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一听,从沙发地上跳起来,“爷这么玉树临风的男人怎么能打石膏呢!”
“那你等着手废掉用左手打飞机吧。”
“……操!”
打上了石膏,又弄了个带子把爪子吊在脖子上,丰神俊朗一下变成了惨兮兮的半残废,王维彻底萎了,“唉,爷今晚又泡不到妹子了。”
汪焱正收拾东西,听到这话,狐疑的扭头问他,“你是双?”
谁双啊,你才双呢,你全都都是双!
王维怒,抱着石膏爪子跳,大声替自己辩解,“谁说我双的啊,爷可是正儿八经打架喝酒泡妹子的纯爷们,谁跟你说我是那种人,啊呸,闹心。”
王维气哼哼把西装甩背上,怒气冲冲一脚踢开大门,单手发动车子雄赳赳的赴约去了。
汪焱看了眼他的车尾灯,如果真是纯爷们,至于炸毛吗,欲盖弥彰。
车子是手动挡的,单手开车相当费劲,跑车一路黑烟煞是惊人,总算爬到了夜魅。
夜魅是本市最高档的夜总会,天还没黑,门口已经停了各种各样的豪车,其中一辆黑色宾利十分扎眼,在夜色和霓虹灯的笼罩下,依然无法掩饰住车子的霸气和凌厉。
也记不得是哪一年了,王维拿着钥匙绕圈把这车划成了抽象画,还用了专用武器—板砖,把车窗全体拍成了时下最流行的蜘蛛网花纹。
他哥,那个叫李明宇的男人,看到大花脸宾利,没暴跳也没骂人,以他独有的方式教育了叛逆少年。
用皮带狠抽了他一顿。
不过,抽皮带这土办法没什么效果,刚保养回来的宾利一次次的遭到毒手。
车是男人的脸面,王维没本事打他哥的脸,就算计他车,扎轮胎泼油漆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毁车修车的拉锯战维持了很多年,让那4s家发了不小的横财。
不过,现在王维可没了当年的幼稚。
毁车算什么,有钱都能修回来,他现在的方向是毁人不倦,我就折腾你,把你折腾我的都折腾回来,人生不就在于折腾吗。
李明宇,王维跟他一个户口本,异父异母,重组家庭。
王维他妈是李明宇他爸的情妇,李明宇他妈得病死了之后,王维他妈小三上位,变成了继任李太太,但王维这个拖油瓶是这位李太太跟他前夫的,跟李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维顶着尴尬的身份一直闹腾到了现在。
大概快一年没来这种地方了吧,王维一进停车场,居然还有人下车跟他打招呼。
夜魅停车场爆满,车子都停到对面的马路牙子上了,王维转悠着找车位呢,有新来的门童跑过来帮忙停车,“维少,我帮你停下吧。”
王维眼珠一瞪,“咋着,看我残疾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