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川渡的客栈都是给来往的客商住的,所以不管多小的院子,院门都很宽大,方便马车进出,姜寒安排趟子手把马车停好,自己带着蕙兰上街买酒菜去了。
别看天色已经挺晚了,但街上还是挺热闹的,两边小贩的叫卖声不断,姜寒找了个熟肉铺子,切了几斤牛肉,两个肘子,又买了些凉菜,打了点酒,这才回到了客栈。
洛子瑜早就等不及了,这几天他都没吃着什么肉,更别提酒了。姜寒也不担心他喝多,酒他只买了一点,大伙一分就没什么东西了。
吃饱喝足以后,姜寒吩咐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早起渡江的。
姜寒挑的小院刚好是三个房间,姜寒和洛子瑜郭泰一间房间,蓝念之和蕙兰住一间,王福李庆和张氏兄弟住一间,挤一挤都没问题,可比在荒郊野外住帐篷舒服一百倍。
因为他们人多,所以每个人守夜只需要守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姜寒守夜是在半夜时候,他出去把郭泰换回来,自己靠在镖车上,无聊的看着天上数着星星。
就在他无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隔壁的院子里有动静,吵吵嚷嚷的,好像是有人在吵架,中间还夹杂着哭声。
姜寒心里好奇,便站起身走到墙边,仔细的听着。
隔壁吵架的是一男一女,就听男的骂道:“你个dàng_fù,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一对眼睛一天也不知道瞎看什么,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看上隔壁住那个小白脸伙计了,你想勾引他对不对?”
就听一个女人是声音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没有啊,我真的没呀,我不知道什么小白脸伙计,你相信我,我就是看几个人里面有一个有些眼熟。”
那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更生气了,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个臭表子,你当老子不知道?你不是看那个小白脸那你一定是看那个小黑脸了!”说完屋里还传出来打斗声和女人的惨叫声,似乎那个男人还动了手。
那女人哭的更厉害了:“相公饶命啊,相公饶命啊,我不知道什么小黑脸啊,相公你别打我。”
姜寒一听小白脸肯定说的是洛子瑜,小黑脸那就是自己了,怎么还把自己扯进来了,自己对这对夫妻是完全没印象啊。
那男人越打越起劲,越骂越大声:“你还说你不知道,我看你是把那两个年轻的伙计一块勾引了吧?你嫌老子岁数大了人丑,想勾搭年轻的是吧,告诉你,老子有钱,那辆穷鬼伙计有什么,那两个穷鬼给老子添脚丫子都不配。”
姜寒越听越来气,他最看不起打女人的人。再说你打老婆就打老婆吧,你把我扯上干嘛,我招你了我惹你了?
姜寒有心管管,可是一想这毕竟是人家夫妻打架,自己一个外人搀和也不太好,而且那男人本来就不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自己再一出现,那不说把这女人的罪名坐实了,自己走了这女人以后还要吃苦头。
不打算管这事了,他便靠在墙根底下,听着动静。那男人打了一会,可能也打累了,终于住了手,狠狠的骂道:“你个小剑人,以后再敢乱勾引男人,看我不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之后就传来了那女人的哭声,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的幽怨,又过了一会,传来了男人的呼噜声,那女人的哭声也慢慢没有了。
过了一会洛子瑜过来接了姜寒的班,姜寒看了看他:“要不你以后也把脸蒙上吧?红颜祸水。”说完自顾自的回屋睡觉去了。
洛子瑜被他弄的一头雾水:“你稀里糊涂的说什么呢?你说谁是祸水?”
可是姜寒已经回屋了,洛子瑜自己坐在镖车上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姜寒到底想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姜寒几人起来,收拾了东西,去结了店钱,就打算去江边坐渡船渡江。
一处院门,正好迎头碰上隔壁的那对夫妻,姜寒有意的看了两人一眼,那男人四十左右的年纪,矮壮的身材,黑黑的脸,看长相倒不算难看,普通人的样子,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背后还背着个大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女人也和蓝念之蕙兰一样,带了个大斗笠,把一张脸遮住了大半,看不清楚长相,但是能看到露出的小半张脸,皮肤白皙,一张樱桃小口,应该不会长的太难看。
两人一边走,那男人一边训斥那女人:“注意着点你的眼睛,别四处看男人!”这时候突然看见姜寒他们出来,那男人冷哼了一声,狠狠瞪了洛子瑜一眼:“尤其是什么小白脸小黑脸的伙计!”
那女人连连点头:“是,我知道了。”
洛子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瞪自己,心里不爽,刚想过去问,被姜寒一把拉住:“你就别去添乱了。”
洛子瑜见他拉住了自己,只好气呼呼的小声骂了一句:“那人有病吧,我找他惹他了。”
姜寒心里知道怎么回事,朝着洛子瑜笑了笑:“兴许他认错人了,别管他了,咱们办事要紧。”
几个人来到渡口,一看渡口边上已经站了不少人,看起来都是等着渡江的,那对夫妻也赫然在列,还有不少马车也在一边等着。
这时候船老大招呼船上人放下跳板,开始逐个收钱然后放人上去。
姜寒也交了钱,让人赶着马车慢慢上了大船,这艘大船长有近二十丈,宽也有四五丈,甲板上地方宽阔,停几辆马车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