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细微的电流瞬间流遍全身,南雪歌的脸青了。对方这般轻佻分明就是要让他难堪,而且,也成功了,名为羞耻的东西从心底浮了出来,将他这十几年养出来的沉着冷静全部击溃。
对方是个男人,且就是之前在客栈中袭击他的神秘人,这一点已无需确认,只有那人的身上才会散发出这种迫人的威慑力。
南雪歌努力的回想着他曾得罪过的人,无果。
原因很简单,他是清风剑派的首席弟子,出道几年为惩凶除恶已有不少人丧命于他剑下,他得罪的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看来你是记不起来了。”那人叹道,狠狠的捏了他的腰侧一把。
手劲带上三分内力,南雪歌的腰侧立刻多了一块青紫。
南雪歌痛苦的张开嘴喘息着。
“痛?”那人的手饶有兴趣的围着他的腰侧打转,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他身上的肉紧实有力,摸起来手感倒是不错,“你杀了我最宠爱的男君,只好用你来代替了。”
南雪歌微微瑟缩了一下,身上立刻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听那人的意思,竟是要与他行那男女之事。听到这里,他已赫然变色。常年在江湖飘泊,尽管他一直洁身自好,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某些人的某种特殊的癖好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不会这么倒霉正好撞在这种变态手里了吧?
容不得他多想,那人的手已渐渐滑到他小腹处,往下,再往下……
南雪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用颜色来形容的话,他的脸上大概已经五颜六色了。
愤怒,更多的是惊恐。他不知道那人会怎样粗暴的对他,却知道今时今日一切已不可避免。他在想,事后他是自刎了事还是活下去一雪今日之耻?只怕就算他想活下去,那人也不会容他活下去。
南雪歌惊恐的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求生的意识。可见,死亡对人类来说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尤其是对他们这些风华正茂一切才刚开始的年轻人来说。
那人已由从最开始的轻柔抚摸变成qín_shòu般的啮咬,牙齿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一排排牙印,有些甚至是出了血的。
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咬的,南雪歌痛得连连抽气,殷红的唇被咬出血来,脑海中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那人满意的看着他一身青紫的痕迹,微微的笑了起来:“还满意吗?”
“这只是开始……”那人恶魔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雪歌只觉得身后某个无法言明的地方突然贴上来一个冰凉的东西。
☆、2
是男人身上的玉佩。
方才男人折磨他的时候曾贴近他的身体,那枚长形的玉佩便在他的胸口上滑过。少年公子们身上常常佩戴很多饰物,南雪歌也喜欢在身上佩戴这么一枚玉佩。不及南雪歌多想,那冰凉的东西猛然刺入他的身体,带来剧烈的疼痛。
满意的抚摸着南雪歌僵硬的身躯,男人恶意的转动着手中玉佩,直到鲜艳的血色沿着大腿内侧滑下。
南雪歌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一具火热的身体忽然压了下来,双腿被人粗暴的拉开,南雪歌还来不及害怕,便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痛得他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就此死去。
……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折磨无休无止,血的味道蔓延在这狭小的空间中。
天亮了。
南雪歌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知道天亮了,或许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他便是靠数着这流逝的时间才得以苟延残喘着活下来的。他忽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修习那些内功,如果不是靠体内的真气支撑,他或许早已昏了过去。昏过去,这堪比世上任何一种刑罚的痛苦也许就会结束了。
“还清醒着,很好。”那人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叹了一声,“你很强,我向来喜欢强者。”
他的唇被鲜血染得通红,血凝固在唇瓣上,有种妖冶慑人的艳丽。那人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眼神蓦地阴冷:“琉璃向来乖巧顺从,四个孩子当中他最得我心,你说,我这样为他报仇他可会开心?”
琉璃?南雪歌漠然的睁着眼睛,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着这个名字,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他杀的人太多了,很多时候都是不知道名字的。
马车的速度跑得很快,那人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结束了。”
南雪歌闭起眼睛等死,胸口猛然落下一掌,那一掌极其毒辣,胸口处交杂着火烧和冰冻两种痛楚,他猛然吐出一口血箭,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感觉那人拎着他直接将他从马车上扔了出去。
像扔一块破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