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已成灰，他是人还是魔，已经不再重要。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程慕寒的思绪，胡乱地擦了擦身体，披着浴巾程慕寒快速地出了浴室，找到了手机。
平复好杂乱的心思，程慕寒按了接听键，但却并未开口说话。
“嗯，让我猜，”低而不沉的声音传进程慕寒的耳中，让他皱紧了眉头，电话那头的人犹自带着笑意地说道：“你刚刚在洗澡？”
“顾莫言？”程慕寒没有理会他的疑问。
“哇哦，你再次让我意外，”顾莫言的声音中笑意更浓，“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从未想到，平日里像个冰山一样的顾莫言今天会这么热情。”程慕寒的调侃里实则带着丝试探，他是真的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我程慕寒真是荣幸。”
“怎么回答呢？”顾莫言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样措词，“你还真是了解我，我对你这么热情不好么？”
“顾氏集团的当家人冷血冷情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你这么热情的对待只见过一面的我，让我很心慌。”
“呵呵——我可没有听出你心慌紧张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程慕寒没有问顾莫言是从哪里得来自己电话的，顾莫言这种人情报网庞大，想要查一个人实在是轻而易举。
“合作，怎么样？”顾莫言也收敛起笑容。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懂的。”
“我不明白。”
“呵呵——你来s市这边才半个月就明目张胆的和江皓天树敌，又去夜色那里等江皓天出现后大跳艳舞，不是为了接近他么？”
“就算是又怎么样？！”程慕寒皱起了眉头，顾莫言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自己从一出现在s市就被他盯上了？不可能的。
“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合作岂不是正好？”
“我不——”程慕寒刚想说话的时候却被顾莫言打断。
“嘘，”顾莫言轻笑着低声说道，“不要着急回复我，过些日子我想你会给我满意答复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注意安全哦，晚安。”
“喂——”程慕寒恨恨地对着已经传来盲音的手机喊了一句，随即把手机摔进了沙发里。
顾莫言那种胸有成竹似欲看透自己所有心思的话让程慕寒觉得讨厌。
但不管怎样，现在他成功的引起了江皓天的注意，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要视情况而定了。
接近（中）
不出程慕寒所料，在遇到的第三天，他等来了江皓天的电话。
两人午饭约在了一处西餐厅，等程慕寒走进格调优雅的餐厅的时候，江皓天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上对他招了招手。
“对不起，我来晚了。”程慕寒坐在江皓天的对面，淡然地说道。
“是我早到了而已。”江皓天挑挑眉，“两天没见，怎么就对我这么客气？”
“我们本来就不是很熟。”程慕寒靠在椅子上，直视着江皓天的眼睛。
“这么说不就没有意思了嘛……”江皓天也不恼火，他只觉得对面那双黯淡的银灰色眼眸仿佛拥有极强的吸引力，带着丝神秘，想让人探究它的主人该会是怎样的人。
“也对。”程慕寒点点头，如果在这种问题上多做纠缠就显得自己太矫情了。
“想吃什么？”江皓天叫来服务生，颇有绅士风度。
“随便吧。”程慕寒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江皓天点餐，心里有太复杂的情绪。
以前从未想到过，自己会换一张脸，以另一个身份，坐在江皓天的面前，假装初识一般吃饭聊天。
“在想什么？你特别喜欢出神啊。”江皓天点完餐就看到程慕寒正直直的看着自己，眸光有些散开，很明显在神游。
“呃，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朋友。”程慕寒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说道。
“哦？很亲密的朋友？”江皓天挑挑眉，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他的好奇。
“算是吧，不过我们已经很久未见了。”程慕寒扯开了话题，“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嗯？难道我会错了那天晚上你的意思么？”
“你找我出来，不会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我以为你这种大忙人只有晚上才会放松一下。”
“那如果我说找你出来不为其他事，你会不会被感动？”
“也许。”
“那你感动一下好了。”江皓天露出灿烂俊帅的笑容。
程慕寒听了也极为配合地笑了出声，心里却掺杂了太多苦涩。原来，换一张脸，就可以得到如此不同的待遇。
餐点很快就上来了，程慕寒和江皓天两人边聊边吃。由于程慕寒对江皓天的兴趣爱好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投其所好这点儿他运用得很是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