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焱回头瞪他一眼,表情不善,“啥事?”
白大骉心里藏不住事,神秘兮兮的凑上来,大个儿狗熊一样埋伏在汪焱耳边,“跟你说个事儿啊,刚才我扶大维上楼的时候,看到他脖子上有个牙印,可深了,还冒血了呢。”
可惜,身为中老年妇女之友的大骉同志在别墅里没找到志同道合的八卦对象。
汪焱推开他,皱眉道,“你八婆啊,管这么多闲事。”
白大骉没感觉出汪焱情绪已经很差了,还兴奋的喷唾沫星子呢,一脸的惊奇和紧张混合表情,“哎不是,我瞅着那牙印儿,哪女的有这么狠啊,会不会大维真是……”
汪焱不耐烦的把人赶了出去。
白大骉想不明白,怎么着火汪汪的后脖子也有个牙印儿呢?
白大骉那少根筋的脑袋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为啥讨人嫌,洗洗手又去串肉串去了,他的世界跟王维这种人是不一样的,他得为明天的生活打算,踏实干活才是生活的中心。
下一秒那跑到了山沟的小调就从他鼻腔里哼了出来,白大骉同志以他的没心没肺诠释了什么叫“弱智狗熊欢乐多”。
汪焱向来爱睡懒觉,这一觉他跟王维俩人飙着睡,汪焱从下午睡到半夜两点,饿醒的,去厨房里找吃的,黑漆漆的厨房里,一个橘红点一亮一灭。
这哪家饿死鬼啊,显灵显厨房里了。
汪焱不信鬼力乱神直说,不动声色抄起手边的平底锅,警惕的问,“谁?”
大有你不吱声,下一秒就让你变锅贴。
王维的声音传过来,颓废的跟丢了钱一样,“你大爷我。”
厨房里跟着了火一样,到处都是烟味。
汪焱扔下平底锅,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朝着烟头火光的方向扔出去一瓶,也不管能不能把人脑袋砸出个坑来。
抱着起床气出来觅食的汪汪同学脾气相当恶劣。
王维在黑暗中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眼睛早适应了,没残的那只手一把接住了啤酒,用牙启开,喝了一口,“听大骉说,你昨晚也没回来?”
“嗯。”
“干嘛去了?”
“男人的事。”
想从汪焱嘴里套出点东西,难,这人平时爱深藏不漏。
男人的事,就你那点花花肠子,王维哼哼笑两声,瞪起一双亮晶晶的狗眼,专挑人家不爱听的说,“我说汪汪啊,别装了,你喜欢男的吧。”
王维的口气透着笃定,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瞎蒙的。
汪焱半晌没回答,过了会儿,伸了手过去,“烟给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