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禾实言:“好看的。”
吴衣行敛了笑意,说:“喜欢就好。”
两个人坐下,吴衣行拿着菜单看,指尖是浓稠的红,昨天才做的指甲,手显得尤其白。
吴衣行问:“寿司多点还是想吃刺身?”
言禾:“你定吧,你知道我口味的。”
吴衣行笑,笑过,又有片刻的难受。
点过餐,吴衣行看言禾,言禾略微垂目,卷曲的睫毛半掩着浅色的瞳孔。
吴衣行:“上次的事情,我知道我该道歉,但是我不想。”
言禾:“没什么,不用道歉。”
吴衣行笑起来:“戚泠总归不该是想的。”
言禾唇角微扬,却没有接话。
吴衣行怔怔看着,说:“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样子。”
言禾双眼微睁,吴衣行向来不喜说这些话,而那些遥远的岁月在记忆中褪色太久,他试探开口问:“在路西的办公室门口?”
吴衣行摇头。
吴衣行低头,声音柔和:“我猜你也不会记得,当时你坐在路西他们那里休息室的椅子上,阳光打在你脸上,你看窗外,还有黑眼圈,很瘦,我当时想着,你真好看,看起来很不好的状态也很好看……”
言禾确实是不知道的,这算是吴衣行单方面的窥视。
言禾摸了摸鼻子:“还好。”
点的菜陆续上来,吴衣行都没看,只拿着摆了一排的酒开了,掺了两杯,推了杯给言禾。言禾低头凝视清澈的酒水一刻不到,端起,和吴衣行碰杯,喝了下去,一股子灼热从嘴直接烧到胃。
言禾缓了缓,低声道:“其实你不必这样。”
吴衣行眨眼:“那是我的事情了,我就是想听你说点醉言不行吗?”
言禾抬眼和吴衣行对视。
女人面庞精致,是用心描摹的妆容。
言禾自从离了戚泠就没怎么喝酒,后来医生也不准,慢慢就戒了。
他只告诉过吴衣行一回,他喝完酒后会特别不顾及别人感受,什么都说,熟料,她也记住了。
言禾斟酌字句,慢慢说:“优秀如你,我想不需要我来论证你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