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蓝眼睛的!她匆匆说句“谢谢”,开门跑开。
yolanda不耐烦地皱皱眉头,扯掉手套——反正那几个混混(误)已经被请走,戏还能演下去。发现沾上了药的香水一样的味道,狠狠洗手中。
纪天虹跑回宾馆喘口气,抚着胸口,哀怨一通自己的不幸,这香味她看着自己的手腕,凑近了嗅嗅。那个洋人的香水!
她手腕上的香味浓淡正好,而且味道还不错,但是沾上的袖口甚至还有点湿!
于是她没有把味道完全洗掉,只是换下那条湿了袖子的衣服,就着这淡淡的香味,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去看展云飞。
就这样,衣服上沾上的不少提取素在封闭的房间中慢慢挥发。
纪天虹出门去找工作,但是初出桐城的她怎么会了解世间险恶?况且这位没有文凭,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干的人,而需要出卖|色|相的活,即使只是站在那里她也不愿,甚至想都没想过。
20世纪的上海对于女性非常危险。
这座号称亚洲第一,在当时甚至超越日本东京的城市在喧哗热闹的表象下隐藏的是贪婪以及罪恶。
不说有名的青帮,不说各国在此盘踞的势力,就连一个小小的酒店服务生都有可能将你带入危险,而会这些的危险的对象仅指女性。
上海在租界建成,西方文化入侵后日益呈现出西化现象,开始需要类似援|助|交|际的人出现,而妓|女很好的接受了这种工作。也因此上海对于年轻女性的需|求越来越大,从十九世纪末期开始至20世纪,出现多起拐卖事件。
纪天虹这样长得漂亮、初到上海又涉世未深的单纯少女最是好骗,何况她东张西望,满脸焦急一看就是在找什么,再看她看的都是招聘广告,说不是找工作谁都不信,很快就被人盯。
当她看到一家店外面贴着“招聘”的字样后再次走进去。
监狱
展云飞站在监狱大门口,蓬头垢面的样子弄得本就没多少人敢靠近的监狱门前区域彻底变得只剩一个大型活物,连需要如果这边的人都特意绕个大圈,从马路对面走。
展云飞也不想呆在这里接受路人畏惧的眼神,他是喜欢别人关注他,仅限于把他当英雄、恩人的崇敬眼神,而不是这种明显唾弃嫌恶看疯子一般的眼神。
他展云飞是什么人?出生在展家那样一个强盗一般令人以之为耻的家庭里依然满腔慈悲心肠的展云飞,从小到大除了云翔,谁拿这种眼神看过他?当然之前的那个洋人跟云翔是一伙的,不作数。
但他身无分文,就算离开了又能去哪里打理自己?
天虹究竟在哪里?早就到了她来探监的时间了。展云飞烦躁地想,难道是自己跑了?不,不会,天虹那么美好、那么善良、那么有责任心的女孩怎么会不告而别说走就走。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这次他说中了,纪天虹正在妓|院苦苦哀求老|鸨放了她。
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又跪又求:“大婶,你那么高贵,那么仁慈,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老|鸨笑不出了——这话得蠢到什么境界才说得出口?这么没脑子,得罪什么大人物,她的小青|楼还要不要开了?上海的妓|女大多都是高级妓女,要懂很多东西,那时候不少文人雅士向往西方的绅士风度,而他们是否绅士很大程度上是由她们评价的。
纪天虹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个脑子清楚的,见面才一分多钟就给老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觉。可是老鸨见她漂亮比人开价偏高她也没怎么压价,就这么丢了可惜。
老鸨犹豫了,可是又一看纪天虹还在求,那话……啧啧,蠢得她不忍心听。本来还抱有侥幸心理,想把她培养成一代名妓的老鸨当下甩脸子,起身就走。
好在纪天虹是处|子,这年头给妓|女开|苞赚头不小,总之她咱是没有贞|操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