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修安阁笑完才问他。
茹意呵呵地不好意思地看着修安阁,“哥,什么是溜冰场和上帝?”
修安阁立马单手捂着额头,心里就哭了。。。。。。
他缓了好久才恢复自己的心境,继续淡定地给他解释,“就是穿着刀子在冰上快速地滑来滑去。”然后一边用手给他比划着小人儿走路,才发现,茹意看不到他手指的走来走去,四处乱比划的手。
这时,阿婆拄着拐杖,慢慢悠悠地从石阶上下来,看见两人正说话,也笑呵呵地走到跟前,“娃子,来,跟阿婆来。。。。。。”
修安阁一看老太婆来了,不情愿地站起来,拉上茹意的手,把他从石阶上带起来,然后领着他跟在阿婆的身后。这石阶上方一共有四间木质的房子,一间茹意的,一间阿婆的,一间厨房,一间储蓄屋,阿叔有自己的家,每天会来看看但不住这里。石阶地下是一片平坦坦的大晾场,外围是篱笆栅栏。
阿婆把修安阁领到厨房,看看东西都全,就说,“他阿叔今天种稻子去了,饭就交给你了,娃子。”修安阁看着满屋的陌生工具,让他做饭?这就是纯粹想集体食物中毒。
年迈的阿婆走到火灶旁,用火柴把火点着,然后向里舔干燥的木材,亲手教修安阁做饭,用小锅把米饭蒸熟,然后大锅煮菜,菜大都是从山上采回来的野菜,等煮熟菜后再切碎和米饭一起炒熟。
修安阁半吊子地一边看着,一边舔木柴,茹意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这种时候,他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静静地待着不给添乱。他以前也帮着阿婆做饭,但是又一次不小心切了手,而茹意不知道自己的口子在流血,就没有及时包扎,最后感染发烧近一个星期,差点儿丢掉小命,自那以后,阿婆就再也不让茹意动刀子,他也识趣地不再拿。
修安阁手忙脚乱地在锅前忙乎,不过看阿婆一直点头,修安阁觉得他还能做这种简单的饭菜。中午时候,修安阁做好饭,把桌子搬到院子里,摆好碗筷,留下阿叔的份儿,然后把茹意领到桌子前,把阿婆从屋子里扶出来,三人一起吃饭。
修安阁基本做这些都是面无表情,三人吃饭,他也低着头不说话,自顾自地低头往嘴里舔饭,修安阁看到茹意碗中的饭快见底,就又给他盛上。
阿婆见修安阁虽然在这儿,也只是因为脚上这条长长的链子,不然,他估计拼死也会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伺候这一老一瞎。
“娃子。”阿婆叫修安阁,看着他。
修安阁自动放下碗。却没有说话回应。
“家里穷是穷,但要是你肯留下,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我一个半入土的老婆子,什么也无所谓的。但茹意从小眼睛就看不见,长这么大也没有一个愿意和他玩儿的娃子,一直都是一个人,寨子里的学校也不收他,你和他好好地做个伴儿,多多照顾他,我们家里一定感激你。”
修安阁见阿婆说完话,就立即又重新拿起碗,跟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塞饭。阿婆眼里湿润着,看着修安阁:“算是茹家对不起你,但真的不能放你走。”
看阿婆和茹意都吃完,他就收了碗筷,自己找到水桶去洗碗。
下午时候,邻居送来了一篓子草药,修安阁拖着长长的链子,废了半天劲儿才够到门,给邻居打开门。邻居看到修安阁就知道修安阁是茹家新舔的人,就把药草交给修安阁,告诉他把这东西晒到阳光充裕的地方。修安阁拿上草药后就准备晒到晒场上,虽然晒场上已经铺上大片的玉米粒。
修安阁正找空地晒草药,却看到茹意从石阶上走下来,也不知道修安阁在哪儿就准备找他。但修安阁的长链子横在路中央,茹意看不到。修安阁心里一紧,立马撒腿向着茹意跑过去,赶在茹意绊倒之前冲到他前面,结果茹意理所当然地绊倒,并且摔在修安阁身上,茹意爬在修安阁的身上,却听到修安阁嘴里的呻吟。
修安阁感到自己的脚踝生疼,估计是崴脚了,茹意听到修安阁那忍不住发出的声音,着急地去*,“安阁,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修安阁躺在地上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但脚不敢站地,而没崴脚的那只脚,却拴着铁链,这可真是。。。。。。跳也跳不成,走也走不成。
眼看天快黑,阿叔快过来了,修安阁的脚还没好,修安阁坐在地上,看看茹意那双灰朦朦的眼睛,“茹意,你向前走。”
茹意听到修安阁让他向前走,立马向前走。
“停。”
茹意又赶紧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