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面前这具成熟匀称的成年男性躯体嫉恨地瞟了两眼后,衣胜寒拎起毯子,随手往关山雨身上一扔,扬长而去。
这大魔头究竟是想干什么?关山雨惊惑交加,如坠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阴冷夜风乘隙而入,吹上他裸露在毯子外的赤裸肌肤,激起一层寒粒。
今夜风声咆哮,听着比昨晚更为猛烈,莫醉秋窝在马车里,盖着厚厚的毛皮毯子,非但不冷,还冒出了热汗,然而想到师父白天中过暑,身体虚弱,他不由得辗转难眠。
等衣胜寒散步回来,他得试着求情,多拿条毯子给师父御寒才行……莫醉秋正想得出神,帘子一掀,衣胜寒已然返回。
莫醉秋硬着头皮道:「衣教主,今晚风寒,我想再给关前辈送条毯子去,他……」
他尚在小心斟酌着字眼,以免惹怒对方,却见衣胜寒竟点了点头。
「你去吧。姓关的要是真的病倒了,会耽误你我的行程。」
难得这天一教教主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莫醉秋大喜过望,忙道了声谢,抱起一条最厚实的毛毯,下了马车。
赤翼就匍匐在马车旁休息,听见动静,只半睁开朱红的眼珠子,懒洋洋地望莫醉秋一眼,喉咙里低声咕哝两下,算是打过了招呼,又把眼睛闭上了。
小帐篷内静悄悄的,莫醉秋在外面轻唤了师父,不闻回答,想是师父已经睡着了。他于是轻手轻脚入内。
等双日适应帐内黑暗后。他发现关山雨身上的毯子只盖住了腰腹,大半个身体赤裸着,都暴露在冰冷空气里。
这岂非要冻坏了!莫醉秋赶紧俯身想替师父拉上毯子,凄得近了,才看见关山雨双眼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原来清醒着。
他顿觉情形有异,略一审视,果然发觉关山雨是被人点了八。这方圆数十里除却他们三人没旁人,不用说。肯定是衣胜寒做的手脚。
莫醉秋一惊,怕衣胜寒还对师父下了什么毒手,便急着想为关山雨解开哑穴问个清楚。岂知他手筋被挑,使不出力,推拿了一阵,仍解不开穴道,可触摸着关山雨肌肤的双手却不住升温,还微微地起了颤抖。
暗夜里,师父的身体比之白天,更多了股难以言喻的魅惑,引诱着他明知不妥,依然克制不住地渴求着进一步的接触……
关山雨震惊地望着莫醉秋,即使在一片漆黑里,仍可见莫醉秋的戏颊透出异样的火红色,额头和鼻翼均闪着汗光,在他身上游移的双掌更滚烫得像是着了火。
焚醉秋的眼内,全无往日的清澈,代之而起的,是令关山雨头皮发紧的强烈yù_wàng。
这孩子,不对劲!
关山雨刚意识到这一点,他身上唯一的遮蔽已被莫醉秋扯开扔到了一旁。青年吐着灼热气息的唇瓣也覆了上来,重重吮吸着他的嘴唇、脖子、胸口,一路往下移,夺走了关山雨所有的冷静与思考能力。
全身如处于烘炉之中,汗水淋漓躁热难耐,每寸血管似乎都在不断膨胀、痛痒,几乎快要将莫醉被逼至疯狂边缘,只有身下人清凉的肤触,才能让他稍觉舒服惬意……莫醉秋的神智已不复存在,只知道用嘴、用手极力探索着男人身体的每一处。
梦里奢望过无数次的场景,忽然间变得万分真实,指尖摸索到自己向往已久的禁忌之地时,神魂,都已成为多余的累赘。
莫醉秋抱起男人的双腿,用自己最亢奋悸动的前端抵住紧闭的幽门,用力挺进——下身窜起撕裂的尖锐刺痛,关山雨周身僵硬,体内也本能地绷紧,排斥着入侵的异物。
然而这无助的收缩完全无济于事,反而更加深了行凶者的快感,诱使莫醉秋更急切地压住了男人,推开那层层抗拒执拗深入,一步步纵容自己滑向那罪恶又令人为之癫狂的炽热漩涡。
「……」
肉刃齐根楔入的刹那,关山雨遍体均在轻颤,浑身上下渗出了冷汗,可剖开他身体的男根没给他半分喘息的空暇,就在他体内毫无章法地抽动碾磨起来。
烈火焚身的错觉,驱使着莫醉秋在那禁锢他的方寸魔域间狂乱地挣扎驰骋,索求精销魂蚀骨的人间极乐。
ròu_tǐ拍打撞击的淫靡声音,充斥帐内。
情欲的浪潮来得如此凶猛而又措手不及,yù_wàng恣意宣泄的那瞬息,莫醉秋全然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方,环紧身下人颤栗的躯体,忘情地呻吟低喊:「师父……」
听着这声情意绵绵的呼唤划过耳畔,关山雨本已渐失焦距的双眼里连最后一丝光芒也消失了,绝望地阖上眼帘。
「唔……」
莫醉秋粗重紊乱的呼吸随着心跳变缓逐渐恢复了正常,头脑里仍茫然一片,彷若刚从一场无比逼真的春梦中醒米,然而转瞬,他就发觉这一切并非梦境。
他和师父,赤身luǒ_tǐ,纠缠着……两人下身连结的地方更是湿淋淋地滑腻不堪。
纵使天崩地裂,也比不上这刻的惊骇,莫醉秋整个人都僵硬了,蓦然大叫一声,慌张地从关山雨身上爬起,披上衣物,像被厉鬼追赶般,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天地间狂风厉啸,彷佛有无数人包围在他周身,冷笑斥骂着他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无耻之徒。
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居然犯下这等欺师灭祖、人神共愤的秽行?!今后还有何面目再在师父而前出现?!而师父,又会如何看他?!
想到关山雨那双眼睛从此对他将只余痛恨鄙夷,不会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