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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爆炸火焰过后,十六号和五号上尉只剩下嵌满弹片的尸体,头发被火焰烧完了,头皮也在其后掀开,露出雪白的骨头,上面嵌着弹片.另外一只作为支撑的手臂也不再有力量输入进去,笨重的身体终于失去了支撑,笔直往他们身下的飞空艇残骸内部坠落.
少校和剩下的四个上尉在这时还没有注意到这边事态的发展.钢壳炸弹读秒的时间差只在一秒钟左右,爆照声音在敌人队伍中连成了一串.精准的投射技巧,每一颗都定点落在了几个敌人的中间.伤害不能因此达到最大化,但更多的敌人在爆照的冲击和弹片下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活动力量.
身体内部作为动力源头的心脏在此刻更加猛烈的运动起来,力量经由急速流淌的血液在他们体内传输到各处.钢壳炸弹投掷出去的瞬间,他们纷纷离开炮弹孔的位置,寻找到了就近的古树,作为短暂的掩护体.此期间他们拿起火铳,没有用眼睛去瞄准,完全靠着多年以来对枪械的不断练习和熟悉感,对敌人进行射杀.
侧翼和就近的敌人首先在子弹的洗礼下变成尸体,沉入积雪里面.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这是十六号上尉边上,另外三个上尉的想法.展开了十字瞳孔,时间的流速仿佛都变得慢了许多.眼睛里那些沉醉在火力压制中的敌人,也全部变成了静止的画面,枪械的手感在这时好像也被提升到了顶峰,,每一颗子弹都能打出不错的效果.看着子弹拖拽出来的弹道线准确地指向敌人的身体和脑袋,这种被放慢的世界流速好像也在变得更加具有实感.
抓紧这点关键的时间,在敌人被前方战场的动静吸引住了大半注意力,在敌人的听觉被重机枪喷吐火焰的声音所蒙蔽的时候,他们需要将这种优势发挥到最大.
弹夹内的子弹在顷刻间便倾斜完了,而周围大半的敌人也成了亡魂.换弹夹的动作在这时也流畅无比,好像在另外一种程度上突破了原来的极限.
三名上尉躲在古树后,两只眼睛在此时也不再联动,每一颗眼球都能单独运转,看向不同的地方,尽可能扩大自己的视野范围,将四周所有的信息都收集进自己的脑袋里.不能拥有死角,他们还没有发挥出自身的灵活性和更加骇人的速度和爆发力量.等到换弹完毕,才是将计划进行下去的真正时刻.
少数敌人提前反应过来,枪口在这时调转,但慌乱和措不及防确实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没有可观的速度作为支撑,短时间里根本不能对他们照成任何威胁.
少校和另外一个上尉还在敌人队伍的中央,那里才是敌人应该关注的重点.切入的点将敌人短瞬间分成了几块.
“散开!”正在更换弹夹的上尉中有人大吼.他的眼睛已经分别看向了两边,脸部整体露出了一种奇妙的怪异感觉.精神好像分成了两瓣,分别控制着两只眼睛周围的肌肉,让眼球跟随着他自己的意志分开转动着.一个很费力的技巧,因为传进眼睛中的画面在此刻也要大致分开处理.
已经看到交战中一直阻碍着他们的那个狙击手了,正单人保持着持枪的姿势,透过狙击镜,甚至可以看见那名狙击手眼中的一点幽幽的绿光.此刻枪口正对着他们临时躲避的粗壮树干.
时间和吼出来的声音同步了,狙击枪子弹带着旋转的气流,一路破开地面上凹凸不平的积雪,于其上拉出一条凹陷下去的通道.下一刻便将坚韧的古树从正中间完全破开,露出躲避开去的三个上尉的身影.
擦着其中一个上尉的身体而过,野外作战服没有起到一点应该有的作用,和腰间一片肉块一起,凭空被搅成了碎片.但好在已经隔开了一点距离,失去了一块皮肤而已,还不足以致命.
古树缓慢倒下去,折断的树枝”噼噼啪啪”响着.其他敌人的枪口这时对准了他们,重机枪可以打碎坚硬岩石的子弹也完全就位.敌人的火力在这瞬间集中起来,三名上尉或飞扑,或立即蹲下,躲在那巨大的树桩后面,或跃在空中,靠着柔软的身体,控制着自己与倒下的古树树干重合起来,躲过这激射而来的子弹流.
需要等少校那边的动作.到这树干被轰成碎片的这几秒钟时间,已经足够少校那边解决掉一批敌人,给他们减轻身上的压力,为突破这火力网做准备了.
“呼...”这是一道长长的呼吸声音,很重,带着压榨身体机能后的沉重心跳声音和喘息.可是终究没有一个人听到,不算大的声音被交响的枪声完全淹没了下去.
呼出的白气被寒风吹跑,三个上尉此刻还没有发现已经有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他们身后.那人站在光影交错的位置,不被眼睛轻易发现的场所.唯有一节不算长的枪身不能被完全容纳,探出来一节,并在下一刻,随着枪口短暂却又异常稳定的调转,喷吐出细微可不察觉的火焰.
几颗子弹聚成了一束,分成三个方向,向着前方激射而去.上面带着出膛时还未消失的热度,但在压下扳机的那人的眼里,上面只缠绕着和周围一样的寒冷.
枪管里的死亡螺旋线让子弹快速旋转着.相隔不到几十米的距离,在子弹的速度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它们准确集中三个上尉,都是从后脑勺那里穿击进去,然后从前额的位置击穿出来,带出一篷散开的物质,和着倒下的尸体一起落在了积雪上,或是那颗正在倒下的古树上.
连忙喘过几口气,西特尼强制压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