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着他一抽一送,快活得要死。
只听外头的人不久又大呼小叫起来。
这一次倒不是喊陶大夫,只是自顾自地叫道:“梁公子!梁公子!你怎么样啊?”
梁公子!
我突然回神。
那不是叫我爹吗?
我爹怎么了?怎么会呼不出气了?
我大惊,一手扶住自己那活儿,另一手一把推开梁大夫,来不及穿衣服,急忙往外间冲。
果然是我爹。
我爹被人抱着,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眼神茫然地很。
那人见了赤身luǒ_tǐ的我,先是一怔,随即大骂道:“梁昭你个混小子。你爹见你一夜没回家,急得满镇子寻你。你倒好,脱了衣服在这里与人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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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道:“你胡说什么,我爹正午的时候还罚我端水盆跪院子呢!现在太阳才下山……”
那人“呸”了一口,道:“你玩昏头了么?如今是五更天,太阳下了山又上山啦!”
正在这时,我爹在那人怀里动了一动,面孔转来睁大眼睛对着我瞧。
那人见状,连忙对我爹道:“梁公子你莫急,你看,你家混小子好好的呢。连个屁都没少!”
我不爽,冷笑道:“是啊,我可不像你。我说话从来不放屁,当然一个屁不会少。”
那人闻言大怒,骂道:“臭小子你皮痒找打是不是?”
我不屑又笑了一声。
我是不怕和人徒手打架的。
我长得高壮,一个顶俩,镇子上没人敢惹我打我。
啊,要说没人敢……那也不全对。
因为我爹敢打我。
要是真惹怒了我爹,我爹会发狠。
上一回,我去河里摸鱼玩,结果差点溺水死了,我爹就发狠打了我一顿。
别看我爹清瘦,可我爹个儿和我差不多。若他发起狠来,下手力气可重了。
那一顿打打得我两天下不了床,吓得我从此再也不敢下水了。
说出去难为情,我这么大个人,还怕我爹。
不过,除了我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牛鬼蛇神我谁也不怕。
所以我朝那人瞪了一眼,刚想挑衅,我爹却突然在这个时候仰头,吐了一口血。
这一口血鲜红,可把我吓坏了。
我哪还顾得与人寻架,赶紧冲上去一把抢过我爹,抱紧了就往里屋冲。
“陶大夫!”我大叫,“快看看我爹怎么样了?”
陶大夫正站在床头,不紧不慢地穿衣服系腰带。
那先前抱了我爹来的人跟在我后面进屋,朝我急道:“梁昭,你先把你爹放平了。你爹已经呼不出气儿了,你再抱这么紧,还不把你爹闷死?”
我一想有道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一床狼藉草草撸到一旁,把我爹轻轻平放在陶大夫的床上。
那床我与陶大夫先前玩得起劲,汗水血水yín_shuǐ浸润被褥,湿漉漉地到处都是。
我爹闭眼躺在污秽之上,眉心微微一蹙。
我连忙道:“爹,你先忍着点。”
然后我转头。
陶大夫已经系好了腰带,正呆呆端详着我爹。
我推了他一把:“你前面和我床上那活动劲儿被狗吃了吗?愣着干什么?快来瞧瞧我爹到底是怎么了?”
陶大夫被我推回了神,也不动,只转了头来看我,问道:“你叫梁昭?”
“是啊。”我点头。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爹,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你爹?”
我朝他翻了记白眼:“怎么地?嫉妒我爹生得好?”
他还是看着我爹,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来。
然后,他突然声音发颤地问道:“你爹姓什么?”
我一愣,随即呸了一口,道:“你被我操糊涂了啦?我叫梁昭,我爹当然姓梁啦!”
陶大夫闻言也一怔,桃花瞳眸转了好几圈,终是讪讪笑道:“都怪这天太热,我也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