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各位公子听没听新来的姑娘?”布衣公子手持白玉酒杯微微品了一口酒又道:“这严老板真是大手笔,光这雅间的一只酒杯就能卖上百两的银子。”
桌上的人也都拿起酒杯看了看,随之点了点头,白衣公子笑道:“咱们也就来这能摸摸这白玉酒杯了,方才梁兄说的可是那一曲琵琶名满京城的解语姑娘?”
布衣公子忙忙点头:“正是,正是!”
又有一人放下酒杯道:“解语?这名字雅致,前些日子是听闻有这么个人物,闻那曲琵琶似天外之音,那人长的也不似凡间客。”
“自不似凡间客,那是个奇女子,不仅有着倾国倾城之姿,还有着一身的才情,琴曲书画无一不通,说虽如此说,那姑娘可是如梅般的傲骨风华,听闻前些日子,兵部的一品大员要将这姑娘收回去做二房,人家可是宁死不屈啊。”
一旁的几位公子也都放下酒杯:“如此妙人,真是想亲眼瞧瞧啊。”
话间雅间的门轻叩了几声,布衣公子转头应了一声,见一个提壶的小二走了进来,那小二将壶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几位公子正要接着方才的话茬说下去,就见门口又进了一个人,那人单手执着金骨折扇,扇面一副出水芙蓉,扇角旁题了雅句,上书:对妆则色殊,比兰则香越。在看字迹纤而有力,势巧形密,可谓相斥相依,自然雅致。
在瞧来人一身水墨银衫,腰间一条银丝束带,束带上方系着一方剔透美玉,众公子一惊,皆是站起身来了,来人迈着步子走上前去,一双凤眼似出升新月般微微勾起,峰挺的鼻消瘦的颚,中间那方微薄的唇片间流出几声淡笑:“众位公子说的可是花间的解语姑娘?”
几家公子皆是回过神来忙忙退出席间与那人拱手见礼:“严老板。”
来人合上折扇,拱手还礼,布衣公子上前几步与那人道:“方才说是正是解语姑娘,不知严老板可曾见过那妙人儿否?”
严老板轻笑两声,手中金扇展开轻摇了两下:“还不曾有那个眼福,但花间解语也早已如雷贯耳。”
布衣公子摇了摇头:“甚是可惜,甚是可惜啊。”
与席间一同吃饭的公子也上前道:“到也没什么可惜,听闻那姑娘近日要在城中以文会友,邀城中各家有才学的公子都去参加,若是严老板想去一睹芳容,便就那日去瞧瞧吧。”
严老板点头笑道:“多谢公子相告。”
才想着告辞,谁承想门外竟又走进一人来,各家公子皆是登直了眼睛,心中暗想:这人?怎么出现在这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出晨之时催花的大家公子,见那公子一身狐皮貂裘好不华贵,一双桃眼微翘,进来那架势和方才的严老板如出一辙,昂头走到布衣公子跟前,大声笑道:“梁兄,久也不见了!”
那布衣公子忙忙拱手:“苏二公子有礼了。”
苏二公子抬手回礼,看了一圈各家公子又道:“方才说的是花间解语?”
各家公子皆点了点头。
苏二公子转身看了一眼摇着折扇满脸笑吟吟的严老板,后又一脸的炫耀表情道:“那姑娘我是见过的,想那日余晖斜照,红妆笑依小楼竹台,云发风艳,蛾眉皓齿,如此丽人婉约盈盈,又怎能不令人心动?”
说完又对门外喊了一声:“元宝,拿上梅花,咱们去艳娘那屋。”走到严老板身边轻哼道:“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吃饭?丢了风雅失了韵味。”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一屋的公子面面相持没了言语。
3、正文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