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搐了几次都没能开口,等到尚武帝的快把自己的腿捏青了,笑容已经僵硬,李大学士这货还没停止叽里呱啦。
“陛下!”李大学士突然一声高呼,把尚武帝的思绪拉回来。
尚武帝庆幸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说完了?李爱卿的建议朕会仔细斟酌的。”
李大学士欣慰地望着上方这位明君,叹道:“陛下英明!”
李大学士终于滚了,尚武帝长出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抬手去扣头皮。
小多子很识相地上前,顺手帮尚武帝揉捏起头部。
尚武帝舒气,感叹道:“小多子啊,还是你了解朕。”
“侍奉陛下是小多子的荣幸。”
“哼哼。”尚武帝从鼻子里出气,“油嘴滑舌。”
“奴才不敢。”
尚武帝全然没在意,他和这小太监间说的话基本是转眼就忘了:“哼,还让朕生,再生,景儿会生气的。”
尚武帝又想起了方才长跪不起的李大学士,冷笑一声。
“陛下不必担心,太子殿下虽然不擅言辞,但内心的的确确把陛下当成最尊敬的长辈。”小多子永远是最贴心的存在,最懂皇上想什么,尚武帝舒展了眉头。
可惜尚武帝还没享受多久小多子的伺候,有人就等不及来破坏皇上的雅兴。
“陛下!”
“何事?”尚武帝闭目,懒得看滚进来的小太监,问道。
“陛下,成妃娘娘移步三里宫。”
尚武帝睁开眼睛,御书房除了小多子和跪着的小太监,还有两个端茶的婢女和藏在角落的侍卫。
尚武帝扫了一眼,做出愠怒的表情:“她还把朕放在眼里吗!后宫乱七八糟,她还给朕惹是生非!小多子,摆驾三里宫!”
尚武帝顺手把手上的奏折狠狠地砸在地上,吓得众奴才惊慌失措,大步跨出御书房。
小多子兢兢业业地跟在后头,进了御花园,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不是要去三里宫吗?”
尚武帝一手抚上一棵开得正盛的梨树,漫不经心:“再逛一会儿,顾岸宝宝应该还没玩够,朕就不去打扰他的雅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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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大名鼎鼎的男宠顾岸的雅兴?此时成妃娘娘正在亲身体验中。
“本宫难得拜访一趟三里宫,顾妹妹居然身体不适,真是可惜。”成妃娘娘看着这不知廉耻的男宠半遮不遮的床纱,怒不可遏,强压妒恨道。
顾岸故意伸出两条腿,做出企图下床的模样,结果身体一软,又倒回到床上。
顾岸声音虚弱:“成妃娘娘特意来访,顾岸本该亲自迎接。可惜……”
顾岸脸上浮现一抹羞涩的绯红,透过床纱飘动的缝隙清晰地落在成妃眼里:“可惜近日来陛下似是心情不愉,夜夜不放过顾岸,索求无度,顾岸浑身乏力,实在无法下床亲迎娘娘。”
成妃快把一口银牙咬碎,这长得清高出尘的男子怎能说出如此淫|荡下流的话!
“既然如此,姐姐来替妹妹看看。姐姐是过来人,这事后调养之术自然是比妹妹懂上几分。”
日日沾染雨露又如何,还不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妖人。成妃露出讥讽的笑容。
成妃一步步接近顾岸的床榻,她倒要看看这表里不一的狐媚子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顾岸像是来不及阻止成妃,身上只着xiè_yī,一身欢爱痕迹全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顾岸羞愤无比:“娘娘请自重!”
成妃气极,她不过是个进宫没几年,从未被宠幸过,仗着本家势力随意就被尚武帝封了个虚名的女人。已然被愤怒充斥了头脑,成妃把胸口的衣服一撕,破罐破摔地尖声惊叫道:“大胆!你这个卑鄙下流之徒!竟敢轻薄本宫!来人啊!快将他给我拿下!”
顾岸一愣,进宫五年,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新奇的感觉让他的脸色更添了一分红润。
顾岸朝自己的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别插手。兴致勃勃地被成妃带来的嬷嬷从床上“拖”下来,推倒在地,一副受尽欺辱的惨状,让人怜惜万分。
“张嬷嬷,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宫拿下去,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五十大板伺候!”
顾岸苦苦哀求:“不要啊娘娘!顾岸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娘娘的!”
“给我打!”
“陛下!陛下快来啊!救救顾岸!”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成妃狞笑。
“救命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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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尚武帝顺手摘下一枝梨花,转身上轿,吩咐道:“差不多了,小多子,摆驾三里宫。”
“是。”
“陛下!”顾岸发丝凌乱地散在面前,犹如看到救星降临,冲踏进三里宫的尚武帝凄厉得喊道。
尚武帝瞅见顾岸像块破布一样跪在冰冷的地上,一身白色xiè_yī,大片大片地胸脯展露了出来,暗自有些不痛快。
“顾岸宝宝,别玩了,你看看你的衣服,成何体统。”
顾岸见尚武帝正经脸色,始作俑者成妃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礼都忘了行,也觉得没了乐趣。一起身站了起来,刚刚弱不禁风的身躯站得笔直,拍拍身上的灰尘,往内室走去。