裴海国身边走,走着走着,好像脚下被绊倒了一样,身子往前一趔趄就摔在了地上,手里的酒杯好像凑巧一样,“刷”的就朝着裴海国的脸上飞了过去。
裴海国见迎面飞来一个酒杯,手中筷子一摆,正好磕在酒杯上,把酒杯磕的横着飞了出去,“啪”的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姜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大着舌头说道:“舅舅,舅舅请见谅,我有点喝多了,不过舅舅刚才这一手真是神乎其技啊。”他这话确实有吹捧的意思,不过裴海国能在喝多的时候还有这么快的反应,起码能说明功夫的底子还是在的。
裴海国见姜寒奉承自己,更是高兴,还顺手那筷子耍了几个刀花,嘴里说道:“那还用说,我这烈火刀已经练到炉火纯青,这筷子在我的手里与钢刀无异。”
不过他这两下子在姜寒看来就不值一提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姜寒本身就是使刀的行家,裴海国这两下在他看来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姜寒假装借着酒劲来到了裴海国旁边,笑着说道:“舅舅,既然你那么厉害,何不出手为民除害啊?”
裴海国愣了一下:“除什么害啊?”
姜寒大着舌头说道:“我听说南五省的cǎi_huā大盗玉面郎君最近在林北城里出没,这玉面郎君下手狠辣,对于看上的女人从来都是先奸后杀,不过这玉面郎君武艺高强,为人又十分狡猾,连官府都拿他没有办法,苗松的小妾玉儿很可能就是被他害死的,舅舅有这等绝世武功,何不擒了这玉面郎君,不仅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也算是为民除害大功一件啊?”绕了半天他终于把话题绕到了玉儿的事情上。
裴海国听完,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是么?什么玉面郎君,我怎么没听说啊?玉儿真是被他害死的?”
姜寒心想你没听说就对了,都是我胡编的。可是嘴里却说道:“舅舅久不在外面走动,所以不知道。我刚好有个亲戚,在衙门里面当差,是他告诉我的,说衙门里面这些日子为了抓这玉面郎君,早就已经乱了套了,若是舅舅能够出手,帮了官府的大忙,说不定那赏银也有不少啊。”
裴海国一听说有赏银,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可是嘴里还嘴硬的说道:“什么赏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