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阳恨道:“我怕我坚持不住和你一起玩儿,你陪我咬咬牙捱过期末考试行吗?反正就不到一礼拜了。”
聂维山没反应,尹千阳耳语道:“考完以后我给你弄……”
“什么弄不弄的,知道了,答应你。”聂维山把本子收起来,面上看不出情绪,他拿出书和卷子,等尹千阳回座位的时候又补了句,“……好好弄。”
周六要进行考前最后一次补课,尹千阳在聂维山的陪同下早早到了补习班,他俩要一起上。建纲还没来,他们边写作业边等,难得做一回同桌。
聂维山突然说:“考前三十名的话就是中等成绩了,质的飞跃啊。”
“可不的么,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尹千阳把一张草稿纸写满了,又换了张新的,“我妈这招太狠了,不成功的话我就得好好上课,成功的话她不但高兴了,还能退点儿钱给自己买个包。中年妇女都是纵横家,操纵我的人生,并在家里横行霸道。”
聊得正高兴,建纲推门进来了,聂维山打招呼道:“刘老师,我今天也来了。”
尹千阳纠正:“是王老师,出来混得有艺名。”
建纲乐道:“你们俩小子真是,把作业收起来吧,咱们抓紧时间。”尹千阳又来劲了,打开书问:“老师,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的,您能给我押几道期末考试题吗?押不准的话我就投诉你。”
“押,我肯定押得准。”建纲把题写黑板上,“期末必考,函数指数导数。”
聂维山和尹千阳一起上课,教室里就他们两个学生,建纲似乎也不是建纲了,只是教育机构的一个老师而已。
两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时间一到,建纲又拖堂送了他们二十分钟。结束后,这儿马上要来其他学生上课,他们得赶紧腾教室,建纲嘱咐道:“下周就考试了,回家以后别想着玩儿,好好复习,把今天讲的内容再琢磨一遍,文科的知识互相提问提问。”
他们忙不迭地应了,走之前给建纲灌了杯热水。
路上尹千阳问:“你说建纲今天讲的题和考试有关吗?”
“肯定有。”聂维山想了想,“他今天讲的几道题都不是一个类型,估计期末考试会考,但不是考原题,所以咱们要把做法记住。”
尹千阳后悔道:“上课的时候应该录上音,我怕回家就忘了。”
“没事儿,我记得。”聂维山倒是挺淡定,“实在不行问小宇和结姐。”
到家后俩人直奔卧室,也不理小狗,拿出书就开始复习,先把今天讲的数学过了一遍,然后又找类型题开始做。因为不熟练,做一道大题要将近半小时,练完所有的太阳都要落山了。
“真他妈累。”尹千阳靠在聂维山肩膀上,“可以换下一科了吗?”
聂维山拿出公式本:“再背背公式吧,别到时候睁眼瞎。”
又背了二十分钟公式,背完开始复习史地政,二人端坐着,看着壁纸上的花纹,采用互相提问的形式。
“两党制的实质?”
“是为资本/主义制度服务的政/党制度,是维护资产/阶级私有制的经济基础,维护资产/阶级利益的一项政/治制度。不管哪个政/党执政,都实行有利于资产/阶级的政策,都不可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
“我国三大自然区界线?”
“西北干旱半干旱区与东部季风区界线:400毫米年等降水量线;西北干旱半干旱区与青藏高寒区界线:昆仑山-阿尔金山-祁连山;东部季风区与青藏高寒区界线:3000米等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