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早起的习惯,在高中养成的好习惯,起来做做早操,跑跑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心情都好很多。
一只小鸟就站在房梁上,太阳出来,照在它黑白相间的羽毛上,它精神抖擞欢快地叫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婉转动听,嘴下的羽毛一抖一抖的,尾巴还自由自在地摆动。
那么弱小的生命,都有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
“发什么呆,”一张不合时宜的笑脸出现。
是昨天那逗逼,哦,确切来说是四殿下——姬伯服。
“关你屁事,”我伸了伸腰,揉揉手,压腿,转体,并不理会旁边的他。小蝶说的对,不要和他有什么交集,对他凶一点,让他知难而退。
“在干嘛呢,”伯服也不生气,还嬉皮笑脸。按理说,他是王子,又得大王喜爱,脾气怎么会那么好。
“跑步前的热身运动,傻逼,不懂吗?四—王—子—殿—下……!”我故意的把四王子殿下拖的老长,谁叫这家伙昨天一开始不告诉我真实身份呢。
“跑步是跑不了了,”伯服蹲下身,把裤脚卷起,指着腿上的伤口,“昨天爬墙出去时被刮伤了。”
“哦,挺严重的哦,怎么弄的这么严重,”在他白皙的脚上,一道裂开的伤口,足足一公分长,淤血已经化脓,,“痛不痛,看医生没有。”
“医生?”
额,古代还没有医生这概念,又露相了,“就是大夫,我的家乡叫做医生。”
“哦,”伯服点点头,放下裤脚,“可不敢去看太医,被我父王知道我受伤,又要担心我了,保护我的侍卫们也会被他狠狠地责罚,是我自己不小心,殃及别人就不好了,一点小伤,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跟我来,我帮你包扎,要是被感染了,留下伤疤会好丑,”我并不是冷血之人,对一个受伤的人,我是充满了同情,拉着一脸茫然的伯服朝我的房间走去。
“公主,你怎么……,”正在整理房间的小蝶大吃一惊,捂着嘴巴,停下手中的活,拖着我到屋角,“公主,男女授受不亲,您这样拉着四王子殿下,而且还让他进你的闺房。让多嘴的人知道,报到大王那去,我们都得完蛋。”
“不管那么多,他受伤了,总不能见伤不救吧,你去拿酒,纱布,还有我们从申国带来的创伤药。”
帮伯服包好伤口,把剩下的创伤药递给他,“要记住,每天换一次,每次换之前,用酒精擦拭伤口,然后把药涂在伤口,用纱布包好,三五天就会完全好,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谢谢你,”伯服一脸感激,右双挠了挠头,有些腼腆,“除了我父王母后,还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以后,你就是我姬伯服的朋友,我的第一个朋友,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
我突然可怜起伯服来,他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他却是孤单的,他的身份地位,让大家都不敢也无法接近他,他就像一座孤岛,没有任何朋友。
“和你做朋友,压力太大,我怕承受不起。”
“怎么压力大了,我又不吃人,”伯服一本正经的说。
“对了,我的兔子和鹦鹉呢?”
“兔子跑了,鹦鹉飞走了。”伯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好想上去亲上一口。停,又犯花痴了!
“你个骗子,”我捶打着伯服的后背,“说话不算数的人,滚出去,滚出静园。”
“好了好了,和你开个玩笑而已,都在外面的树枝挂着,”伯服反过身,他把手伸出,想挡住我的捶打,却不想我的手正好打在他的掌心。盯着我的双手,楞了几秒,他才反应,赶紧收回手,只见他的一脸通红,窘迫异常,“你等等,我去给你把它们提过来。”
伯服一拐一拐的快步朝外走,滑稽可爱,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待伯服走远,小蝶神情凝重,小声的对我说,“我说公主,四殿下不是一般人,最好离他远点,您和他是不是有点……。”
“没事的,我自有分寸。”我知道小蝶担心什么。
“来咯,”伯服提了两个笼子,累的满头大汗。让小蝶接过笼子,给伯服倒了一杯茶。
“兔子鹦鹉,我已经收到,你踩死我花就算了,我两互不相欠,你走吧。”小蝶说的对,我们两个不要来往的好。
“我走?为什么让我走,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朋友到你家来,那有让朋友走的道理。而且,你替我包扎伤口,我还没报答你呢?”我都下了逐客令,非但不走,还振振有词,他这脸皮还真厚。
“怎么报答,以身相许,还是以命相抵?”
“如果你有生命危险,要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我义不容辞。”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放下茶杯,这家伙居然还找个地方坐下。
“我们尊敬的四王子殿下,我是圣女,这里是禁地,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还来,你给大王惹的祸够多了,让别人知道,又要找你的茬,我这也是为你好!”硬的赶不走,就来软的。
“可是……!”
“四殿下,我们公主累了,需要休息,您现在在我们公主的闺房……,”小蝶朝我使了个眼神,还是这丫头机灵。
“是啊,四殿下,早上起的早,我有这个时候睡回笼觉的习惯,你要看我睡觉吗?”抛给他一个迷的死人的媚眼。
“额,”伯服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